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謝詩藍又鬆了口氣。

但是,她不能就此掉以輕心。

之前在國內的時候,孩子不也會陷入危險嗎?

看來得通知安妮一聲。

謝詩藍給安妮發送了一條微信,同時也把這件事告訴了段靳薄。

直到雙方回複了,謝詩藍才敢去睡覺。

第二天,謝詩藍是被一陣電話給打醒的。

而且還是國內的電話。

一看到屏幕上的備注,謝詩藍立刻清醒了過來。

竟然是謝安安。

接下電話後,對麵傳來一陣柔軟的女孩聲。

“媽咪!我們已經到家了,睡得可舒服了。”

“你和爸比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啊?”

到家了就好。

謝詩藍柔聲道:“我和你爸比是明天的飛機,明天你們就能看到我了。”

畢竟有時差,白天從M國飛回家,還是白天。

謝安安沒有立刻回答。

電話對麵時不時傳來吐氣聲,這讓謝詩藍覺得有些奇怪。

難不成……他們在密謀什麽?

謝詩藍仔細聽著,似乎還聽見了青少年的聲音。

還有些熟悉。

“媽咪,那我可不可以去書越哥哥家玩?”

“我問了安妮阿姨,她說,隻要媽咪你同意,就可以。”

薑書越?

原來是他啊。

現在薑總和葉希希之間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薑書越自然不需要再裝失明。

既然安安想去玩,那就讓她去吧。

“可以,不過,你去了那邊後,要聽書越哥哥的話哦!”

回頭還得跟薑萬裏打聲招呼。

掛了電話後,謝詩藍便起床了。

她沒有看見蘇穎,不過卻聞到了煎雞蛋的香味。

這時謝詩藍才反應過來,整棟別墅裏隻住著蘇穎一人。

這也太危險了吧。

獨居女性,還是個孕婦。

蘇穎也真是膽子大。

這裏可是M國,安全性可比國內差遠了。

下樓後,謝詩藍看見了正在廚房做早飯的蘇穎,歎了口氣。

“小穎子,你每天都要自己做飯嗎?”

“連個保姆都沒請?”

蘇穎的動作頓了頓,搖頭。

“不是,保姆這幾天有事回家了,不然我怎麽可能出門?”

“也就不可能看到白夫人了。”

對於她的話,謝詩藍將信將疑。

就算蘇穎說的是真的,那群保姆做得也太過分了吧!

竟然讓一個孕婦一個人住家裏,難道她們不擔心出事嗎?

“要不……你跟我們回國吧。”

“你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實在不放心。”

蘇穎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將做好的早餐夾入盤中,緩緩道:“詩藍,在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

“我有能力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也可以照顧好自己。”

“就像當年的你一樣。”

最後一句話深深刺痛了謝詩藍的心。

是啊,當年自己不也是一個人這麽過來的嗎?

雖然懷上了孩子,可是身邊一個傭人也沒有。

最後孩子出生,自己還被拋屍大海。

如此情況下,自己不還是活下來了嗎?

她可以,蘇穎也一定可以。

自己應該相信她。

“比起回到和顧家人鬥智鬥勇的生活中,我寧願在這,勞累一點。”

蘇穎熟練地刷著鍋,那雙拿手術刀的雙手此刻正做著最普通的家務。

“等我有足夠的能力與他們抗衡時,我會回去的。”

真的就和當年的自己一模一樣。

謝詩藍沒有再勸說,隻是端著餐盤來到餐桌,兩人心照不宣地吃著早飯。

“小穎子,明天我就回國了。”

謝詩藍說著,吃完了最後一口早飯。

“如果可以,幫我去跟顧颯然說一下,別再騷擾我了。”

這是蘇穎目前最想做的事情。

可真是煩透了。

謝詩藍答應了下來。

告別蘇穎,謝詩藍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比賽時附近的醫院。

哪裏看起來一切正常,除了……

這家醫院。

要知道,醫院的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實驗品。

謝詩藍記下了這家醫院的名字,隨後回去跟段靳薄商量此事。

M國的事情,第一個必然是問克裏斯。

段靳薄一個電話打過去,對方接倒是接了,隻是卻哭喪著臉。

“段靳薄,你回去可得幫我教訓一下顧颯然那小子。”

“我好心好意去找他,他倒好,揍了我一頓。”

“請問他和他前女友之間的恩怨,關我什麽事?”

段靳薄:……

他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

這個人什麽時候可以拎得清?

“聖巴羅醫院,你知道關於這家醫院的事情嗎?”

克裏斯哪裏顧得了這些,此刻他正在回M國的直升機上,傷心不已。

“這家醫院怎麽了?”

“它在M國可是好評如潮,能有什麽問題?”

“我先不跟你們說了,直升機要降落了。”

說完,還未等段靳薄問出下一個問題,對方便掛斷了電話。

果然,靠別人是靠不住的。

段靳薄立刻安排了人留在M國,專門探查關於白家的事情。

兩人也開始收拾回國的物品。

第二天,兩人準時登上了回國的飛機。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行蹤已經被令一個人完全掌握了。

三角大樓的頂層,一金發男人戴著墨鏡,正看著遠航的飛機,拍了拍手。

“少爺,有什麽吩咐?”

金發男人指了指屋頂,助理會意,立刻安排了下去。

男人摘下墨鏡,露出那雙充滿野性的雙眸。

可不就是凱文嗎?

很快,M國媒體播報重大新聞,三角大樓上,一架直升機出動了。

……

在飛機上,謝詩藍一直昏昏沉沉的。

她感覺自己從一個白天飛到了另一個白天,然後降落。

耳邊仿佛有段靳薄的“碎碎念”。

“……詩藍,該醒了。”

“靳澤待會來接機。”

謝詩藍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又睡了過去。

可惡,她這次坐飛機怎麽這麽難受?

飛機好不容易降落,謝詩藍也終於清醒了。

此刻正是大中午,太陽卻不算熱烈,隻是溫暖。

穿過航天站,來到出口處,隔著老遠,謝詩藍便看見了被圍著的段靳澤。

前段時間,段靳澤宣布退出娛樂圈,並且對他之前做過的事情道歉。

本以為退圈就算完事了,沒想到卻還是逃不過記者的圍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