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電話還沒有打過去,段靳薄就打過來了。
謝詩藍接了電話沒有說話,對麵也在沉默。
“我同意留在清桁。”
“我支持你的想法。”
兩個人同時說了出來,謝詩藍有些驚訝他能同意自己不繼續留在清桁。
明明在公司準備了這麽久,說不來就不來了。
“為什麽?”
段靳薄得知謝詩藍想通了也十分驚訝,“沒有為什麽,就算是分公司開在清桁,我不能去還能派別人去,比如說林一。”
“主要是你說要往娛樂公司的方麵發展,我不希望你的一番努力就這麽被白白的踐踏。”段靳薄把自己心裏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謝詩藍笑了笑,忽然問道:“那之前你派人跟蹤我,還拍照片是怎麽回事?”
“真的冤枉,其實我根本沒有派人,是霍傲自己惹的禍。他擅自來到了國內,霍家似乎是有人對他不滿,想編排點什麽便派了人跟蹤他,這些照片是林一攔截下來的。”
段靳薄早就猜到了那次照片謝詩藍肯定看見了,但是自己也不好意思明說。
“對不起啊,是我冤枉你了。”謝詩藍十分的愧疚。
段靳薄不用想也知道謝詩藍現在表情,“這件事情都怪我沒有和你說清楚,不怪你。如果我從你那裏看到了這樣的照片,也很容易懷疑的。”
“謝謝……”
謝詩藍想了半天,就隻說出這兩個字。
“對了,清桁這邊的事情我結束了,明天再準備處理一些雜事,後天就能回去了。”謝詩藍笑著說道。
段靳薄卻沉默著沒有說話,謝詩藍頓時就明白他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靳薄,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就說,你剛才不是也說以後什麽事情都說出來,別藏著嗎?”謝詩藍問道。
“嗯,等會我把林一查到的資料發給你,前提是你不能生氣。”段靳薄害怕謝詩藍一會生自己的氣,一切又回到了解放前。
謝詩藍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很快段靳薄就把東西都發了過來,謝詩藍打開一點一點仔細的看著。
“媽生病這件事你怎麽不和我說呢?”謝詩藍第一時間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段靳薄卻道:“這件事我問過蘇爺爺了,媽這個病沒法治。”
“可是能拖一段時間是一段時間,說不定我們在這期間找到救治的辦法了呢?”謝詩藍沒有猶豫。
段靳薄打開了發給謝詩藍的那份資料,是林一把裏麵有關元媛這兩個字全部刪除了。
之後段靳薄還是把林一和自己說的那些都和謝詩藍重複了一遍,其實段靳薄心裏也是這麽想的。
“我媽是在實驗室裏待過一段時間,但是你怎麽確定這個病就是我媽做的呢?”謝詩藍不是很理解。
段靳薄聽得出來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沒錯,所以這件事我是不打算和你說的,但事關她的性命,我也沒有辦法。”
盡管段靳薄對薄湘荷的印象不是很好,但畢竟也是一條命。
“我知道你懷疑我媽也是正常的,但是在事情還沒有任何的結論前,不要亂下定義好不好?”謝詩藍越說越覺得心裏沒有底氣。
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元媛做的,謝詩藍不知道,但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元媛做的,那自己到底該怎麽麵對段靳薄,麵對段家的人。
“算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了,兩個孩子都挺想你的。”段靳薄及時岔開了話題。
謝詩藍看了一眼時間,“這麽晚了,兩個孩子還沒睡嗎?”
“沒呢,一直說想給你打個電話但是怕你工作忙,打擾到你的工作。”段靳薄拿著手機上了樓。
段羽宸一看是自家媽咪的電話,頓時一個鯉魚打挺從**蹦了起來。
“媽咪,你什麽時候回來了,安安每天都問我,隔一個小時問一遍,我都要煩死了。”
謝詩藍聽到自家兩個孩子的聲音,心裏也瞬間舒服了許多。
“等媽咪事情忙完了之後就回去,你先幫媽咪好好看著妹妹,等回去的時候把最新的電腦機器帶給你。”
段羽宸聽到自己要有新的電腦了,更是興奮的睡不著了。
睡在隔壁房間的謝安安也被吵醒了。“哥哥,你大半夜不睡覺在和誰說話了?”謝安安揉著眼睛從房間門口走了進來。
一聽到自家媽咪的聲音,頓時清醒了過來。
“好了,你們兩個在家要好好的吃飯,千萬不能挑食。”謝詩藍這句話就是說謝安安的,從小就挑食會長不高的。
以前如果是謝詩藍當著麵說兩個孩子的話,兩個孩子肯定會覺得不耐煩,在電話裏的語氣倒是好的很。
“兩個孩子我已經讓他們睡下了,估計再過一會就天亮了。”段靳薄笑道。
謝詩藍沒有說話,還在想著剛才的事情。
“你剛才和我說的那些事情我會問問我媽、的,如果真的有延緩的藥物的話,我肯定會給你拿到的。”
謝詩藍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但是卻被段靳薄給駁了回去。
“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就算有延緩的藥物我也要問問媽願不願意,不願意的話豈不是白搭?”
謝詩藍還想著自己能幫點什麽,但是現在看來是什麽也幫不上了。
掛了電話後,段靳薄就讓林一把謝詩藍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風聲,透露給了元媛。
然而元媛為了霍傲能和謝詩藍在一起的計劃,也不得不提前自己的計劃,買了機票回到了國內。
此時的段靳薄對於元媛的所有行動早就了如指掌了,也早就恭候她大駕了。
元媛沒有想到段靳薄真有勇氣把這件事情和謝詩藍說,不過按照自己女兒的那個性格相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畢竟元媛才剛回到自己女兒的身邊,多多少少對自己都帶著一些提防。
“元阿姨,我早就在等著你了,沒想到你連夜剛回來了。”段靳薄對她的出現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感覺。
元媛自然也知道段靳薄不是個省油的燈,早就預料到他會猜到自己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