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是一棟寬大的建築,那地方燈火通明,而且時不時有巨大的歡呼聲從中傳出。

謝詩藍看著不遠處:“聽起來這個場地應該不小。”

“這算是客戶聚集最多的地方,當然不能太差。”段靳薄看向她。

謝詩藍走上前去,被在門口的侍攔下:“請出示你們的門票。”

段靳薄將手裏的票遞給他們,他們隻看了眼就放人進去了。

裏麵嘈雜的聲音更大了,夾雜著許多聽不太懂的方言。

工作人員將他們帶進了場:“這邊走是參賽位,這一邊也是觀看位,二位請選擇入座。”

謝詩藍向那服務生點了點頭,帶著段靳薄先進入了觀看位,隨便找了個位置。

現在是晚上六點,距離和她的決鬥還有半個小時時間。

場上正有兩個人廝殺,他們看起來都是M國人,身上都紋著紋身,其中一個臉上帶著疤痕。

兩人下手都非常的狠毒,幾乎都是下死手。不過五分鍾,就已經決定出了勝利。

疤痕男將人摁在地上錘,直到躺在地上的人沒了動靜。

這時候裁判才走上來,查看了那個男人的身體,隨後舉起疤痕男的手高喊:“勝利是屬於他的!”

躺在地上的那個人無人關心,隻是在大家歡呼之後,上來了幾個工作人員將他抬了下去。

段靳薄一想到等會兒謝詩藍麵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臉上再次繃緊。

接下來又有幾場比賽,打的看起來十分焦灼。這種比賽當然也有女人,隻不過很少很少,基本上能站到現在的都是十分傑出的。

說不定自己會和他們對上,謝詩藍在靜靜的分析著他們的動作。

一直到晚上七點,謝詩藍輕輕的捏了捏段靳薄的手,示意他放心,起身走到了後台。

後台選手的紀律當然也要有人維持,兩個凶神惡煞的人戰陣,看到走過來的謝詩藍,立馬將人攔著:“你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回去!”

謝詩藍淡淡的說道:“我來參賽。”

那兩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哈哈大笑:“就你?”

謝詩藍點了點頭:“請給我一個參賽者的身份,讓我進去。”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您是不是有點身手,就覺得這裏可以上場了?你看起來不像是會打架的人,比弱雞還要更弱小。”

另一個人則也是扭頭開玩笑的說:“像你們這種人就應該回去生孩子,照顧老公,怎麽能在這兒打打殺殺呢!為人家安全著想,現在立馬,趕緊離開這裏!”

謝詩藍搖了搖頭,認真道:“謝謝你們的勸告,但是我可以。”

“好吧,那如果你偏要執意進去的話,在這裏沒了性命我們可管不著。”那兩人遞給謝詩藍一張表。

“嗯。”謝詩藍隨手填完就還給了他們。

那人見謝詩藍給的幹脆,讓開了通道。

裏麵就是選手們的準備區域,有很多換衣服的櫃子,還有許多休息的椅子。

謝詩藍穿著運動裝也沒帶什麽可換的衣服,就隻是坐在裏麵幹等著。

一群膀大腰粗的老男人群中、出現了一個嬌嬌弱弱的女人,立馬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呦?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這賽區會給選手準備驚喜啊?”有道聲音不懷好意的響起。

“還是東方麵孔的女人,哈哈哈哈看起來很美麗,不知道嚐起來味道怎麽樣……”

“你說這些主辦方怎麽上場前才把人送進來,怎麽,是想用美人讓我們擾亂心智,然後賽場上失敗達到娛樂效果嗎?”

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著,但是從意思中就聽出了不懷好意。

謝詩藍閉著眼睛沒空理他們,畢竟要打架的話還是要留著力氣上賽場。

“喂,我們和你說話呢!”那人走上來就想要對謝詩藍動手動腳。

謝詩藍在他快碰上來的那一瞬間,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一個側身給他來了一個過肩摔。

“我靠……”

男人被摔在地上都還有些犯懵。

他是被一個女人給甩下來了?

謝詩藍重新做回原位:“請你們對參賽選手做出應有的尊重,我們賽場上見。”

當場許多男人已經火冒三丈,隻感覺自己被嘲諷了:“你是來送死的?”

謝詩藍隻是抬了抬眼皮看了看地上趴著的的男人。

裏麵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們不一定打得過她。

有人爆了粗口就想朝謝詩藍衝過來。

但恰好一道聲音阻止了這場打鬥:“各位選手們,要準備好開始比賽了。”

謝詩藍拿到的號碼是5,第5個上場,那她對上的就是6號。

她環顧一周,都沒有看到和自己拿著藍色牌子相同的6號。

這個人……難道就是把她帶過來要求比賽的人嗎?

隨著一聲尖銳的哨聲,兩方正式開始廝殺,其中上場的就有剛剛被她過肩摔的那個男人。

他看起來並不瘦弱,但是卻被另一個人打的毫無還手的餘地,單方麵被壓製,所以結局沒有任何的意外。

謝詩藍站在選手席位上看著下麵,不知何時身邊來了個人。

那人也戴著麵具,穿著一身白衣。

“藍?”他叫道。

謝詩藍轉身,這男人不像剛剛那一群人一樣,滿身肌肉大汗淋漓,穿的衣服也幹幹淨,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腰邊貼著一個標簽——6。

謝詩藍抬頭:“就是你叫我來的?”

他點了點頭:“是我。”

“為什麽要來找我?把我找來有什麽目的?”謝詩藍問道。

男人眼神清澈,他看著謝詩藍爽朗的笑了兩聲:“你真可愛。”

“我沒有任何目的,就是很欣賞你。”

謝詩藍麵無表情:“你在這裏說這種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我欣賞你,覺得你和我勢均力敵,隻有你能做我的敵人,所以我來挑戰你,這不可以嗎?”男人語氣中充滿了天真。

“當然可以。”謝詩藍轉頭不再想和他說話。

“你好像對我一點都不感興趣?你一點都不好奇我是誰嗎?”男人撐著腦袋饒有興趣的問。

謝詩藍看著台下的人,道:“身份是什麽重要嗎?你現在的身份就是我馬上要上場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