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詩藍還是不太敢轉身。
畢竟剛才的視覺衝擊實在太大了。
“段總,您真的穿好衣服了嗎?”
話音剛落,她也覺得自己問了個白癡問題。
此刻段靳薄已經在**躺下了。
“那你就一個人在那抱著被子睡覺,反正我要關燈了。”
什麽?就睡覺?好像在段家的時候也沒見你睡這麽早啊?
謝詩藍連忙轉身,隻見某男人已經舒舒服服地躺在**,閉著眼睛。
如果不是他那不算均勻的呼吸聲,她真的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睡這麽早做什麽?起來工作啊!你不是超級工作狂嗎?”
謝詩藍將被子平鋪在地上,忍不住地損他。
這人以前給自己安排那麽多任務,虧自己還以為他一定也睡得很晚。
難不成,以往自己拚命工作的時候,他在那睡大覺?
不可饒恕!
“明天還要談合作,今天早點睡,而且我的工資已經完成了。”
段靳薄並未睜開眼睛,繼續道:“要是你的工作沒完成,就給我完成了再睡覺!”
謝詩藍:……
怎麽都出差了自己還要被他壓榨?
“我工作完成了!你別小看我!”
隨即她將**的另一個枕頭拿下來放在地鋪上。
“我去洗澡了,你安心睡吧。”
這下應該不會發生剛才那樣的烏龍了。
謝詩藍這一個澡洗得很快,她甚至聽不到門外任何動靜。
難道真的睡著了?
換好衣服後出來,她忍不住吐槽剛才段靳薄不在浴室內換好衣服的事情,否則雙方也不會鬧得這麽尷尬。
“段靳薄,你還真就是我的克星。”
謝詩藍嘀咕道:“每次跟你待在一起就沒發生過什麽好事。”
一個人嘮叨也無趣,見對方沒有任何反應,謝詩藍也打了個哈氣,直接裹著那床被子躺下迅速入睡。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睡後,那閉目已久的男人忽然睜開眼坐起,目光直直地看著鎖在地上的女人,嘴邊是掩飾不住的笑。
這個時候的謝詩藍,看起來真乖。
“段靳薄你個臭男人!”
冷不丁的女人突然出聲,還以為她醒來了,沒想到竟然是在說夢話。
夢裏都沒忘記要罵他。
地上的女人縮成一團,嘴裏還發出了細微的打顫聲。
她很冷嗎?
最近天氣轉涼,夜晚有些冷也是難免的。
雖然這裏鋪了地毯,可到底擋不住那自然界的寒意。
“你這又是何必呢?”
段靳薄無奈一笑,索性雙手直接把女人給撈上、床。
好輕。
難不成是這幾天因為孩子的事情茶飯不思了?
段靳薄心中微微愧疚,可是為了自己的計劃,隻能先委屈一下她了。
他已經派人在尋找元氏了。
將女人扔到床的另一側,給她蓋好被子,本以為這一晚上能好好睡了。
沒想到這女人一個翻身,直接扒拉了過來,頭還靠在了他的枕頭上,不一會兒便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這下弄得段靳薄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那就這樣睡吧。
段靳薄閉上眼睛,脖頸處一直是女人溫熱的氣息。
還有她那溫軟的身軀一直靠在他的背部。
段靳薄隻覺得體內某種因子在叫囂。
睡不著了。
第二天早上,謝詩藍如往常一樣在一個時間點醒來。
“沒想到睡得還挺舒服的。”
謝詩藍還以為自己睡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麵”坐起。
隻是,她怎麽感覺摸到了一串排骨?
還有這地,怎麽跟床一樣軟?
“謝詩藍,你別太過分了。”
男人一睜開眼睛,整張臉都是黑的。
她剛才那一掌可把他給按得疼醒了。
不僅如此,他的手臂也被她莫名其妙地枕了一晚上,現在麻得根本抬不起來。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說什麽,睡得很舒服。
段靳薄的臉色越來越黑。
這時謝詩藍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
“我怎麽睡**來了?段靳薄,是不是你把我弄上來的!”
她這話雖是問句,卻是以一種極其肯定的語氣說的。
不然她怎麽可能上、床?
對此,段靳薄的聲音中含著一股惱火。
“我怎麽知道?你自己怎麽上、床的自己不知道?”
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讓他很生氣。
“你胡說!這房間裏就你我二人,難不成還有第三個人把我弄上、床?”
段靳薄感覺自己的左臂已經沒那麽麻了,索性也坐起來,轉過頭看向謝詩藍。
“哢嚓”
段靳薄臉色更黑了。
竟然睡落枕了!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不應該管這個女人!
“你自己夢遊了還怪別人?要不要聽聽你昨晚的光榮事跡?”
夢遊?她怎麽覺得這話不太可信呢?
“不少騙我了,我是醫生,我夢遊我會不知道?”
謝詩藍扭了扭酸疼的脖子,發現她昨晚沒睡枕頭。
那她昨晚枕的是什麽?
該不會是這男人的手臂吧?
看著對方那極其不自然的手臂,她心中微微愧疚,突然閉嘴了。
好像她不應該說話那麽衝,好歹自己睡了一個好覺。
不過看著段靳薄這一副“印堂發黑”的模樣,她也沒什麽好臉色。
但是段靳薄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東西,麵上一片笑意。
隻是笑得有些滲人罷了。
“既然如此,謝小姐,那這些東西你總認識吧?”
他指了指脖子上一點一點的紅痕。
“這些都是昨晚謝小姐的傑作,你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謝詩藍這才注意到,在男人的鎖骨處,有……那種痕跡。
不會吧?她幹了這種事?
“這……這不是我做的,我怎麽可能……”
謝詩藍難得語無倫次。
明明是那種事後才會有的痕跡,怎麽會出現在段靳薄的脖頸處?
難不成昨晚……
“嗯?不是你?那謝小姐的意思我誣陷你,自己找別的女人弄的?”
害他昨晚沒睡覺的女人,他一定要好好捉弄一番。
“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詩藍急忙否認,卻又無法解釋這些紅痕,除了夢遊。
難道她真的夢遊了?而且還對男人做了這種事?
她有那麽饑、渴嗎?
“謝小姐,昨晚如果不是我自製力好,恐怕你就要下不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