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女孩,說到底是一個麻煩。
謝詩藍暫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隻能讓她先住在自己家。
回頭聯係一下江魅,得談談江小雪的事情。
此刻兒童房裏,兩小隻也沒睡著。
段羽宸在**翻滾了好久,依舊十分鬱悶。
“啊啊啊!媽咪到底怎麽想的?為什麽非要把江小雪帶回來?”
“她不是有媽咪嗎?”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想法,段羽宸對江小雪實在沒有好印象。
“哥哥,你淡定一點嘛。”
“媽咪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啊。”
“大人的心思,咱們小孩子理解不了也很正常。”
“而且我很喜歡小雪。”
謝安安倒是十分淡定。
她就這麽直直地躺著,模樣十分愜意,與煩躁的段羽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段羽宸:……
他怎麽淡定?
一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孩子,把他嚇了一跳,還跟著他們回家了,還要在他家住下!
那以後豈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哥哥,你還是接受現實吧!”
謝安安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
此後的幾天,江小雪都住在謝家。
令溫姨感到神奇的是,這個小女孩的適應能力極強,很多事情說一遍就記住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江小雪似乎在努力地迎合謝家人。
沒錯,是迎合。
那雙水靈靈的眸子裏,有時候會閃現出一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深沉。
沒錯,是深沉。
溫姨不禁會想,這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
不過,有那樣一個母親,她的命運……
溫姨最終歎了口氣。
兩小隻每天依舊要上幼兒園,回來的時間,也隻有謝安安會和江小雪一起玩。
段羽宸則跑回屋子打遊戲去了。
哪怕隻是兩個小女孩,鬧騰起來可一點也不輸於男孩。
溫姨隻是去做了個飯的空擋,兩人就把客廳的地麵沾滿了顏料。
“小雪,你很喜歡畫畫嗎?”
謝安安興奮詢問著。
她看小雪的畫功也很棒啊!
在這方麵,她總算找到一個與自己不相上下的人了。
“唔……因為我沒有別的可以玩,所以隻能畫畫……媽媽也不讓我出去玩。”
江小雪說著,又往畫板上添了一筆,使得整幅畫作更添了一分靈氣。
“你、媽咪為什麽不讓你出去玩?”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謝安安算是了解到了。
小雪的媽咪真的太奇怪了。
做的事情一點都不像媽咪會做的。
“媽媽說,我出去會給她惹麻煩。”
話題有些沉重,謝安安連忙轉移了話題。
“對了,你喜歡鋼琴嗎?”
“我可以彈鋼琴給你聽。”
江小雪自然是無比期待的,跟著謝安安去了琴房。
兒童房裏,正在打遊戲的段羽宸聽見鋼琴聲,開始鬱悶了。
人一心情不好,就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特別是在打遊戲中的人,就容易……掛機。
“那邊怎麽回事啊?這麽好的局竟然掛機!還會不會玩遊戲啊!”
“砰!”
段羽宸用力一排鍵盤,直接下線,隨後離開臥室,跑到了琴房門口。
透過門縫,他看見了謝安安坐在琴凳上,雙手在琴鍵上跳舞。
“哇!安安姐姐,你彈得是什麽曲子啊?我以前從沒聽過!”
……
段羽宸不得不承認。
他酸了!
……
很快就到了宴會的日子。
段靳薄讓林一給主辦方通知,當天另有安排,所以無法去參加宴會。
說是另有安排,可是當這個消息傳到其他老總耳朵裏時,便又變了一種味道。
誰不知道這場宴會主辦方的來頭?
上京的女富豪。
就算是段靳薄,也得忌憚三分吧。
他這一不來,不就是不給她麵子嗎?
那這雙方以後豈不是持續對立?
若是這樣的話……
他們是不是該早點站隊了?
依照這女富豪的手段,是會掃清阻礙她的一切障礙的。
段氏和江氏,未來可能隻會存在一個。
“你說說,這段靳薄也不像是糊塗之人吧,怎麽會選擇在這麽重要的場合不來?”
“江氏和段氏之間也沒有過節吧,這樣一弄,雙方關係肯定得僵。”
“哎,真是可惜了段氏……”
……
段氏雖然沒人來參加宴會,紀氏卻派了人過來。
紀向言和紀思彤都來了。
兩人的目標很明顯,就是拿下和江魅的合作。
既然是與段氏匹敵的公司,能與他們達成合作,對紀氏自然是好處不斷。
到時候,隻要段氏陷入了危機,再向段靳提一些要求,也不是不行。
紀思彤打著如意算盤,卻不知道紀向言心中所想。
他的想法,比紀思彤更加直接。
最好能借著江氏的手,直接把段氏吞並了。
宴會很快開始,眾公司老總已經開始互相聊了起來。
隻是宴會的正主卻還沒有出現。
此刻在後台,江魅坐在梳妝台前,化妝師正替她整理發型。
“還是聯係不上嗎?”
她冷聲詢問助理。
“聯係是聯係上了,隻是他的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
“啪嗒!”
江魅一生氣,順手把梳子甩在地上。
“不知好歹的東西!真當我不敢對他段氏動手嗎?!”
助理被嚇得低下頭,附和道:“就是,真是不懂段靳薄是怎麽想的。”
“不過……”
江魅斜了她一眼:“不過什麽?”
“段氏的親家,紀氏倒是來了人,聽說兩家的關係還不錯,或許可以……”
江魅心中漸漸有了打算。
……
紀向言圍著現場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江魅的人影。
眼看這宴會時間過去了一半,她該不會不出現了吧。
捏緊拳頭,紀向言不死心,看向了那扇通往後台的門。
今天,他必須拿下和段氏的合作。
隻是,他剛準備走過去,便見到江魅穿著一身黑色魚尾禮服出場。
禮服的裝飾並不多,隻是些許碎鑽更襯得她明亮耀眼。
給紀向言帶來了不少視覺上的衝擊。
他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直到江魅做完了介紹下台,他才恍然回過神,立刻上前與她搭話。
其他人隻覺得他瘋了。
“那不是紀氏的少爺嗎?膽子真大,竟然敢直接攔住江總的去路。”
“說不準,人家是來幫段靳薄探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