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抓著蘭蘭的手,奇怪的看著他們兩個人。

謝詩藍剛想說不用謝,就聽見這個女人嘀嘀咕咕的說道:“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聲音蠻大的,而且吐字清晰。

謝詩藍覺得這個人估計是精神有什麽問題,不想跟她計較。

沒想到她抓著蘭蘭的衣服,謝詩藍卻看到蘭蘭身上大片的青紫色的痕跡。

“這真是你的孩子?”謝詩藍抓住孩子的另一隻手,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女人目眥盡裂的瞪著謝詩藍,“和你有什麽關係?”

“蘭蘭,我們回家好不好?”女人捧著孩子的臉。

女孩沒有掙紮,眼神裏似乎十分的高興。

謝詩藍還是有些不放心,“孩子身上的傷痕是怎麽回事,不會是你虐待孩子吧?”

那個女人聽到謝詩藍說孩子身上有傷,一臉的驚恐和憤慨。

“不是媽媽,不是媽媽。”女孩也極力的解釋著。

謝詩藍越來越搞不明白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兩個沒有注意到四周有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身後還有兩個保鏢跟著。

“瘋女人!”帶著墨鏡的男人直接一腳踢到了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就像是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似的,從地上爬起來要抱孩子。

孩子卻被身後的兩個保鏢帶走。

墨鏡男踩著女人的頭,十分用力的按進了沙子裏。

“住手!”段靳薄實在是看不下去,眉頭緊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聽到聲音,最後還是鬆開了,揚長而去。

謝詩藍立刻把人扶起來。

女人的臉上有淚水還有沙子,眼神就像是失去了光一樣。

“我的孩子啊!”女人忽然開始大哭起來。

但這畢竟是別人的事情,謝詩藍不好插手。

把女人扶到沙灘上的長椅上坐著,謝詩藍就離開了。

“你想什麽呢?”謝詩藍一轉頭卻發現他在發呆。

段靳薄搖搖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有些眼熟。”

“沒有吧,哪裏眼熟了?”謝詩藍又回頭看了一眼,並不這麽覺得。

謝詩藍好像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勁,追著他問道:“什麽眼熟,難不成你和這個女人之前見過?”

看到謝詩藍這個樣子,段靳薄就知道她誤會了。

兩個人在沙灘上打鬧起來。

陰天的天氣,說下雨就下雨,天空突然裂開一道口子,隨之就是轟隆隆的聲音。

尤其是這邊的天氣悶熱,要下雨的前夕更加悶熱。

段靳薄站在她的身後,幫她捂住耳朵。

“我又不是小孩子。”謝詩藍扒拉掉他的手,然後緊緊的握在手裏。

看樣子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段靳薄就在這邊租了房間。

這邊的商人特別會賺錢,一到這種時候,房間就十分的緊張,價格也比平時也高出好多。

段靳薄大概是花費了像酒店那樣的價格,租到了一件簡陋的房間。

“將就一晚上吧。”段靳薄看了看隻有一層薄褥子的床,在擔心今天晚上會不會睡不著。

謝詩藍拿著毛巾擦幹了頭發,外麵的雨下的越來越大,這房子裏又沒有燈光,有些駭人。

下意識的往段靳薄的懷裏縮了縮。

段靳薄輕笑,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

感受著對方的體溫,謝詩藍剛要入睡,結果卻響起了十分輕微的敲門聲。

“靳薄,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謝詩藍擔心的問道。

但是段靳薄什麽也沒有聽到,反而睡意越來越濃。

謝詩藍放鬆下來又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我還是下去看看吧。”

段靳薄抓住了她的手腕,“我去,你先休息,順便給你找點吃的。”

想到一中午都沒能吃什麽東西,段靳薄也覺得有些餓了。

門剛打開,就看見一個濕漉漉的小人,眨巴著大眼站在門口。

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似乎是在找什麽。

這小人就是今天謝詩藍遇見的小女孩蘭蘭,不等段靳薄讓她進來,她就自己跑了進來。

聽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段靳薄立刻關上了門。

女孩徑直跑到謝詩藍的麵前。

“你怎麽來了?”謝詩藍驚訝的看著這孩子。

段靳薄脫下衣服道:“已經來不及了。”

給孩子的身上披上浴巾放到了**,段靳薄也躺了上去。

急躁的落雨聲和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混雜在一起,讓謝詩藍的心裏惴惴不安。

很快有人便很用力的敲了敲門。

段靳薄從容不迫的打開門,站在外麵的果然是之前的那個墨鏡男。

“你看到今天的那個孩子了嗎?”

段靳薄一臉淡漠的搖頭,反而還對他的這種行為有些不爽。

墨鏡男抬腿就要往裏麵走,被段靳薄攔住。

“這是我們的房間,你沒有權利搜查。”

男人身後的保鏢衝了出來,段靳薄也沒有放低自己的態度。

“大家都是來旅遊的,我就是進來找找我的孩子,沒有的話我就立刻離開。”

段靳薄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去了。

如果不讓他進去,大打出手是在所難免的。

謝詩藍側臥在**,聽著門被打開的聲音,還以為是段靳薄進來了。

直接從床坐了起來,薄薄的被子下麵明顯是藏了一個人。

男人不由分說直接衝了過去,謝詩藍眼疾手快直接從**跳了下來。

“你要做什麽?”

男人甩開她的手道:“當然是找孩子了,你覺得是為什麽?”

謝詩藍見狀也不再阻攔他,但是被子下麵就隻有一坨白色的浴巾,根本沒有什麽人。

“沒有的話,打擾了。”男人掀完就要離開。

段靳薄擋住了他的去路,眼神冰冷的掃在他的身上,饒是炎熱的天氣,男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道歉。”簡單兩個字,男人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看著謝詩藍,顫顫巍巍的說道:“對,對不起。”

男人實在是害怕段靳薄的那種眼神,迅速的離開了房間。

等確定男人走遠了之後,謝詩藍把孩子從床底下抱了出來。

“說吧,你來我們這裏做什麽?”謝詩藍幫她擦著頭發,段靳薄一臉醋意的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