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讓眾人不可思議的是,季三公子不但樣貌長得俊美逼人,就連才情也不輸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那些原本就很看好季三公子容貌的姑娘,聽到這位三公子出口成章,提筆作對,無不對“他”眼露豔羨,一顆顆芳心怦然跳動。

唯有白瑾瑜被這樣一幕氣得咬牙切齒,俏臉通紅。

當她從她爹口中得知那日鞭打了她一頓的人名叫季維禎,而且還是永平將軍府的嫡出三公子時,恨不能立刻帶著人馬,衝去將軍府跟對方大打一場。

還是她爹比較理智,告訴她季三公子現如今在京城名聲大振,連皇上都給他三分顏麵,如果他們貿然找季維禎算帳,沒準還會給自己惹來一身腥氣峻。

白瑾瑜嘴上答應她爹暫時隱忍,心裏卻並沒把她爹的警告放在心上。

這才找到孫家寶的頭上,將自己當日所受之苦,當著對方的麵狠狠哭訴了一痛鯽。

她是不喜歡孫家寶,但這並不影響,她利用孫家寶對她的喜歡,替她報仇雪恨。

沒想到姓季的一出場,非但沒被人刁難得住,反而招惹了那麽多姑娘家對他的覬覦和向往。

白瑾瑜被這樣一幕氣得不輕,忍不住狠狠剜了孫家寶一眼。

孫家寶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兒不高興了,小心肝兒微微一顫,急忙衝自己的狗腿子們繼續施壓。

狗腿子們不敢得罪孫家寶,於是吟詩之計不成,又開始提議畫畫。

聽到比試作畫,季如禎頓時樂了,上一世的她,在作畫方麵可是有著驚人的天賦,別說這些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悠的二世祖不是她對手,就連宮廷裏最出色的畫師到了她麵前,一樣得灰溜溜的卷鋪蓋走路。

為了避免這些人因此遭到嚴重的打擊,季如禎懶懶提筆,隨意做了一幅畫,眨眼之間,一幅精美華麗的美人圖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被她順手畫進畫兒中的美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身穿藍裙,時不時向自己投來害羞一笑的姑娘。

剛剛在閑談之間,季如禎才知道,這個藍衣姑娘姓袁,名叫袁紫衣,父親在朝中當官,母親是書香門第,所以袁紫衣在京城中也稱得上是頗有幾分來頭的名媛千金。

看到季三公子畫中的人兒畫的居然是自己,袁紫衣臉上一喜,忍不住歎道:“沒想到季三公子不但詩做得好,就連畫畫的本事也令人瞠目結舌。”

她捧著畫像嘖嘖稱奇,一張俏臉也因此變得通紅不已。

“季三公子,小女子可否向你提個請求,將這幅畫贈送於我,回去珍藏?”

季如禎對識好歹的姑娘向來非常有禮,笑容可掬道:“此畫能博袁姑娘青眼,那是我季某人的榮幸,何來請求一說。如若袁姑娘不棄,這幅畫,便送給你當個見麵禮吧。”

季如禎話一出口,袁紫衣頓時喜笑顏開,其它幾個姑娘原本還有些矜持害羞,見袁紫衣得了季三公子的青眼,一個個躍躍欲試,羞紅著臉,求季如禎為她們也畫上一幅。

季如禎也沒推辭,提起筆,洋洋灑灑的為幾個有求於她的姑娘畫了一幅全身像。姑娘們得了好處,一改之前對季三公子的芥蒂,紛紛稱讚季三公子實乃京都城不可多得的一代才子。

唯有白瑾瑜被老仇人那光彩奪目的樣子氣得心裏直發堵,孫家寶等人自然也被季三公子奪了他們在姑娘心目中才子的地位而憤憤不平。

“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之前聽人說季三公子沒出世時,便被母親帶離京城,後來又因為各種原因與親人失散並被人領養,本以為失去永平將軍府的庇佑,季三公子未必能得到良好的教養,今日一見,倒是我等眼拙了。”

孫家寶嘴上說著恭維話,心裏卻被季三公子氣得不輕。

他身邊一個狗腿很懂眼色的接話道:“我聽說季三公子的母親當年因為作風不正,被永平將軍休出家門,按這樣來算,季三公子如今在將軍府的地位豈不是名不正、言不順?”

其它人聽了這話,像是終於找到發泄途徑般紛紛附合。

一直視季如禎為眼中釘、肉中刺的白瑾瑜正愁沒機會打擊對方,此刻總算被她抓到了由頭,冷笑著道:“說起來,你們眼中這位看似高高在上的季三公子,不但身份尷尬,就連行事手段也低劣得令人十分不恥,哼!連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家也能說動手就動手,這樣的男子坐上季氏族長的位置,說起來,還真是幽默可笑啊。”

白瑾瑜的話,讓之前那些承了季三公子好處的姑娘們深感不認同,畢竟她們麵前的季三公子優雅風趣又知書達禮,哪有白瑾瑜說得那麽不堪入目。

更何況白瑾瑜的為人品性在京城中一直不太好,仗著有康親王給她們越安侯府撐腰,白瑾瑜可是沒少在眾人麵前作威作福。

如今聽她一開口就說出這樣難聽的話擠兌季三公子,其它人沒開口,袁紫衣先不樂意了。

她撇著嘴道:“白三小姐先別將話說得這麽難聽,季三公子

的族長之位那可是當今皇上親自所賜,你當眾否定季三公子身份可笑,豈不是等於間接否定皇上的旨意。這種話在咱們這些人麵前說說也就算了,要是不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那可是要犯下殺頭重罪的。”

白瑾瑜重哼了一聲:“怎麽的,你該不會是以為得了他一點好處,就合該為他說話吧?”

袁紫衣微微一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並沒有為任何人說話的意思,隻不過是就事論事,不希望因為你一個人而將現場的氣氛搞僵罷了。”

其它姑娘見兩人為了這麽點兒事就要吵起來,很快有人過來做合適佬,從中調合勸慰。

麵對眾人頻頻向自己發出的刁難,從頭到尾,季如禎非但沒有露出半分惱意,反而像看老鼠打架般,由著那些人想盡方法給她找難堪。

尤其是孫家寶那幾個狗腿,說出口的話那是超級難聽。在他們的眼裏,季如禎就是一個有爹娘生,沒爹娘養的野孩子。就算因著她救了皇上的性命而被皇上賜了一個季家族長的頭銜,也改變不了他這位季三公子出身低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