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嬸子原本還有些心疼夏柳,聽她這麽不講道理,也是不甘退後,直接懟道。

“你不要說這些有的沒得,你家裏有沒有什麽問題,你的藥材是不是有問題,讓警察同誌進去查一下,到時候化驗一下不久知道了!”

夏柳自然知道,警察都來了,自己想要攔住他們根本是不可能,隻能衝著周言說道。

“周警官,這個事情就麻煩您了,還請還我們一個真相,別讓某些居心叵測的小人得逞了!”

夏柳的話一說出,翠花嬸子更加不樂意了。

“你這人說什麽呢?都說了隻是調查,你搞得好像是我們想訛你一樣,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能有什麽值得我們訛的?”

這話說完,夏柳也不樂意了,不過畢竟丁蘭一行人人多勢眾,夏柳也不敢多說什麽。

“我不管你們怎麽說,但是我家藥田都是機密,你們帶著這麽多人進去,以後我們家生意還做不做了!”

兩邊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針尖對麥芒,這讓一旁的警官周言也有些無奈。

這時候丁蘭隻能開口說道。

“夏柳,你放心,你家的藥田我們不會去碰,我們需要的是真相,現在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你家藥田,為什麽不能給我們去檢查呢?如果對你們家藥田有任何的損失,我丁蘭一應賠償這總行了吧!”

丁蘭這話可謂是軟硬兼施,一時間搞得夏柳也不好拒絕。

猶豫半天之後,夏柳這才開口說道。

“可以讓你們進去調查,但是不能全部進去,隻能讓兩位警官進去調查,如果你們不同意,那我說什麽也不會讓你們進的!”

正說著,身後傳來林遠忠的幾個孩子的聲音。

“你還真準備放他們進藥田?那可是咱們家唯一的經濟來源,萬一出問題怎麽辦?”

林家的大兒子更是直接指著丁蘭的鼻子罵道。

“你這個女人真是心腸歹毒,我爸都因為你進了監獄了,你還來禍害我們,你是真該死啊!”

見自己大哥開口了,另外兩個兄弟也是開口附和了起來。

“你不就是我爸看不上你嗎?需要這麽害我們家嗎?”

這話讓丁蘭眯了眯眼,眼中有寒芒閃過,更是臉色陰沉的看向林遠忠的三個兒子。

一旁的周言也聽不下去了,明明就是三個小孩,罵起人來比之農村潑婦都不遑多讓。

“你們三個注意一點說話方式,我們是來調查案件的,丁同誌本身就是受害者,你們是嫌疑人,現在上門調查,給足你們麵子,不要無理取鬧。”

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官也是開口道。

“你們要是繼續這樣無理取鬧,可不要怪我們以妨礙公務罪把你們帶回警局進行拘留教育了!”

一聽這話,夏柳也是嚇了一跳,趕緊開口道。

“他們都是小孩子不懂事,兩位警官,我不是說了嘛,你們可以進去,隻是不讓他們這些人進去。”

聽了這話,丁蘭則是開口道。

“不行,我必須進去親眼看到,我之前又不是沒進過林家藥田,有什麽問題?”

一旁的周言也是點頭開口道。

“咱們調查必須要有受害人在一旁監督,保證調查的公平公正!”

這個時候,林遠忠的母親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跑了出來,指著夏柳開口道。

“你個賤人,害的我兒子進了監獄,還要害的我幾個小孫子也進監獄嗎?還不趕緊帶他們去看!咱們又沒做什麽虧心事,你怕什麽,再說有個丫頭不是說了,出了損失還有她賠償嗎?”

見林遠忠的母親開口了,夏柳也隻能無奈的點了點頭同意了下來。

一進藥田,丁蘭便發現,藥田裏的員工已經少了大半,一臉不解的看向一旁的夏柳。

夏柳則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看什麽看,嘲笑我是吧,是,我們林家現在沒落了!要不是你把我家男人送進了監獄,我家藥田的工人能隻有這麽點嗎?”

聽了這話的丁蘭翻了翻白眼。

當初林遠忠進監獄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要不是他像著魔了一般的想要害死自己,又怎麽會進監獄呢?

不過這些丁蘭自然不會說出來,畢竟這個時候夏柳的情緒看起來已經是崩潰的邊緣。

自己來的目的還是要調查清楚集體腸炎是不是因為林家藥材的原因,丁蘭自然也不願意再節外生枝。

一路往藥田深處走,丁蘭不時彎下腰去查看藥材的感染情況。

要知道藥材感染的征兆十分的明顯,藥材的植株根莖部分會有一點點白色如同真菌一樣的東西。

如果用手輕輕一掐,藥材就會露出裏麵腐敗的樣子。

這樣的藥材就算是曬幹了使用,不僅沒有什麽藥用價值,而且會產生猛烈的毒性,像這次砂石廠集體腸炎都算小事。

真正厲害的,很有可能危及人的性命。

夏柳看著丁蘭這模樣,一臉的不在意,在她看來,丁蘭這個時候這樣做不過是裝模作樣。

要知道夏柳也負責藥田一段時間了,不過畢竟小時候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她對於藥材的好壞其實也不清楚,隻是一知半解。

大多數的時候還要靠手下的工人來辨別。

而丁蘭這個時候也是有了發現,一堆藥材裏麵,大部分都感染了細菌,而且底部的根莖都已經壞死完全了。

這樣的發現很快被一旁負責記錄的警官記錄了下來。

丁蘭揚了揚手中壞死的植株,開口說道。

“夏柳,你也別說我冤枉你了,這顆藥材是我剛剛在你家裏藥田裏麵拔出來的,你還有什麽好否認的?”

夏柳則是一臉不屑的開口道。

“你說壞了就是壞了?等我讓我手底下的工人來細細看看再說!”

說著,夏柳招招手,叫來了藥材廠資曆最老的員工過來,將丁蘭遞給自己的藥材交給對方。

那工人看了一遍又一遍,臉上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看著對方的這副表情,夏柳明白了過來,小聲的開口問道。

“這個真的有問題?”

那工人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夏柳的臉立馬就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