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向言眼色沉了沉,但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緒。

“沒關係,我能接受。詩藍,我和以前不一樣了,我可以養你,還有你的……女兒。”

“我媽咪才不需要你養咧!”

段羽宸對著紀向言做了個鬼臉。

他的寶貝媽咪會有便宜爹地養,寶貝妹妹有他照顧,不需要這個奇怪的男人!

謝詩藍嗔了段羽宸一眼,而後歉意地看著紀向言:

“抱歉,在你離開我之後,我就對你沒有感覺了。安安我自己養得起,不勞紀先生了。”

話落,謝詩藍攔下一輛出租車,牽著段羽宸進入。

紀向言黯然傷神,落寞地站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表哥,有空嗎,我在魅色等你。”

“好。”

掛斷電話後,紀向言開車前往魅色,一個人點了十幾杯酒在卡座裏。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紳士黑西裝的男人坐在他對麵。

瞥了眼他臉上的酡紅,薄唇輕啟:“怎麽回事?”

“表哥,你不是告訴我,隻要有錢有權,就沒有得不到的女人嗎?”

紀向言眼神充滿哀傷,他輕晃著手中的酒杯:“為什麽她不肯和我在一起?”

見他全然一副為情所傷的模樣,段靳薄的劍眉蹙了蹙:“你的身份,她知道嗎?”

“不知道,她現在壓根理都不理我。”紀向言飲盡了杯中的酒。

“慢慢來吧。”段靳薄歎了一口氣,也在悶聲喝著酒。

紀向言心細,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表哥也有心事?”

段靳薄眸色深沉,微微頷首:“我發現,謝含煙給我的感覺,與初見時完全不同。”

他甚至懷疑那晚的人不是她,可小宸的存在,做不了假……

“是啊,人生若隻如初見,該有多好。”紀向言也感同身受。

又陪著喝了幾杯,段靳薄回了別墅。

“爸比!你回來啦?”

一團軟糯糯的小團子從沙發上跳下,跑到段靳薄麵前伸開雙手。

“爸比,抱抱!”

段靳薄一把將謝安安抱在懷中,看向張叔:“小宸發燒好點了嗎?”

被段靳薄盯著看,張叔冷汗直冒:“已經全好了,少爺請放心。”

聽言,段靳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謝安安輕輕地揪了揪爸比的衣領子,對著他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爸比,我想吃草莓慕斯。”

段靳薄斜睨張叔,給了他一記冷眼:“還不快去?”

“是是是,我這就去。”

張叔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忙轉身離開。

段靳薄陪著謝安安觀看少兒頻道。他側眸,看到她正認認真真地看著動畫片,星星眼裏閃著光芒。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幾天兒子變得奇奇怪怪。

以前他喜歡老是抱著電腦,現在卻開始看動畫片了。

他還喜歡上了吃甜食,甚至,還特別黏他……

以前他可總嫌棄他像塊千年不化的寒冰,根本都不愛搭理他的。

該不會是發了個燒,轉性了?

不一會兒,張叔帶著草莓慕斯回來,謝安安兩眼一亮,拿走了心心念念的甜品。

看著謝安安高興的模樣,段靳薄眼裏寫滿了寵溺。

張叔走近段靳薄,神色緊張地小聲開口:“段總,老宅的人傳來消息說,董事長的身體不能再拖了。”

“知道了。”

不能再拖了,他得讓林一抓緊時間去調查一下Blue的住所。

段靳薄抱起謝安安:“時間不早了,小宸該睡了。”

謝安安:“?”

她才吃了一口慕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