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終於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回來了呢。”薄湘荷的語氣裏難以掩飾的高興。
畢竟謝詩藍離開,自己的兒子回來,薄湘荷怎麽可能不高興。
“媽,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段靳薄質問道。
薄湘荷心裏一驚,難不成謝詩藍已經告訴了段靳薄,說自己放棄去清桁隻是個幌子?
雖然薄湘荷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段靳薄一眼就能看出來她有些慌亂。
“兒子你說什麽呢,我根本聽不懂。”薄湘荷一邊解釋一邊轉過身去。
要知道薄湘荷一說謊就不敢看人的毛病,一直都改不了。
“如果不是你逼迫詩藍的話,她怎麽可能會改變自己的主意?”段靳薄冷哼一聲。
薄湘荷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憤怒,“你就想著你的詩藍,你就不想想我,不想你的爺爺嗎,你對得起你爺爺嗎?”
許是薄湘荷的聲音太大了,直接把段老爺子給引過來了。
本來段老爺子對薄湘荷就不滿,瞥了她一眼對著段靳薄說道:“你吵架歸吵架,別拉上我。我孫子不管做什麽我都支持!”
“好,那整個家裏就我一個是外人?我辛辛苦苦在您床前照顧了那麽久,您就是當看不見!”薄湘荷有些委屈。
但段老爺子更是替謝詩藍委屈,“你說你照顧我,我看不見。那你倒是看看詩藍,她樣樣都會,帶孩子幫靳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哪一樣她不是照顧的麵麵俱到?”
“在你們的眼裏,她就是比我強不是嗎?所以我做什麽,都比不上她?”薄湘荷這話明顯是在問段靳薄。
但是在老婆和母親之間,這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困難的選項。
“可是您別忘記了,是詩藍救過您一命,您現在才能在這裏跟我們大呼小叫,逼迫她去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情!”
段靳薄越說越激動,忘記了自己的態度逐漸變得惡劣。
然而平時心高氣傲的薄湘荷自然是一個沒有撐住直接暈了過去,家裏亂作一團。
段靳薄立刻把人送到了醫院,沒想到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在病房外一直等候,段靳薄坐在椅子上。
終於在四個小時後結束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病人的情況很不穩定,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因為段老爺子年紀大了,所以段靳薄就讓他安心在家裏等著。
段靳薄走上前,“我就是。”
“病人得了一種患病率十分低的病症,目前正在影響著病人的心髒,而且這個病已經持續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您是否知道?”
段靳薄搖搖頭,之前自己哪裏會注意到薄湘荷得沒得病。
醫生疑惑的看著段靳薄,“你真的是病人的家屬嗎?”
“沒錯,怎麽了嗎?”段靳薄疑惑的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道:“你說你不知道病人有這個病,但是在病人的病曆上是已經查出來的,她沒有告訴你們嗎?”
段靳薄一臉的茫然,薄湘荷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
“這到底是什麽病?”段靳薄問道。
醫生搖搖頭道:“目前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什麽病,必須要經過一些檢查之後,才能對症下藥。”
見醫生走後,段靳薄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心裏亂成了一團。
……
謝詩藍剛下飛機,就看見十分誇張的艾蒙,身後站著十幾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捧著花。
“歡迎你回到清桁。”艾蒙一臉的高興。
在知道謝詩藍要回來的那一刻,艾蒙就已經開始準備了,今天終於是等到了。
謝詩藍帶上了墨鏡,一同從飛機上下來的人紛紛側目,艾蒙剛想替謝詩藍拿著行李,但是卻被謝詩藍忽略了。
隨後艾蒙跟著謝詩藍的步伐一起從機場裏出來,那十幾個捧著花的人也跟在後麵。
謝詩藍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艾蒙!你能不能把這些人給我帶走!”
“為什麽啊,你不喜歡花嗎?”艾蒙一臉的茫然。
站在一旁的霍傲隻能走過去把事情告訴那十幾個人,很快就散開了。
“不是不喜歡話,詩藍不喜歡別人一直打量她。”霍傲代替謝詩藍回答。
許是謝詩藍的心情不好,“你很了解我嗎?”
隨後謝詩藍拉著元媛坐上了艾蒙的車,霍傲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
元媛笑道:“你自己一個人先回去吧,我會回去的。”
然而元媛剛說完,謝詩藍就把車窗合上了。
“媽,你都跟我一起回來了,還要去他那裏住?明明我才是你的女兒好不好?”謝詩藍一臉的委屈。
元媛笑道:“媽在阿傲那裏住習慣了,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見元媛這麽堅持,謝詩藍也沒有辦法。
艾蒙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們兩個,沒想到謝詩藍回去一趟居然還帶了個媽媽回來。
到了地方後,謝詩藍給元媛介紹艾蒙,車子停在了開辦畫展的地方。
謝詩藍剛走進去就發現沒有自己,這個地方布置的十分不錯。
“你這樣,根本不需要跟我一起合作開辦畫展啊。”謝詩藍說道。
但是艾蒙沒有接話,謝詩藍正疑惑的時候,轉頭卻看見艾蒙和元媛不知道在那裏聊什麽。
“媽,你們在聊什麽呢?”謝詩藍走了過來,看著兩個人看的那幅畫,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艾蒙直接岔開話題,“你知道我最後壓軸的那副作品,現在已經有人出價了!”
“哦?多少?”謝詩藍好奇的問道。
艾蒙神秘兮兮的伸出三個手指,示意謝詩藍猜一下。
但是謝詩藍沒有興趣,隨口說了個三百,艾蒙立刻裝出一副傷心的表情。
“那你倒是自己說多少錢,我看看是誰被騙了。”謝詩藍打趣道。
艾蒙聳肩,“三千萬,不過至於是誰,我還不知道。”
“如果我說,這幅畫是我要買,你會賣給我嗎?”謝詩藍突然問道。
艾蒙猛地湊了過來,“你此話當真?”
“什麽真不真的,我都說了是如果!”謝詩藍一臉無語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