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段靳澤在M國。
而且這小子死活不肯回來。
如果不是顧及著和紀家的事,薄湘荷已經想追過去直接把人拽回來了。
現下也隻能拜托段靳薄把人帶回來了。
“我知道了。”
其實,就算二老不說,段靳薄也打算把人給帶回來。
正經工作不幹,竟然還敢偷偷跑出國。
得虧是跟著安妮一起出去的。
如果真是出國吃喝嫖賭,他非得狠狠教訓那臭小子一頓!
這冰冷的語氣落在二老的耳朵裏十分不是滋味。
他如此模樣,是否太過冷漠了些?
“靳薄,他畢竟是你的親弟弟!”
薄湘荷以為他不樂意,以一副長輩的姿態勸道:“你這個做哥哥的,理應管教好他。”
再次親耳聽到這些話,段靳薄心中沒有嫉妒是假的。
他甚至想親口問一句,如果偷偷跑去國外的人是他,她會這麽在乎嗎?
答案是什麽,他早就清楚了。
他甚至不需要開口詢問。
“我明白。”
段靳薄選擇直接繞過這個話題,帶著孩子去了段老爺子的房間。
客廳裏的薄湘荷氣得不行。
“他這是什麽態度!”
對待父母,難道就是這種態度嗎?
段勳之倒是沒有說什麽。
“算了,兒子已經答應你了,就別多說了。”
他自知虧欠了兒子,現在也無法要求他什麽。
此刻,在段老爺子的臥室裏。
“爺爺!您最近身體怎麽樣?”
段羽宸如往常一樣向段老爺子問好。
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得老爺子心都化了。
“好好好,我最近很好。”
“你們呢?”
“怎麽沒見你們的媽咪?”
謝安安這回也撲了過來,麵上閃過一絲遺憾。
“媽咪她去M國比賽了。”
“而且,現在爸比也要去!”
兩小隻對此其實很不滿。
他們也想跟著爸比一起去啊。
但是這一次,爸比說什麽也不願意帶他們一塊兒去,也不知道為什麽。
明明之前他們一家人還一起去了M國。
於是,兩個孩子商量好,這一次陽奉陰違。
等爸比走了之後,他們再偷偷跟上。
“詩藍在M國?”
段老爺子有些驚訝。
難怪他這麽久沒有見到她了,原來人跑國外去了。
不過靳薄既然要追過去,他還是挺讚成的。
隻不過這兩小子,怕是要麻煩自己了。
“是。”
段靳薄點了點頭:“這一次過去,我們都會有些忙,照看不了孩子。”
“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帶到老宅裏,您看著他們,我也放心。”
其實是那邊很危險,段靳薄不想讓他們陷入危險。
如果蕭雨歡真的是有預謀的派人對付詩藍,兩孩子也容易成為對方的把柄。
此刻短老爺子卻打著另一個算盤。
把兩孩子留在自己身邊,他和詩藍倒是好過二人世界了。
這也不錯。
“好,沒問題,你就放心去吧。”
“我帶著孩子等你們回來。”
段老爺子想著,說不定等他回來,自己第三個曾孫都有了。
段靳薄離開後,兩小隻也找借口回到了他們之前所住的兒童房。
“哥哥,你怎麽打算的?”
“爺爺要是一直看著我們,我們也走不了啊。”
段羽宸也思考著這件事。
原本他們以為可以跟著爸比一起去M國,沒想到……
“咱們就……偷偷跑出去!”
謝詩安安聞言瞪大了眼睛。
“什麽啊?這還能跑出去?”
他們才六歲,怎麽可能飛到M國去?
但是段羽宸自有辦法。
他賊兮兮地笑了出來。
“安安,你就等著看吧,我有辦法。”
……
段靳薄飛往M國的當天,是謝詩藍決賽的那天。
她一大早便來到賽場準備。
這一次,她的對手,正是上次賽前和她比試的黛西。
而黛西在這一次比賽中也是大放異彩,脫穎而出,也被許多觀眾看好。
“我倒是沒想到,這個新人能衝到決賽。”
“肯定是她的運氣好,遇到的都是些差勁的選手,肯定比不過謝詩藍。”
“反正咱就看唄,能贏也說不定呢。”
……
黃敏敏並未在賽場。
她因為被檢測出服用亢奮劑,被禁賽了三年。
王教練正與她的家人交涉,最好把人給領回去。
沒有了黃敏敏的聒噪,謝詩藍都有點不習慣了。
“詩藍,別緊張,就這最後一場比賽了,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王教練鼓勵道,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她對謝詩藍抱有十足的信心。
“放心吧教練,我不緊張。”
她隻覺得有挑戰性。
隻有在麵對厲害的對手時,她才格外的有鬥誌。
謝詩藍已經很久沒有跟厲害的人交手了。
決賽之前的那些人,對她而言基本都是些弱雞。
如此,王教練便放心了。
此時,紀向言正在看台上,望著這邊,不知在想些什麽。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顫抖得厲害。
“紀少,您冷嗎?需要毛毯嗎?”
工作人員注意到他顫抖的手,詢問道。
“不用。”
紀向言冷冷道,忽然握緊了拳頭。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希望她贏,還是輸。
但無論如何,他們注定是敵人。
“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紀向言忽然起身前往賽場後麵。
與此同時,比賽開始。
賽場上,謝詩藍與黛西麵對麵站著,似乎都在找對方的薄弱處。
“謝詩藍,對手是你,我很高興!”
說完,對方似乎找到了可以攻擊的地方,立刻出擊。
謝詩藍也相應地做出了防護。
一時間,這場比賽格外的激烈。
“哇!我是真沒想到,兩個女人之間的比賽竟然可以這麽精彩!”
“精彩地還在後頭呢!看她們兩個好像都不需要換氣似的,這得打多久?”
“久一點更好,看得過癮!”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下賭注,賭誰會贏。
謝詩藍發現,時隔三年,她還是頭一次碰到這樣難纏的對手。
打得還真不錯。
這樣耗下去,誰勝誰負還真說不準。
不會,黛西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
“不愧是國際冠軍,真能打。”
黛西說著,又發動了一次攻擊。
隻是這一次,她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