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損人不償命
娃娃臉被她氣得有些跳腳,剛要抬腿再踹她一腳,不料就在這時,層層紗幔後麵的男人竟然負著雙手,緩步向這邊走來。
之前那兩個跪著給他捶腿的小婢半躬著身子,努力垂著頭,手腳麻俐地幫那人撩開紗幔。
伴隨著一股威嚴之勢,那人已經不聲不響地踱到門口處。
季如禎仰著頭,傻傻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娃娃臉其實還真是沒說錯,她剛剛的確是故意裝作聽不見,雖然魂穿之後的她現在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屁民,可前世的她,怎一個風光無限可以比擬,從來隻有別人給她下跪的份,什麽人竟然能博她一跪。
她心裏極度不平衡,所以才想著要整整這些太把自己當回事的家夥,沒想到當那人緩緩靠近自己的時候,她突然生出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迎麵向她走來的那個男子,年紀也就在二十左右,因為之前臉上掛著麵紗,她隻知道這人生了一雙深邃卻又讓人看不透的眼睛,不否認那雙眼睛是漂亮的,同時也是極具危險的。
如今那人摘下麵紗,整張臉就這麽曝露在外,季如禎終於知道他之前為什麽要蒙著一塊麵紗出去見人了。
因為這張臉,實在是俊美得有些不似凡人,想她季如禎活了整整兩世,在她還是白珂玉的時候,品遍山珍海味,見慣天下絕色,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她的心靈帶來如此之大的震撼。
這男人不但五官俊美得無可挑剔,與生俱來的那股睥睨之氣,也絕對是普通上位者可以輕易比擬的。
他身上散發著真正的王者氣息,即便是皇親貴族,站在這人麵前,恐怕也要失色七分。
可是這人到底是誰?
如果她現在所身處的地方是天聖王朝最繁華的京城,或許還會猜出幾分端倪。
可這裏是名不見經傳的平陽城,城裏最大的官員,到了京城重地,恐怕也隻夠得上一個七品小官,這樣一個人物,究竟是何來頭?
眼看著那人越走越近,季如禎一雙大眼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猛看猛瞧,仿佛錯漏一眼,對她來說就會承受莫大的損失一樣。
美麗的事物誰都想擁有,絕色的人兒誰都想多看。
由於一時沒控製好自己的儀態,季如禎很沒息的被眼前這個俊美到幾乎令人窒息的男人給迷呆了,其結果就是,她的嘴角流出了一條可疑的**,這**還有一個學名,就叫做哈喇子。
娃娃臉見狀,怒道:“你在做什麽?”
季如禎這才猛然回神,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嘴角,唇邊扯出一個不怎麽正經的笑容,“公子千萬莫見怪,小女子見公子樣貌生得實在是……天上有、地下無,一時間被晃花了眼,有失禮之處,還望公子海涵。”
一直沒吭聲的麵癱臉眼角猛地**一下,沒想到女人好起色來,真是一點都不遜於男人。
娃娃臉已經被這丫頭氣得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想他自幼跟在主子身邊,也稱得上是閱人無數,他怎麽就從來沒見過像季如禎這種厚臉皮的丫頭呢。
瞧她剛剛那是什麽眼神,分明就是痞子無賴紈絝惡少,不小心發現一個嬌嫩欲滴的千金小姐,才會流露出來的下流眼神。
呸呸呸!他到底在想啥,怎麽可以將自家高高在上的主子,想象成為是什麽見鬼的千金大小姐呢?
思及此,他再次生出一股想要把這丫頭生撕活剝的欲望。敢調戲他家主子,真是欠揍啊!
唯獨那高貴的男人沒有因為季如禎的“調戲”而動怒,他沉著俊臉,舉止優雅地坐在會客廳的首位,坐姿慵懶,又隱隱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魅惑之氣。
他靜靜地凝望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季如禎,聲音和緩道:“仔細說說你的情況吧,把你能想到的,全都交代出來。”
季如禎並沒有因為對方散發出致命的上位者氣息,而露出半點畏懼,相反的,因為那人此時離自己近在咫尺,更方便了她近距離觀賞美男的目的。
哎呀,真是人比好嬌啊!瞧他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每一個部位都像是上天的精心之作,這麽一個極品男,要是可以摸上一下,少活十年她都心甘情願啊。
想是這麽想,嘴上卻乖巧道:“回公子,小女子姓季,名如禎,不是珍珠的珍,也不是真假的真,更不是針線的針,我這個禎啊,是維周之禎的禎,說起這個禎字,代表的可是吉祥的意思喲……”
那公子垂著眼眸,麵不改色地看著她。
季如禎繼續道:“另外還有,我家住在平陽城北,我家裏還有一個弟弟叫包子……呃,叫季朝雨,今年四歲、五歲還是六歲來的我實在是有些不記得了……”
說完,她色眯眯,呃,是笑眯眯地看著那公子,心裏感慨,真是越看越養眼啊。
“繼續!”那公子不冷不熱丟過來兩個字。
“啊?”她一晃神兒,露出一個無辜的表情,“我說完了呀!”
那公子漂亮的兩道眉頭微微一皺,完全看不清深度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冷意。
季如禎趕緊解釋道:“是這樣的,大概在一個月前,我不幸發生了一場意外,導致的結果就是,我在床上昏迷了長達一個月之久,今天剛好是我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日子,醒來後才發現,關於我自己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經記不得了。”
“嗤!”
娃娃臉冷笑一聲:“還真是一個戲劇性的借口啊。”
季如禎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你剛好說出了我的心聲。”
娃娃臉沒好氣道:“這麽爛的借口,你自己信嗎?”
季如禎笑道:“本來我也不想信的,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我不信也沒辦法啊。”
娃娃臉完全失去耐性,對坐在首位的俊美公子道:“主子,這丫頭一問三不知,來曆大為可疑,依屬下之見,她今日莫名其妙接近主子,肯定是另有目的。對付這種來曆不明的人,唯一的辦法就嚴刑逼供,幾鞭子下去,不怕她不交代出全部事實。”
季如禎眯著眼看著娃娃臉,“你心裏這麽變態,你爹娘知道麽?”
“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