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謝詩藍終於看見病**的謝安安微微睜開了眼睛,但是卻不能說話。

謝安安也透過了透明的玻璃看見在門外的謝詩藍,蒼白的嘴唇卻偏要笑著,謝詩藍鼻尖有些發酸。

這孩子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笑,可是這個笑容比哭還難看。

醫生進去檢查了一番之後,確定沒有什麽別的問題之後,謝詩藍才能走進去。

“安安你覺得現在怎麽樣,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動動手指頭。”段羽宸剛走去就對著謝安安說道。

謝安安除了笑著,其他的地方一動也不動。

因為鼻腔的問題,現在的謝安安隻能吃一些流食,硬的東西隻有等到恢複了之後才能吃。

不過謝安安嚐試了一下,發現自己能說話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裏麵撓自己一樣。

“既然不舒服就別說了。”謝詩藍安慰道。

隨著夜逐漸深了,謝詩藍把睡著的蘇穎和段羽宸喊了起來。

“要不你們兩個先回去吧,如果霍傲回去看不見我們的話估計該著急了。”謝詩藍壓低了聲音剛說完,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的確是霍傲打過來的,“你們怎麽都不在家?”

謝詩藍沒有把謝安安出事的事情告訴他,不然他肯定要過來,倒是又多了一個麻煩。

“我們馬上回去,你不用擔心。”謝詩藍胡亂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蘇穎見如此沒有辦法,便帶著段羽宸一起回去了。

坐在外麵打盹的林一醒了過來,看著離開的蘇穎打了個哈欠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到晚上了。

不過還好很快段靳薄就回來了,林一終於得到解放離開了醫院。

段靳薄站在門口看著謝詩藍忙前忙後的,心裏有些難受。

“爸爸。”謝安安忽然看見站在門外的段靳薄,念叨了一句。

謝詩藍一扭頭才發現段靳薄,“你站在那裏做什麽要麽進來坐著,要麽出去坐著。”

謝詩藍有些不耐煩,謝安安卻十分的著急。

“媽咪,別,生氣。”謝安安著急的說了出來。

謝詩藍歎了口氣道:“媽咪不生氣,安安老實一點不說話。”

也就是謝安安現在身上的麻藥勁還沒有下去,不然的話肯定會十分不安分的亂抓。

段靳薄悄悄的走了進來,坐在謝詩藍的旁邊。

“我來吧。”看著謝詩藍一邊喂謝安安東西,一邊撩著散落的頭發。

謝詩藍瞥了他一眼後,把手裏的碗和勺子都遞給了他。

“安安你老實一點,媽咪現在去把住院費交了。”謝詩藍說完拿著包走了出去。

本來是打算等謝安安睡著了再去的,現在有段靳薄看著,謝詩藍也安心一些。

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謝安安已經睡著了,段靳薄趴在了床尾的地方睡著了。

謝詩藍小心翼翼的把窗簾拉上,把房間裏的燈調暗了一些,才坐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看著熟睡的段靳薄,謝詩藍不由得靠近。

這麽長時間沒見,謝詩藍覺得他長得似乎和之前不一樣了,要是說什麽地方不一樣,謝詩藍也說不出來。

“你不累嗎?”段靳薄忽然抓住謝詩藍那隻不安分的小手。

謝詩藍臉色頓時通紅,把手用力的抽了回來。

兩個人之間誰都沒有再說話,謝詩藍也趴在了床邊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在醫院的一張病**,段靳薄卻早已不見了身影。

謝詩藍的心裏卻空落落的,另外一張**的謝安安還在熟睡,謝詩藍小心翼翼的從**下來了。

為了防止擦藥膏的時候謝安安不老實,謝詩藍便準備在她睡著的時候擦。

剛打開門就看見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傅雋,謝詩藍不免有些心疼這個孩子,便把他叫醒去房間裏睡。

“阿姨,今天是周末所以我不用睡覺,你讓我進去照顧安安吧。”傅雋懇求道。

謝詩藍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你進去小心一點,安安還在睡覺。”

等謝詩藍拿著藥膏回來的時候發現謝安安已經醒了,然而站在一邊的傅雋努力的壓著謝安安躁動不安的小手。

謝詩藍趁機把藥膏擦了,忙活了半天終於是弄完了。

謝安安因為癢的緣故,又不能撓所以小臉憋得通紅。

隨後謝詩藍騰出手給她按揉止癢的一個穴位,謝安安這才逐漸老實。

沒多久段羽宸和蘇穎兩個人就來了,還買了不少的吃的。

“昨天晚上羽宸就一直在念叨你沒吃什麽東西,所以今天讓我多買一點。”蘇穎晃了晃手裏提的一大堆東西。

謝詩藍無奈的笑道:“我就知道我兒子最愛我了。”

然而站在門口的段靳薄看了一眼手裏的早餐,還是沒有走進去。

林一把手機遞了過來,“總裁,現在怎麽辦?”

手機上麵的內容是元媛發來的,段靳薄昨天晚上和謝詩藍一起在醫院度過的,這件事情居然被她知道了。

“查一下,是不是有人跟蹤我。”段靳薄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麵走。

看了一眼手裏的早餐,隨後遞給了林一。

林一一臉驚奇的問道:“總裁,這不會是你一大早特地給我買的早飯吧,您怎麽知道我還沒有吃早飯?”

“閉嘴。”段靳薄不耐煩的回了他一句。

不過林一已經不在意段靳薄的語氣怎麽樣,樂嗬的拿起袋子裏的包子開始啃了起來。

段靳薄找了一件更衣室,把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下來。

在換下來的衣服裏麵找到了一個十分小巧的定位器,看著定位器段靳薄不由得冷笑。

看來這個元媛是鐵了心的想讓謝詩藍和段靳薄分開,這樣卑劣的手段都用了出來。

“總裁,您的母親一直在療養院裏吵著說要見你。”

段靳薄搖頭道:“告訴她我有時間再去。”

其實幾天前薄湘荷就一直說要見段靳薄了,但是段靳薄一想到見到薄湘荷,她又要問東問西的,心裏不免煩躁。

林一見自家總裁不想去,也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總裁,您別忘了,今天下午還有一個舞會,是安小姐約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