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聽聲音就知道是那個男人,心裏不由得一緊,手也下意識的攥緊。
“沒想到你還真的遵守約定來市中心了,所以你決定要去救那個跟你毫無幹係的男人是嗎?”
謝詩藍氣的渾身顫抖,但是不知道該說什麽來指責這個男人。
“你放心,我給你的絕對是你這輩子看過最絢爛的煙花。”
說完,畫麵閃爍了兩下,又恢複了正常。
謝詩藍冷笑,真是難為他花費了這麽多錢,占用大屏幕這麽長時間。
很快,謝詩藍回到了車上,後麵跟著的都是林一帶的人。
“加快速度,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在一個小時之內到達化工廠。”謝詩藍命令道。
不管是誰,謝詩藍都不希望出事。
這件事情畢竟還是因為自己而起,謝詩藍不想任何人因為自己而受傷。
而段靳薄的雙腿骨折,那個男人不可能好心的帶他去看醫生。
謝詩藍給蘇穎發了條短信,“帶他去看醫生。”
然而另一邊的蘇穎一邊開車一邊看謝詩藍發來的消息,似乎是有些氣憤,把手機摔倒了副駕駛上。
“什麽叫我帶他去看醫生,如果你真的舍不得的話,為什麽不自己來!”蘇穎理解不了謝詩藍。
謝詩藍心裏清楚蘇穎就是那樣的人,不過如果謝詩藍真的因為段靳薄的原因親自去救了他,害死了霍傲謝詩藍這輩子心裏也不會安心的。
所以不管怎麽樣,謝詩藍覺得選擇霍傲,是她絕對不會後悔的決定。
萬一段靳薄的身上是煙花,並不是炸彈呢?
謝詩藍知道自己不能堵,但是心裏還是存著這樣的可能性。
車子在路上行駛的很快,謝詩藍看著一分一秒過去的時間。
另一邊,蘇穎剛把手機甩在副駕駛上,透過後視鏡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從自己出公司的時候好像就一直跟著自己,蘇穎立刻通過車裏的電話,給自己後麵隨行的人通知。
本是想讓他們拖住那輛車的,沒想到自己隨行的人都被這輛車給耍了。
看著這就要到達目的地了,身後的車子也逼的越來越緊。
蘇穎為了保證自己能夠平安到達目的地,不得不先把身後的車輛給甩開。
不過蘇穎的車技說不上很好,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在居民樓的街道上胡亂拐了好幾個彎,透過後視鏡再看的時候,那輛車已經不在了,蘇穎終於鬆了口氣。
但是剛把車子再開上大路的時候,那輛車子就開著燈在大路上等著蘇穎。
蘇穎心裏一緊,迅速的倒車回去。
但是倒車的速度始終無法和拚盡全力加速的車子,在車裏要撞上的一瞬間,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幾條狗跳到了那些人的車窗上,影響了他們的視線。
蘇穎迅速的調整好狀態往後倒車,但是那些人很快就追了上來。
等蘇穎看向時間的時候,發現跟他們已經耗了將近十分鍾了。
自己的目的是救段靳薄,不是甩開他們。
隨後蘇穎加快了速度,把那輛車甩開了幾條街後,從車上迅速的下來躲到了暗處。
好在這裏離那個廢棄的居民樓已經不遠了,蘇穎如果跑的話十分鍾就能到了,現在還剩下二十分鍾就已經一個小時了。
看蘇穎的車子停在了那裏,尾隨車上的人也下來,檢查了一番後。
“大哥我們現在怎麽辦,讓那個女人跑了!”
四個男人凶神惡煞的,蘇穎躲在後麵不敢出聲。
就算是自己有兩把刷子,也不可能跟這四個男人凱旋過來。
“我們就是要把這個女人殺了,她再跑不也是去救那個男人嗎,我們去居民樓那邊蹲著,我就不相信她不來了!”
見其中一個人這麽說,蘇穎覺得自己必須要趕在他們的前麵到達才行。
“可是,那個人不是說居民樓那邊有炸彈嗎,我們靠過去豈不是……”
帶頭的人拍了那人的腦瓜子,“你是不是傻,我們不靠那麽近不就完事了?”
蘇穎剛想走,沒想到被自己拿下車的手機,忽然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林一!你死定了!”蘇穎在心裏默念,看著不斷逼近的男人,蘇穎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由遠及近的一陣引擎聲,打消了蘇穎心裏的恐懼。
是剛才被甩掉的隨行的人,有了他們拖著這幾個男人,蘇穎趁機從草垛的後麵跑了出來。
她現在必須立刻去救段靳薄,萬一失敗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
謝詩藍看著馬上就要到達目的地,一路上十分的順利心裏覺得有些不對勁。
“夫人,現在不管怎麽樣,我們必須要把人救下來。”林一附和道。
謝詩藍問道:“蘇穎接電話了嗎?”
“沒有,估計是沒有聽見吧。”
原定蘇穎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到的,他們比蘇穎慢半個小時,那邊什麽情況都沒有。
“夫人,萬一這個炸彈,真的在霍先生身上怎麽辦?”林一忽然問道。
“還能怎麽辦,把炸彈拆下來。”謝詩藍說著,車子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是一片廢棄的化工廠,因為發生過爆炸,所以地麵還有牆壁上都上漆黑的一片,在夜裏更加的黑暗了。
林一把車燈照向工廠,這個工廠在有了一絲亮光。
忽然謝詩藍和林一兩個人都聽到了呼救的聲音,抬頭往上麵看。
這化工廠因為是好幾年前的老廠子的,所以最高就隻有三層而已,兩個人一眼就看到了最上麵。
霍傲身上綁了一道又一道的繩子,胸前還裝著像是一個定時炸彈的東西。
“詩藍?真的是你嗎,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救我!”霍傲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謝詩藍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己來和別人來有什麽區別,能被安全救下來就是好結局。
“你別激動,我馬上上去把你救下來。”謝詩藍大聲喊道。
然而這兩邊的一切都被這個男人盡收眼底,看的十分的起勁。
“老板真是英明,想了這麽一個絕妙的辦法。”身邊的人開始吹噓,對這個男人十分的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