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孩子沒了。

看著病**奄奄一息的夏柳,這讓原本就怒火中燒的林遠忠失去了理智。

“都怪丁蘭那個婊子……要不是她勾三搭四的,我的孩子怎麽會沒掉?”

這個想法在林遠忠的腦海裏越發的肯定,怒火促使他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房中的菜刀衝了出去。

此時的丁蘭還不知道,因為鄒遠誌的喜歡給自己帶來了殺身之禍。

“今天廠子裏事情不算多,可以適當的給工人放放假,休息一下,這樣他們工作也能更有動力。”

丁蘭對韓商陽說出這番話,其目的也是希望韓商陽能夠對工人真心的好,這樣才不會影響到後續砂石廠的發展。

說完這番話,丁蘭便離開了韓商陽的辦公室,準備前往廠子裏看看施工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紅著眼的林遠忠從一旁竄了出來,手中的菜刀衝著丁蘭徑直揮舞了過去。

好在丁蘭感覺到背後有人,轉身看到了這一幕,側身一讓,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刀。

不過雖然沒有命中要害,林遠忠揮舞而來的菜刀還是命中了丁蘭的手臂。

鮮血瞬時間便噴湧而出,繞是丁蘭再膽大,也是被此時的林遠忠給嚇到了。

幸好此時有工人出來拿材料,看到這一幕,趕緊衝了過來,一把將林遠忠給按倒在地。

“林遠忠,你瘋了?你現在膽子不小啊,都敢殺人了?”

按住林遠忠的男人拚命怒吼,畢竟給了他們現在這麽好日子的人是丁蘭。

如果丁蘭出了什麽事情,砂石廠還能不能有這麽好的待遇都還未可知。

不過這些話,林遠忠此時哪裏還聽的進去。

“婊子,都怪你,若不是你,我的孩子怎麽會生生流掉!”

丁蘭聽了這話,也是瞬間明白了過來這林遠忠在發什麽瘋。

她皺著眉頭,強忍巨痛看向林遠忠冷笑著說道。

“林遠忠,你打老婆的習慣一點都沒變。以前你就是這麽個樣子,現在對夏柳還是動不動就動手,明明是自己打夏柳,害的她流產,你怎麽好意思怪到我頭上的?”

聽了這話,林遠忠完全沒有愧疚的意思,反倒是滿眼憎恨的看著丁蘭。

“你不用給我說這些,如果不是因為你,夏柳又怎麽會去招惹鄒遠誌?要不是那樣,我又怎麽會生氣打他?所以歸根結底還是你的錯!”

這話一出,按住林遠忠的兩個工人都聽不下去了,直接兩個大耳刮子就呼在了林遠忠的臉上。

“林遠忠,你還能要點臉嗎?人家丁蘭天天在砂石廠忙上忙下,為大家夥謀個好差事,你天天找人家麻煩,見不得人家半點好,你還是個人嗎?”

聽了這話,林遠忠依舊是那副表情沒有變化。

丁蘭也明白,這個時候給林遠忠說再多,林遠忠也不可能聽的進去。

他林遠忠要恨就恨吧,反正兩個人的恩怨多了去了。

“兩位大哥,謝謝你們幫我,這人還得再麻煩你們一趟,把他送去派出所吧!這種事,還是得交給警察來處理。”

丁蘭這個時候手臂還在不停的滲出鮮血,一件幹淨的白襯衫,此刻半邊都被染成了鮮紅色。

翠花嬸子這個時候也是聽到消息,著急忙慌地追了出來,看到丁蘭手臂鮮血淋漓的模樣,險些暈厥了過去,但還是強撐著把丁蘭送去了衛生院。

“林遠忠這個人他是怎麽忍心的啊,那刀要是偏一點,你哪兒還有命站在這裏啊!”

翠花嬸子一邊攙扶著丁蘭,一邊不停的數落這林遠忠。

丁蘭感受到翠花嬸子的關心,淡淡一笑。“嬸子,我沒事,我身體壯,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就在二人包紮上藥的時候,鄒遠誌又如同發瘋了一般,快步衝了進來。

看著丁蘭一身血漬的模樣,心中一陣心疼。

隨後直接轉身,準備朝著門外衝去。

“你要去哪兒?”

丁蘭破天荒的主動跟鄒遠誌說話,鄒遠誌聽了這話,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我要去派出所一趟。這林遠忠的行為簡直就是謀殺,我必須要讓他給個說法!”

知道鄒遠誌是擔心自己受委屈,所以才這麽說,丁蘭還是有些感動。

但是丁蘭很明白,自己跟鄒遠誌是完全不可能的,自然是一點希望都不能給,於是她開口道。

“鄒先生,我的這些事情,不用你來操心。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談談!”

聽了這話的鄒遠誌疑惑的坐到了丁蘭的身前。

“我還是很感謝你的喜歡,但是現在已經發生了大家都不願意發生的事故,你也應該明白我的心思,我對你沒有一點心動的意思,我們倆是完全不可能的,你明白嗎?”

聽到這話的鄒遠誌也是急了,連忙準備開口,卻是被丁蘭伸手攔下。

“你先聽我說完。”

“如果不是因為你固執己見的追求方式,夏柳也不會有可乘之機,更不會與你有所接觸,那樣林遠忠也不會打夏柳!”

鄒遠誌低下頭思考,房間突然沉默了起來。

“那樣林遠忠也不會因為夏柳流產,要拿刀殺我,所以究其原因,我受傷是因為你,你的喜歡太熱烈了,導致我受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丁蘭難得很有耐心的跟鄒遠誌說這些,其目的就是一樣鄒遠誌能夠放手。

其實丁蘭很清楚,這些事情根本怪不到鄒遠誌的頭上。

但如果不能利用這件事讓鄒遠誌知難而退,她隻怕之後會出現更大的麻煩。

鄒遠誌思來想去,發現丁蘭說的竟有幾分道理,一時間不禁有些愧疚,心想著難不成丁蘭受傷真的是因為自己?

“丁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放棄。我喜歡你,你特別的與眾不同,或許我表達愛意的方式確實有問題,但是這不能影響到我繼續去追求你。”

此時的鄒遠誌似乎是一根筋一般,這讓丁蘭有些無奈。

丁蘭隻能恢複平時的樣子,擺了擺手,示意讓鄒遠誌去忙自己的。“行了行了,你可真是冥頑不靈。”

見丁蘭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鄒遠誌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好受了幾分,隨後便離開了衛生院。

他還要去派出所找林遠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