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忠陰險一笑,幹脆利落的扒了衣服。

“看清楚了嗎?老子的傷在哪?指給老子看看呐!”

丁蘭瞳孔微縮。

林遠忠並不健碩的軀體上除了兩道陳年舊疤,看不到絲毫的傷痕,小麥色的肌膚上反倒透出一絲蒼白。

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彌漫著一絲酒氣。

看她不說話,林遠忠慢條斯理的把衣服穿了起來,“村長,你看她無話可說了吧?她之前根本就是在汙蔑我。”

“也不知道齊知青收了她什麽好處,竟然和她一起撒謊。”

丁蘭用力的攥起拳頭,這其中一定是哪裏出了差錯,不然她留下的傷痕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治愈?

她正想著,夏柳帶人走進了村支部。

“丁蘭,今天有我在,你休想把髒水潑到林大哥身上,林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絕不允許你這樣汙蔑他。”

看著走進來的女人,丁蘭心底的疑惑全部迎刃而解。

“夏柳,竟然是你!”

夏柳高傲的揚著下巴,“沒錯,你們出事的那天,我上山采藥,失足落水,就是林大哥救了我,他有不在現場的證明。”

丁蘭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夏柳在就不難理解他身上的傷痕為什麽會消散的這麽快了,她是個大夫,活血化瘀對她來說隻是小事一樁。

她明白了,空氣中那一絲若有若無的酒氣,不是林遠忠喝了酒,而是他身上用了藥酒所殘留的氣息。

林遠忠眼底閃過一抹得意,“丁蘭,這下子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村長左右為難,一時間也是有些拿不準誰在撒謊。

丁蘭冷冷的盯著林遠忠,“人過留痕,就算你能找到替你作偽證的人,也無法消滅你在山上留下的痕跡。”

“忘了說了,韓先生醒來後已經報警,相信很快就會真相大白的。”

林遠忠麵不改色的盯著她,“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怕?”

丁蘭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等著看你被打臉的時候。”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村長一臉焦急的跟了上去。

夏柳憤憤不平的說道:“林大哥,你不用擔心,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也會給你作證的,你沒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逼著你承認。”

林遠忠低垂著眼簾,遮住了眼底洶湧的血腥,再次抬起頭來時,他臉上又恢複了若無其事的模樣。

“夏柳,謝謝你,丁蘭恨我撞破了她和韓老板的奸情,惱羞成怒之下提出離婚,現在又想出這種辦法汙蔑我。”

夏柳一臉厭惡的望著門外,“怪不得她看你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樣,林大哥你這麽好,她竟然還不知足,恬不知恥的去勾引別人,這種女人就該被浸豬籠。”

“要是我早一點遇到林大哥,一定不會讓你遭遇這種糟心的事。”

林遠忠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精光,“我們現在相遇也不晚啊。”

看著夏柳滿臉羞紅的小女兒模樣,他在心裏笑出了聲,這是不是就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沒了丁蘭,他還有夏柳,這個女人可比丁蘭漂亮多了。

村支部外。

村長追上了丁蘭,急切的求證:“韓先生真的報警了嗎?”

“當然,估計很快就有人來調查,這件事並不是意外,你們愛信不信。”

丁蘭也不想解釋那麽多,對於不相信她的人,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村長不禁有些著急,“你當時怎麽也不攔著他點兒?有什麽事我們村裏也可以幫他調查清楚啊!”

丁蘭一臉譏諷的看著村長,“我不覺的這麽大的事情,靠村裏的力量就能查清,事實證明我的直覺是正確的。”

“既然村長不知道該相信誰,那就用證據來說明吧。”

人呐,隻有在傷害到自己的利益時才會著急,感同身受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回到知青女宿舍,何翠秋和方惠麗正在房間休息,看到她回來了,房間裏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自始至終,丁蘭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們。

何翠秋和方惠麗走到外麵,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

“何知青,我們這麽做真的好嗎?”

何翠秋厲聲嗬斥道:“閉嘴!你自己想找不痛快,別拉上我,這一次成功了,她就會被趕出這裏,難道你想讓她留下來?”

方惠麗麵色難看的搖了搖頭,眼底晦澀的看著男宿舍的方向。

次日。

丁蘭還沒睡醒,翠花嬸子就著急忙慌的找到了知青女宿舍。

“丁蘭,丁蘭出大事了!”

丁蘭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嬸子,出什麽大事了?難不成天塌了?”

“哎呀,你怎麽還有閑心開玩笑?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喪良心的,居然說你和韓老板齊知青在山上不清不楚的!”

翠花嬸子都快要急死了,他們三個在山上大難不死,居然還有人有閑心傳閑話。

一個女人家和兩個男人共度一夜,這種話說出去,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啊。

丁蘭麵色忽的冷下來,“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讓我被眾人的唾沫淹死,除了林遠忠,我想不到第二個人。”

“嘴長在別人的身上,我還能堵住不讓他們說話嗎?”

對於這種流言蜚語,她從來都不會去較真兒,那除了能讓自己氣的半死,沒有任何的好處。

翠花嬸子很不能理解。

“難道你就任由他們胡說八道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行的正,坐的直,更何況,我相信謠言止於智者,至於那些沒腦子隻會跟著亂噴的狗,理會他們幹什麽?”

話音剛落,何翠秋直接破門而入,方惠麗緊隨其後。

“丁蘭,你這個破鞋,那天晚上你們在一起都做什麽了?”

丁蘭麵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手指,“我曾經告訴過你的吧,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的鼻子,你這隻手要是不想要了,我免費幫你廢了它!”

何翠秋下意識的抽回手指,色厲內荏道:“你這個恬不知恥的賤人,我看那天出事就是你自導自演的,為的就是把人困在山上,你真不要臉!”

翠花嬸子生氣的叉著腰,“你們兩個女知青怎麽能含血噴人?丁蘭她根本不是那種人。”

丁蘭站起來活動著身體,“腦子是一個好東西,可惜你們兩個都沒有。”

“你……你想幹什麽?”

丁蘭一步步逼近,眼底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