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遠忠平日裏沒做什麽好事,但是這種關鍵的時刻,村子裏的人紛紛趕來,幫林遠忠家裏滅火。
大火燒了整整一晚上,而眾人滅火撲火也弄了整整一晚上,最後火倒是滅了,但是藥材廠卻是付之一炬。
林遠忠跪在地上,看著眼前已經被燒了大半的家,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天呐,我林遠忠造了什麽孽啊,老天爺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林遠忠家裏的動靜實在太大了,丁蘭一直有安排人盯著他,一發生動靜,警察還沒到場,丁蘭就已經先到了。
林遠忠一看到丁蘭,立馬如同瘋狗一般,齜牙咧嘴的跑向丁蘭。
“都是你,全是你害的!”
丁蘭莫名其妙的看著林遠忠,不知道他又發什麽瘋。
“咚!”
丁蘭可不會可憐林遠忠,直接一拳擊中了林遠忠的胸口,將他直接打倒在地。
林遠忠本就悲憤欲絕,如今又被丁蘭打了一拳,直接就跪坐在了地上。
看著狼狽的如落水狗一般的林遠忠,一旁的翠蘭嬸子則是冷笑一聲開口道。
“林遠忠,你怕是自己害自己吧,別以為你背後幹的那點事沒人知道,砂石廠那邊埋的雷管汽油就是你幹的吧!”
聽了這話,林遠忠瞬間清醒了,嘴角扯出了一個可以說是及其難看的笑容,開口道:“嬸子則是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說什麽雷管汽油呢?”
翠蘭嬸子沒有接話,而是翻了個白眼。
而這個時候,警察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現場。
被炸毀的是林遠忠的屋子,這次就不單單是林遠忠被帶回派出所了,包括夏柳及她哥哥、叔叔眾人,全都被帶回了派出所。
林遠忠看著眼前的警察,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不明白為什麽會引起警察的注意。
“兩位警察同誌,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這場大火隻是一個誤會啊。”
兩位警察顯然不是之前那麽好說話,沒有多說,而是反手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副手銬戴在了林遠忠的手上。
“有什麽話,咱們去局裏再說吧,我們接到報案,你跟最近一起縱火案可能有關係,請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這話一出,周圍圍觀的村民都愣住了,而丁蘭更是一臉驚疑的看向一旁。
果不其然,隻見翠蘭嬸子一臉驕傲的看著自己,宛如一個幼兒園渴望得到誇獎的小孩子一般。
這模樣也是弄得丁蘭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也隱約猜到了什麽,對於翠蘭嬸子的一番好意,丁蘭也不能說什麽。
聽聞消息趕來的夏柳也是被眼前這一幕弄的不知所措,鬼使神差正好看到了正在笑的丁蘭。
“是你!肯定是你丁蘭做的對吧?我家遠哥被警察帶走,又是你搞得鬼,是嗎?”
說著,夏柳衝上前就想要去抓丁蘭。
考慮到不管怎麽說,夏柳都是一個剛剛流產了的婦人,丁蘭也不忍心真又給她一拳,隻能不住的躲避開夏柳。
反倒是跟著來看熱鬧的後溪村村民,一直站在丁蘭身邊的人,立馬圍了上來。
“夏柳,你這是要幹嘛?你男人被抓,那是因為他自己做的孽,關丁蘭什麽事?剛剛救火的人,還都是丁蘭喊的,你可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一旁的所有人也紛紛開口指責起來,夏柳本就失去了孩子,如今家人、男人都被抓走了,也不在乎自己往常珍惜的形象,直接如同潑婦一般罵了起來。
“我和丁蘭的恩怨關你們什麽事!是不是閑的沒事做,一天天在這裏管別人的閑事?”
一頓唇槍舌戰,竟是懟的其他人啞口無言。
丁蘭也不願意去跟她做這些無意義的口舌之爭,隻是看到林遠忠被抓走,心中大概有了解決的思路。
之前就明白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一次定然不能讓林遠忠這麽輕易的從派出所出來。
另一邊,派出所內。
“說說吧,砂石廠外圍的雷管和汽油是怎麽回事?”
林遠忠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看著眼前的警察同誌。
“這位警察同誌,我可認識你的。你不是那位周警官嗎?周警官,我跟你說,這次事情又是那個丁蘭惹出來的,你們可不能放過他啊!我和你都是……”
審問林遠忠的人,赫然是之前負責處理過林遠忠和丁蘭謠言事件的周言警官。
“嚴肅點!”周言直接一拍桌子,製止了林遠忠拉關係的發言,“老實交代,今天的大火,到底是怎麽發生的!群眾反應的縱火事件,你到底參與了多少!”
林遠忠心裏已經慌得不行,卻還要強裝鎮定的狡辯。
“警察同誌,你說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我沒見過什麽雷管和汽油啊!”
聽著林遠忠油腔滑調的發言,周言怒目瞪著他,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質問。
“林遠忠,不要想著渾水摸魚,你家這次的倉庫爆炸的原因我們也已經調查過了,就是因為明火進入倉庫,導致倉庫內的雷管爆炸點燃汽油,你還想狡辯什麽?”
聽了這話的林遠忠也是一愣,隨後臉色一變,開口問道。
“我倉庫裏怎麽會進去明火呢?警察同誌,是誰放的明火!”
聽了這話,一旁的輔助周言的警官也是發話了。
“這件事情我們還在調查,但是你作為一個藥材廠的老板,倉庫堆放雷管和汽油,說說吧,存這些東西幹嘛?”
林遠忠也知道自己失言,趕緊打起馬虎眼。
“這些東西都是我的那些兄弟們用的,他們準備了之後要下礦用的。”
這個倒不是他瞎說,夏柳的叔叔中確實有一個煤礦,否則也沒辦法弄來這些東西。
“是嗎?你家兄弟可不是這個說法,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雷管似乎完全是為了幫你報複別人才帶來的。”
“林遠忠,我現在是看在認識你的份上,對你規勸一兩句,你要是不聽勸的話,那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了!”
林遠忠聽了這話也是有些懵了,難不成是夏柳的哥哥或者叔叔其中哪一位把自己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