“如果是因為這個的話,我可以為翠花嬸子你開個先例,可以將食堂的飯菜打包帶回去,這樣不僅不會耽誤你的工作也不會耽誤你的生活,翠花嬸子你看行嘛?”

韓商陽繼續說道。

聽了這話的翠花嬸子喜出望外,要知道,在砂石廠內工作,不僅藥品、工作用品、安全用品等等不準帶回,食堂也是從不允許外帶的。

居然為了自己開了這個先例?

想到這,翠花嬸子略一思考便直接開口道。

“行,既然韓先生這麽說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這事我應下了。”

翠花嬸子同意了韓商陽的提議,韓商陽也是放心了下來,心中猶豫了片刻要不要告訴翠花嬸子丁蘭受傷的事情。

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沒有開口說起這事,再圓滑的說上幾句好聽的話,就起身離開,直接往醫務室趕去。

此時醫務室裏,丁蘭在方惠麗的堅持下又回到了**躺下了,而且方惠麗不知道去哪兒弄了一些飯菜,此時正在喂丁蘭吃。

見韓商陽回來了,丁蘭趕緊開口道。

“韓先生,這麽快就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嗎?”

韓商陽點了點頭,見這桌子的飯菜,肚子也是有些餓了。

方惠麗則是趕忙開口道。

“韓先生,旁邊小桌子上還有一份專門給你準備的,快趁熱吃吧。”

韓商陽也沒客氣,主要是真的餓了,坐下便開始吃了起來。

吃了兩口便察覺到不對,這飯菜似乎鹹的鹹,淡的淡,再看丁蘭吃的津津有味,心裏有些疑惑。

正想著,看到了丁蘭微皺眉頭咽下了一口飯菜,韓商陽反應了過來,看來這飯菜應該是方惠麗親手做的。

不過丁蘭為了不讓方惠麗難堪,所以才裝作味道還可以的樣子吃的這麽香。

見韓商陽看向自己,丁蘭也明白韓商陽吃了出來。有些調皮的笑了一下,這倒是把韓商陽也逗笑了。

想起昨晚方惠麗所遭遇的那些驚嚇,便也不顧飯菜的味道大口的吃了起來。

不過這味道終究是難吃了一些,最終韓商陽還是沒有吃完,將剩下的飯菜放在了一邊。

這時候丁蘭也正好吃完,方惠麗則是直接將兩個飯盒都收了起來,準備拿去收拾了。

隻是方惠麗剛剛出門,沒兩分鍾,就聽到醫務室外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小婊子,就是你害的唐旺徒進了派出所吧,害的我大清早被警察叫去,勾引我男人不成就報警抓他是嗎?”

聲音之大也讓本就憂心方惠麗的丁蘭趕緊跑了出去。

韓商陽擔心有人衝撞到丁蘭,影響丁蘭手傷的恢複,也趕緊追了出去。

一到外麵,就看到砂石廠的門口,原本離開的方惠麗被一個婦人揪著衣服和頭發,嘴裏罵罵咧咧的在辱罵方惠麗。

這樣的情景,丁蘭第一時間便要衝過去製止對方,韓商陽則是一把拉住了她,生怕她縫合好的傷口又再次裂開。

而自己則是代替丁蘭走上前去交涉。

“你是誰?方知青哪裏得罪你了?你先把她鬆開,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在這醫院鬧事?”

看著韓商陽那嚴肅的表情,那身形有些胖的婦女卻是眉頭一皺,隨後開口罵道。

“你是個什麽東西,敢來管我?是不是喜歡我手裏的這個狐狸精?想要英雄救美?”

此話一出,韓商陽眯了眯眼。

按理來說,整個後溪村的人因為砂石廠的原因,都認識自己,這個女人卻不認識自己,有可能並不是後溪村的人。

難不成是方惠麗在城裏認識的人?

“這位大姐,我們肯定是不能管你的,但是方知青是我們廠裏的員工,就算現在是放假期間,我也應該保護她的安全,咱們有什麽問題好歹應該坐下來談一談才行對吧。”

那悍婦見又來了個丁蘭,又聽到廠裏兩字,像是明白了什麽,這才鬆開了手,不過臉上的臉色依舊鐵青,看得出來確實是十分生氣才會是這個表情。

想到這,丁蘭趕緊換了個溫柔的語氣開口說道。

“你有什麽問題可以跟我和韓先生溝通,方知青究竟做了什麽事情,讓你如此痛恨她?”

那悍婦聽了這話冷哼一聲,指著這個時候披頭散發的方知青開口說道。

“你們工廠的員工背著你們勾引有婦之夫,我作為妻子,來打這個搞破鞋的,有錯嗎?”

這話倒是把丁蘭給說懵了。

“勾引你男人?你怕不是弄錯人了,這位是我們下鄉的知青,你男人又是誰?你告訴我,這樣我也能幫你解決問題啊!”

因為那悍婦的吵鬧聲,很快便有不少的村民聞訊趕來,畢竟過年期間,不用上班種地,村民們也是閑的有些無聊,正好看到兩個女人打架紛紛圍觀了起來。

“我的男人就是唐旺徒,這小婊子不僅勾引我男人,還害的我男人進了派出所,你說我難道不該打她嗎?”

聽了這話的方惠麗登時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們兩口子為什麽都要來折磨我,我隻是個下鄉知青,為什麽?”

此時的方惠麗似乎已經有些崩潰,丁蘭也是看出來了,顧不得手上的傷口,趕緊把方惠麗護在了身後。

對著那悍婦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如果你說的是他的話,那很抱歉你不該來找我們,應該去拘留所問問你男人,看看他虧心不虧心,沒欺負成人家小姑娘就來詆毀人家是嗎?”

見丁蘭把方惠麗護在身後,加上丁蘭的一番話,讓那悍婦脾氣也上來了。

“我還以為你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原來也是個幫親不幫理的是吧!”

說著便忍不住上前就要動手。

身後的一堆村民也開始衝著方惠麗指指點點,很顯然那悍婦說的一句句話這些村民聽的一清二楚。

此時的方惠麗雙眼通紅,臉上因為淚水的緣故都變成了個花臉了,拉了拉丁蘭,隨後用一種及其委屈的哭腔開口說道。

“丁蘭同誌,算了,我們別爭了,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來後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