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委屈
廣和書院的人原本還想著對方被揭穿女兒身,就能為自己扳回幾分麵子,結果被季如禎這麽一說,眾人再次丟人,一個個如同戰敗的公雞,縮著肩膀,灰溜溜地轉身走了件。
季如禎突然笑著對那些人的背影喊了一嗓子:“從今以後,正德書院是平陽城的霸王,而廣合書院就是平陽城的王八!”
她這一帶頭,正德書院所有的學生全都大受鼓舞,對著那些灰溜溜在背影齊聲高喊:“正德書院是霸王,廣合書院是王八!”
聲聲入耳,字字穿心。
直到那群手下敗將像過街老鼠一樣跑得不見蹤影,季如禎才對我方戰友道:“本大小姐今天開心,品香閣我請客,走起!”
她那豪邁的樣子,仿佛感染了在場所有的人。
那些認識她的,或是原本對她並不熟悉的學生,因為今天這起事件,也全都開始對她刮目相看。
小高衙內興致勃勃道:“不愧是我的好哥們兒,今天這場仗打得漂亮!”
薑洛汶雖然什麽話也沒說,看向季如的雙眼,卻綻放了無限的光彩。
李夢秋和劉霜霜最是開心得意,眼看著自己的好姐妹為書院奪了這樣的榮耀,她們自然也跟著與有榮焉。
唯一被眾人排在外的,就是徐芷荷了齪。
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居然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愚蠢的程度簡直令人歎服。
而此時,徐芷荷也意識到自己犯了眾怒。
她想解釋什麽,偏偏麵對那麽多張不懷好意的麵孔,她發現自己居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季如禎一點不傻,明知道徐芷荷對她幹了一件蠢事,她不怒不急也不氣,因為她知道,從這一刻起,犯了眾怒的徐芷荷,將不會再有好日子跟隨她。
金玉大街這一處的喧嘩和熱鬧,不偏不倚,被不遠處坐在茶樓裏喝茶的卓彧盡收眼底。
看著那個瞬間成為人群中焦點的丫頭,他心裏突然生出一股無名火。
這個該死的季如禎,明明是個姑娘家,卻偏要鬧得眾人矚目,滿城風雨,好像不做出點大動作,就顯不出來她存在似的。
龍十三見主子麵色陰鬱,表情不悅,忍不住在旁邊加油添醋道:“主子,那丫頭那麽不討喜,要不要屬下去教訓她一頓?”
卓彧冷冷看了龍十三一眼,“你有教訓她的那個本事麽?”
龍十三:“……”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卓彧因為某個不識好歹的死丫頭而陷入糾結中時,完全不知情的季如禎卻因為這場比試而在眾多學生麵前真正出了一次風頭。
說是由她來請客,受了她一次恩惠的薑洛汶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姑娘家掏銀子。
席間,眾人免不了要在飯桌上對這個為書院爭了一次光的季大小姐再次喝彩。
不管從前與她相熟的或是不熟的,經過今天這場比試,全都對這位季大小姐生出好感,並紛紛起了幾分結交之意。
屬於交際型人才的季大小姐自然不會拒絕眾人的好意,三言兩語之間,便跟眾人在飯桌上打得火熱,一頓飯下來,季如禎毫無懸念地成了正德書院炙手可熱的風雲人物。
就算平日裏對她心存幾分嫉妒之意的姑娘家,也意識到這種嫉妒毫無意義。
季如禎從來不會主動跟別人爭什麽,但如果她想爭的話,所有人的都將會是她的手下敗將。
跟這樣的強者為敵,無疑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徐芷荷就是一個最典型的例子。雖然眾人嘴上沒說,但今天之後,徐芷荷還想在正德書院揚眉吐氣,恐怕就是白日做夢了。
有了這樣的前車之鑒,那些心裏對季如禎還存著幾分壞心思的姑娘們,一個個全都偃旗息鼓紛紛作罷。不作罷還能怎麽樣?事事不如人,就沒有資格去爭強鬥勝。
想在強者的光環下搞逆襲,也得有那個能耐和本事才行。
對於這些姑娘們的小心思,季如禎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做人的標準就是,她不會主動去欺負別人,但如果有人不怕死地冒犯到她的麵前,她絕對不會偽裝聖母袖手旁觀。
正因為心底有著這樣的坦蕩,她才活得瀟灑愜意、無拘無束。
酒過三旬,薑洛汶趁季如禎出去小解,尋了個機會,將她單獨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一本正經道:“不管怎麽說,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
如果不是季如禎為他挺身而出,憑他的能力,還真是沒把握對付廣合書院那幾個不好惹的混混。
挨打受傷是小,真丟了麵子,可就不是他薑洛汶一個人的事情了。
被拉到一邊的季如禎因為在吃飯的時候被人多灌了幾杯酒,此時麵色嫣紅,眼神明亮,雖然穿著帥氣的男裝,也掩飾不住女子的嬌憨之態。
她歪著頭看了表情認真的薑洛汶一眼,“真想謝我,就讓你派去巫雲山的人動作快點,我已的迫不及待想利用那個玉礦來發筆橫財
了。”
提到玉礦,薑洛汶也來了幾分精神,“前些日子我親自去巫雲山走了一趟,果然如你所料,我的人在巫雲山采出了幾塊玉石,看成色還算不錯,因為那個礦規模不小,而被我派去的心腹人數也有限,所以時間上可能還要多等上一陣子。不過你放心,不出一個月,第一批玉石應該會從巫雲山運送回來,到時候還要你過去親自過目。”
這個消息讓季如禎眼前一亮,“如此說來,我們也要盡快為新店鋪選地址了。”
看她笑得那麽開心,薑洛汶心底一暖,點頭道:“我已經暗中派人開始操作了。”
“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那邊嘀咕什麽呢?”
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這裏的寧靜。
隻見小高衙內一臉不高興地走到二人麵前,左看一眼薑洛汶,右看一眼季如禎,眼神裏盡是被人拋棄的委屈。
“你們兩個的關係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了?”
那語氣,分明就是一個失寵的孩子,又有不甘,又有哀怨。
季如禎無語了一下,伸手拍了拍薑洛汶的肩膀,“我們的關係一直就沒差過。”
小高衙內更加不滿了,“可是你以前都沒告訴過我。”
季如禎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娘,我幹啥什麽事情都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