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腦中立刻冒出來了一個詞匯。
瘋狂科學家。
但這些人做的事情,怎麽也不像科學家做的事。
那麽多死去的孩子,可都是因為這些人。
謝詩藍原本還想去問問他們這樣做的原因,但是最後也沒了這個興致。
任何理由都不足以剝奪他人的性命。
至於那糊狀物裏麵的藥劑成分,謝詩藍也沒有去研究了。
她交給了警方,不打算再插手這件事。
也正是這一關鍵的藥劑,使得白家人和組織都被定罪。
一切都解決得十分突然。
回家後,蘇穎好幾天都沒緩過來。
她到底經曆了什麽?
怎麽又突然沒事了?
“小穎子,回魂了。”
謝詩藍的聲音傳來,蘇穎抬起頭,嘴裏便被塞進了一塊兒蘋果。
“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不過,你還是我認識的小穎子嗎?竟然會為這種事情想那麽久。”
蘇穎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竟然過了那麽久還沒有反應過來。
“或許,因為我是孕婦,所以行為會遲鈍一點吧。”
這種事情倒是的確不用想太多。
蘇穎慢吞吞地吃下一塊兒蘋果,正要開口,忽然感覺到腹部一陣絞痛。
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痛。
而且那種痛越來越劇烈了。
“詩藍……”
謝詩藍忽然也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難不成,要生了?
謝詩藍片刻都不耽誤,立刻打電話叫救護車。
……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而蘇穎的確是要生了。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努力,蘇穎的孩子成功降生。
是一對雙胞胎女兒。
謝詩藍聞言,也打心底地替她高興。
站在她身邊的段靳薄雖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心中卻也鬆了口氣。
隻要蘇穎沒事了,謝詩藍也會少很多事情。
“靳薄,太好了!”
“隻是,我怎麽突然覺得有點頭暈……”
謝詩藍感覺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最後實在站不住了,混了過去。
段靳薄立刻接住了她,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醫生!”
……
謝詩藍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後了。
她並未覺得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除了嗓子有些幹。
“……她這樣的原因,我們也不清楚。”
“建議等她醒來之後,問問她是不是接觸過什麽不明物品,比如花草之類的。”
醫生站在門口說著,謝詩藍動了動身體坐起,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竟然發不出聲音了!
“詩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察覺到她的動作,段靳薄轉過身,滿臉憔悴。
他應該很擔心自己吧。
謝詩藍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一旁的醫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歎了口氣。
“你先好好想想,最近你有接觸過什麽不明物品嗎?”
不明物品?
謝詩藍搖了搖頭。
她來M國這麽久了,絕對沒有碰到過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哪怕是那杯糊狀物,她也隻是碰到了杯子,裏麵的物品也沒有觸碰。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醫生也覺得奇怪了。
“你的嗓子不能發聲是因為化學物質引起的,一定是你接觸到了什麽東西。”
“目前我們還沒見過這種物質,暫時給不出解決辦法。”
“我們會盡力研究出解決辦法的。”
對此,謝詩藍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醫生走後,謝詩藍下意識地張口詢問,卻不能發聲。
她看了看周圍,最後拽過段靳薄的手,在他手指上寫寫畫畫。
“蘇穎現在怎麽樣?”
段靳薄無奈地道:“她已經沒事了。”
“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倒是你,自己都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這不是很正常嗎?
謝詩藍想了想,幹脆拿過手機打字。
“等蘇穎月子結束了我們就走。”
“如果這家醫院治不好我的病,我回去找師父幫忙。”
自己不可能無緣無故地啞了。
如果是師父的話,一定能查出來引起這種現象的化學物質是什麽,並且給出解決辦法。
段靳薄心中雖然著急,但是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暫時先等著了。
之後的一個月裏,蘇穎正常修養,謝詩藍也過得很平靜。
但是段靳薄等不了了。
醫院遲遲沒有辦法給出準確的辦法,段靳薄聯係了全球各地專治咽喉的名醫前來檢查,竟然沒有一個能給出治療方案。
因為這種化學物質,他們誰也沒見過。
“可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竟然這麽多專家都無法給出辦法。
謝詩藍從身後抱住了他。
隻是現在她無法發聲,無法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心情。
現在最好還是先找出物質的來源,追根溯源,說不定能找到對應的藥物。
“你先好好休息,我再想想辦法。”
已經一個月了……
段靳薄看著謝詩藍,歎了口氣,隨後走出了病房。
謝詩藍想了想,用手機給他打了一段話。
“靳薄,別擔心,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自己到底是什麽時候接觸到了不明物質?
想著想著,她竟然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隻是站在床邊的人不是段靳薄,而是紀向言。
謝詩藍猛地驚醒了過來。
“你怎麽在這?”
隻是現在她沒辦法開口說話,隻能用眼神怒視著他。
“想知道我為什麽在這?”
紀向言冷笑一聲,身子忽然逼近了她。
“因為,我在這家醫院有投資啊。”
“你的病情,我一問就知道了。”
他有投資?
謝詩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
“而且你這病……估計是治不好了。”
“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後果!”
忽然,紀向言狠狠推了她一把,再次冷笑。
“我會讓你後悔的!”
紀向言再沒說別的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神經病!
謝詩藍下意識想罵一句。
隻是他說的那些話,怎麽這麽奇怪?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病治不好?
難不成……這件事和他有關?
事情似乎找到了突破口,謝詩藍開始思考來M國後自己與紀向言的所有接觸。
隻有在賽場的時候接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