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帶著藥劑來到蘇氏醫院。

蘇穎正好在醫院,看到她有些驚訝。

“你這個大忙人居然有主動找我的時候。”

她的視線觸及謝詩藍手中的東西,恍然大悟。

“果然不是有事,你根本不會想起我。”

江小雪說的事信息量太大,謝詩藍沒心思跟蘇穎開玩笑。

據她所知,紀向言手中的藥要麽是功能性藥物,比如提高孩子基因的藥,這種副作用極強,相當於慢性毒藥,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還有一種就是見血封喉,立馬見效的毒藥,能讓人當場死亡。

顯然江小雪給段靳薄下的是前者,謝詩藍要搞清藥物的作用是什麽,會造成什麽後遺症。

“師父在嗎?我想找他檢測一下藥物成分,跟靳薄有關。”

蘇穎一聽跟段靳薄有關,收起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

“在辦公室,你先去實驗室,我去叫他。”

謝詩藍剛踏出一步,突然頓住,轉過頭看向蘇穎,正好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所以她還是沒法忘掉顧颯然?

謝詩藍無聲歎息,“小穎子,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們一起去旅遊吧?就我們兩個。”

要想忘掉舊愛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個新歡。

盡管受到傷害封閉內心,很難再愛上一個人,但有個人陪伴身旁,還是能轉移一些注意力的。

時間會慢慢治愈她的傷痛。

“好啊,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謝詩藍提出旅遊的主要目的是陪蘇穎。

“你選就好。”

蘇穎眸光微閃,“我想回C國。”

回到那個熟悉充滿快樂的地方。

“好。”

……

“初步檢查這裏麵的成分對身體都是無害的,但是其中幾種成分混在一起,會產生藥性衝突,對大腦造成損害。”

蘇老爺子滿臉嚴肅。

“具體作用還得通過實驗才能得出結論。”

當然,他不可能找人來做實驗,頂多用一些小動物。

“那就麻煩師父了。”

這藥劑明顯是新研發出來的,就算有樣本,想要仿造一支需要花費的時間是很長的。

要是好做的話,早就批量生產了。

謝詩藍回到謝氏,依舊心事重重,直到撞了個人,才回過神來。

“對不起,我……”

待看清來者的容顏,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臉沉下去。

“你來做什麽?”

來的人赫然是紀向言。

謝詩藍充滿防備的後退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畢竟紀向言手中亂七八糟的藥太多,還都是無色無味的,一不注意就有可能中招。

“詩藍,我們真的要變成這樣嗎?曾經的我們多麽相愛,現在見麵卻像個仇人一樣。”

他緬懷過去,故作傷心的樣子,把謝詩藍惡心到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

還好意思提過去?

他們為什麽結束,他心底一點數都沒有嗎?

更何況他還做出那麽多傷害她或者段靳薄的事,甚至都涉及性命。

要不是每次都驚險躲過,現在都成為一具屍體了。

他真有臉說啊。

“停,別跟我說話,我有點反胃。”

“我現在沒閑工夫搭理你,你最好不要湊到我麵前找死,不然我不介意抽出點時間,收拾你一頓。”

謝詩藍佯裝要動手,紀向言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臉。

她露出嘲諷的笑容,成功激怒紀向言。

“你難道不想知道段靳薄的下落?”

果然,段靳薄的事,有他參與其中。

謝詩藍對此並不意外,看到那瓶藥劑的時候,她就知道是紀向言提供的。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紀向言找上她,主動暴露這件事,無非是想從她手中謀取什麽。

“我要段氏的股份。”

“你做夢!”

給紀向言股份,無疑是引狼入室。

段氏內部剛穩定下來,外麵還一堆人虎視眈眈,謝詩藍要杜絕所有隱患。

紀向言麵露惋惜的神色。

“那就可惜了,可憐段靳薄身受重傷,還要遭受折磨,說不定這輩子落得個終身殘疾的下場。”

他巴不得段靳薄死在那場車禍裏,偏偏被人給救下了。

謝詩藍攥緊雙手,難怪這麽久過去,段靳薄還沒有聯係她,說不定人都沒醒過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心亂,不然就落入紀向言的圈套了。

“段氏的股份,你想都別想。”

紀向言本來目的就不是股份,他順勢提出,不過是看一下謝詩藍的態度。

她果然很在乎段靳薄。

紀向言真正想要的,是錢。

江魅拿了藥劑以後,給了他一張支票。

紀向言拿著支票去銀行取,卻告知支票失效的消息。

他憤怒的找上江魅,得到的隻有一句話。

“段靳薄沒在我手中,我們的交易自然作廢。”

紀向言氣急敗壞,對上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他隻能選擇忍下這口氣,暗中給江魅下藥。

他急需要錢,不說搖搖欲墜的紀氏,紀家每天的開銷,都是一筆很大的數額。

所以他把主意打到謝詩藍的身上。

“既然你漠不關心段靳薄的生死,那我隻能祈禱他多活些日子,不過他身上下的藥,你不好奇作用是什麽嗎?”

蘇老爺子那邊研究,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結果。

要是紀向言能提供藥的作用,針對性研究,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仿造出。

“就算是零點一的股份,我都不會給你的。”

但在這上麵,謝詩藍絕不鬆口。

她不會給紀向言任何滲入謝氏的機會。

“我要一個億。”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就想要一個億,還是去做夢現實一點。

“看來我們沒得談了。”

謝詩藍冷漠的招手叫來保安。

“把這人趕出去,以後非段氏員工沒有預約不得入內,要是放了不幹淨的人進來,我考慮換更靠譜的人來。”

保安一聽說要丟掉工作,不敢怠慢。

“這位先生,請吧。”

紀向言神情陰翳的盯著謝詩藍。

“你當真要鬧成這樣?”

謝詩藍眼尖的瞧見他異動的手,迅速走過去,一腳踢向他的手。

紀向言吃痛,下意識鬆開手,手裏握著的東西掉落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