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薄忽然有一巴掌拍死顧颯然的衝動。
怎麽就這麽大嘴巴說出大實話了?
這下好了,自己的心思在謝詩藍麵前也藏不住了。
同樣震驚的人,還有謝詩藍。
那句話的意思是,段靳薄喜歡自己?
好像不太可能吧。
“你們,把那群人抓起來帶回去審問!”
心知自己說漏了嘴,顧颯然連忙下了命令,將那群人拿下後迅速離開。
否則留在這裏,要麽挨打,要麽當電燈泡。
待顧颯然徹底離開了,段靳薄才向她走進。
兩人之間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剛才他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想了想,段靳薄依舊覺得繼續隱藏自己的心思。
看她的模樣,現在似乎並不是坦白的最佳時機。
“然後,你沒事吧?”
他隨意詢問,根本就不敢看她。
段靳不知道自己這句否定在謝詩藍心中掀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仿佛一個寶藏剛被發現,卻立刻被告知,寶藏是假的。
空歡喜一場。
謝詩藍很清楚自己的心情。
就是如此。
“我沒事,就不勞煩段總擔心了。”
她的聲音很輕,沒什麽力氣。
“這是你需要的西裝,我買了一套。”
“然後……”
謝詩藍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眼中的失落更甚。
“原來段總可以自己回去換衣服,卻偏偏要指使我來給你買,嗬嗬。”
“段總,這樣做,好玩嗎?”
雖然自己相安無事,可段靳薄這種行為,著實讓她傷心。
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傷心。
難道隻有在自己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才能不那麽在意自己的麵子?
謝詩藍不懂,也不想懂。
“我……咱們先回去。”
段靳薄突然發現,自己真是一句話也解釋不出來。
而且現在的謝詩藍給他一種隨時都會離開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不好。
聞言,謝詩藍隻覺得好笑。
“回去?回去做什麽?”
腦中回想起他是對自己做過的一切,加上今天的話,一切的一切仿佛串聯成一條線,她已經全都明白了。
“既然段總不想承認喜歡我,那又何必總做一些讓人誤會的事?”
真是沒想到啊,謝詩藍,你動心了,竟然才發現。
“我先走了,別管我!”
說著,謝詩藍準備飛速離開,卻被段靳薄抓住了手腕。
“你先跟我回去!”
絕不能讓她現在跑了。
他一心急,又說出了那句話。
“你要是趕跑,就別想再見到兩個孩子!”
又是用這句話威脅!
謝詩藍忽然冷笑:“段靳薄,原來你的手段也就這樣啊,用一句話反複威脅。”
“你當真以為我會一直受你控製嗎?”
話畢,她猛地一甩手,直接甩開了男人抓住她的大掌。
“索性我就告訴你了!孩子我是一定會奪回來的!”
“你的威脅!我受夠了!”
畢竟謝詩藍是柔道高手,力氣大,也跑得很快,段靳薄想追一時間還追不上。
他愣在原地,隨即扶額,懊惱自己剛才說的話。
又把人給氣跑了。
不過段靳薄並沒有馬上回酒店,而是聯係了顧颯然,詢問情況。
“那群人處理得怎麽樣了?有問出幕後主使嗎?”
此刻,顧颯然剛從私人秘密場所出來,聞言隻是搖頭。
“這幾人嘴太硬了,一時半會兒還撬不開,不過你覺得對付謝小姐的人,還能有誰?”
從頭到尾,也隻有白萍母女罷了。
段靳薄忽然眯起眼前,聲音中滿是懷疑。
“他們兩個人的伸得這麽寬,伸到海城來了?”
據他所知,她們兩個女人還沒這麽大的權力。
顧颯然繼續否認:“不,很有可能,這些手下原本就是她們派來跟蹤謝小姐的。”
“謝家和白家在海城沒有勢力。”
隻可惜這些人死不承認,他們也沒有立場找白萍的麻煩。
“你現在過來,咱們去附近的酒吧。”
話鋒突變,顧颯然一愣:“啊?”
當兩人到達酒吧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什麽?段靳薄你是不是傻?當時你就應該跟她告白!”
顧颯然瞪大眼睛,十分震驚他的舉動。
這真的是喜歡一個女人的舉動?
怎麽看著一點都不像?
段靳薄晃了晃酒杯,麵無表情地反駁了他的話。
“你去表白了蘇穎,不是也被拒絕了嗎?”
不僅如此,他還被蘇穎拉進了黑名單,見都不給見了。
段靳薄表示,他可不想落得跟這男人一個下場。
“你你你!”顧颯然被氣得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這能一樣嗎?”
“我和蘇穎是還沒見過幾麵,你們已經相處快兩個月了吧?”
“而且要說她對你沒心思,我還真不信。”
最後一句話,引起了段靳薄的興趣。
“既然如此,就讓我聽聽情場高手的見解吧。”
那個女人,要是也對自己有意思……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顧颯然突然開始一本正經地分析。
“她要是對你沒意思,怎麽可能在你們接吻後,她還繼續留在你們公司上班?”
這應該……不算理由吧?
好像當初是自己逼她留下的。
段靳薄輕咳兩聲,立刻否決:“孩子在我家,她不敢走。”
“但就算如此,她也沒有非得留下的理由。”
顧颯然繼續分析:“她明明知道跟你住一起不合適,卻還是跟你住一間房了,卻還要裝模做樣地拒絕,這在我來看,這就是,欲擒故縱。”
“……”段靳薄猛地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以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對方。
“怎麽樣?我分析得不錯吧!”顧颯然拍了拍胸,自豪道。
就這?
段靳薄冷冷地嘲諷了回去。
“胡說八道。”
謝詩藍才不會是那種女人!
聞言,顧颯然麵上閃過一絲尷尬,話鋒一轉,直言道:“但是阿靳,你要是真的喜歡她,就應該主動點,向她表明你的心思,而不是一味地否認。”
“你不主動,難道還等著她來跟你告白嗎?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顧颯然很清楚段靳薄的想法。
他做總裁慣了,向來都是被人討好的一方,這突然要對一個女人示好,隻怕不太願意。
“唉,你這該死的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