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說完,眼神看向評委席的時候,意外看見了借自己畫具的男人,有些好奇他怎麽會在那裏。
“好,把三個選手的作品都抬上來。”男人拿起麥克風說道。
全場頓時變得十分的安靜。
很快,工作人員把三個作品都送了上來,隻不過上麵都蓋了一層白布。
“謝小姐,你現在可以打開吳小姐的作品了,這樣你就能知道我為什麽把第一名搬給了吳小姐了。”男人絲毫不帶感情的說道。
但是看向吳亞的眼神卻又變得十分欣賞,謝詩藍覺得奇怪。
吳亞的作品到底是好到什麽地步了,能比自己這個天才畫家還要好。
等謝詩藍把蓋在上麵的白布揭開的時候,不由得吃驚。
謝詩藍又掀開了自己的作品。
不過他們搬來的自己的作品,居然隻是白紙一張。
“謝小姐,如果沒有什麽要說的話,就請離開舞台。”男人毫不留情的把謝詩藍趕走。
但是謝詩藍根本沒有要下去的意思,反而還覺得好笑。
“吳小姐你確定這個畫是你的?”謝詩藍指著那副完美的作品,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仿佛要戳透她的靈魂。
吳亞支吾著點了點頭。
“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謝詩藍笑著說道。
男人來不及阻攔,謝詩藍直接把那副完美的作品給撕了下來,露出畫板上的名字。
謝詩藍一直以來都有這個習慣,不過這次是油畫作品所以不能留在畫紙上,所以就寫在了畫板上。
當謝詩藍的名字一出來的時候,眾人瞬間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畫板上就算有你的名字,也不能證明這個畫就是你的吧。”吳亞還在死鴨子嘴硬。
謝詩藍便陪她玩到底,“那吳小姐可以解釋一下這個作品有什麽含義嗎?”
一個完美的作品不僅僅隻是作品的外表完美,還有含義也要完美。
“就是我在海邊看到的景象而已,特殊的含義倒是沒有。”
吳亞秉持著說得多錯的多的原則,說了一句話就不再繼續說話了。
“因為這上麵的紅色海星是我老公說送給我的,整體海麵上漂浮著人造的垃圾。一半是在展示愛意,另一半是在呼籲大家不要亂丟垃圾,誰想讓自己的愛和一堆垃圾呆在一起。”
如果沒有這番解釋的話,在大家的眼裏看著不就是一張普通的作品而已。
“謝小姐,僅憑這些說明不了這幅畫是你的吧,如果你還要汙蔑我的話,我等著你。”吳亞倒是先惡人先告狀起來。
謝詩藍也不氣,“那好,我們來看看當場錄的視頻。”
視頻裏的內容,是吳亞像瘋了一樣不讓人靠近她,所以剪輯出來的片子裏什麽東西也沒有。
但是大家關注的點並不在於吳亞不讓大家看到她,而是她的人設似乎崩塌了。
她長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人設就是清純可愛甜美的風格,但是視頻裏的吳亞和人設截然相反。
“她為什麽不讓大家靠近,無非就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根本不會畫畫!”段靳薄同樣也走了上來。
並且帶來了一個女人,她帶著眼鏡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第二輪比賽裏的作品,其實是吳小姐給我錢,我替她畫的。”
眾人頓時呼聲更高,畢竟吳亞在清桁這片地方說的上名的。
“你這個瘋女人在胡說八道什麽啊?”吳亞被氣得差點拿起話筒砸過去,好在一旁有經紀人攔著,不然人設真的就直接崩塌了。
原本唯唯諾諾的女人聽到吳亞的話,頓時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還有吳亞給我的轉賬和聊天記錄,並且我可以保證,她絕對不會畫畫。”
見情況已經如此,有很多受過吳亞荼毒的工作人員也站了上來,紛紛訴說自己的遭遇。
男人雙手交叉,雙眼緊盯著謝詩藍,不知道在想什麽。
原本的頒獎典禮,變成了媒體記者們瘋狂圍觀吳亞的地方。
“我們走。”段靳薄在人群中緊緊的抓住謝詩藍的胳膊,把她從人群裏拉了出來。
段羽宸和霍夢兩個人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媽咪爸比,剛才你們揭露那個女人真麵目的樣子真帥!”段羽宸高興的不得了。
謝詩藍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們兩個怎麽來了?”
“還不是羽宸,聯係不上你們便說來這裏了,結果到了這裏也沒有看到你們人。”霍夢無奈的解釋。
段靳薄看著忽然被打開的門,拉著幾個人靠邊站了站。
吳亞和她的經紀人從裏麵狂奔出來,後麵眾多媒體記者跟在後麵追。
“待會,有她好看的。”謝詩藍說道。
隨後他們看向了窗外,也就是大廈的門口。
停著三輛警車,警察徑直走到她的麵前。
“吳小姐,你涉嫌一起故意傷人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下周圍的快門按得更加歡快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吳亞被警方帶走。
網絡上的話頓時一邊倒,大部分的人都覺得那幅畫是謝詩藍的。
“好了,事情都結束了我們走吧。”段靳薄想著謝詩藍從起來到現在什麽東西都沒吃,不免心疼。
謝詩藍牽著兩個孩子的手,“好!”
剛要走出大廈的門,就被喊住。
“謝小姐,請留步。”
追上來的人是之前借畫具的男人,男人趕過來的時候霍夢站不住了。
“他!他就是艾蒙!”
謝詩藍一臉茫然的重複了兩遍這個名字,想起來之前畫畫的時候霍夢好像和自己說過這個人。
沒想到他居然是國外有名的畫家,不過謝詩藍並不知道。
“你……艾先生,你有什麽事嗎?對了,畫具等我吃過飯之後就會還給你。”
見謝詩藍好像和他挺熟的樣子,段靳薄心裏不爽把她拉倒了自己的懷裏。
“這位先生如果你沒有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段靳薄不想看見這個男人。
但是他抓住了謝詩藍的另外一隻手。
“不好意思先生,我能和謝小姐單獨說幾句話嗎?”男人並沒有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