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緣故?謝詩藍挑眉。
這話就很耐人尋味了。
看謝含煙也一臉疲倦的模樣,莫非這兩人昨晚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可就有意思了。
謝詩藍頓時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調侃道:“那還請段總注意身體,可別這麽年輕就虛了。”
怎麽總覺得這話這麽奇怪?
林一不自然地點頭,隨即又吩咐了部門主管一些任務,這才離開。
謝詩藍繼續做著設計,不知為何腦中浮現出段靳薄虛弱地躺在**的畫麵,嘴角忍不住上揚。
縱欲過度,活該!
工作了一會兒後,謝含煙終於還是沒忍住,整個腦袋狠狠砸向桌麵。
睡了過去。
這聲音可不小,立刻吸引了眾人伸著脖子觀望。
“哎,主管,含煙好像睡過去了。”
“她怎麽回事啊?今天她來公司好像一直很困。”
“難道昨晚跟段總一起太累了?而且段總今天也沒來,不會是真的吧?”
整個辦公室裏漸漸響起了八卦聲,主管故作嚴肅輕咳兩聲。
“都別討論了!現在是工作時間!”
其實他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辦公室裏的討論聲小了很多,主管下意識看向謝詩藍,隻見她仍舊在認真地做著設計,好像周遭一切與她無關。
他悄悄來到她的辦公桌前,敲了敲她的桌子:“詩藍,您出來一趟。”
謝詩藍此刻剛好完成設計,有些疑惑主管叫她做什麽,便跟著去了辦公室門外。
“詩藍,你和含煙不是姐妹關係嗎?就是……你能送她回謝家嗎?或者叫你們謝家人來接她。”
他思來想去,直覺把這件事報告給林一並不合適,畢竟謝含煙和段總的關係還是沒那麽好。
但她又是謝家人,還不能怠慢。
還是由謝詩藍來做這個中間人最合適。
同為謝家人,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對此,謝詩藍想直接拒絕。
“主管,你可能搞錯了,有些看似一家人,其實並不是一家人,她的事和我無關。”
聞言,主管為難道:“段總現在不在,我們也沒法處理,再怎麽說你也是謝家人,拜托了嘛。”
謝詩藍又怎麽會不明白主管的意思?
無非是想撇清責任罷了。
畢竟謝含煙是在公司裏暈過去的,她的身份特殊,主管也不能隨意處理。
不過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一個跟謝家人對峙的好機會。
回國這麽久了,還沒跟她當年的“母親”說過話呢。
不過讓她親自送謝含煙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聯係謝家,但是我不會送她回去。”謝詩藍已經表明了態度。
主管聞言卻鬆了口氣。
“這就夠了。”
總比挑起段家和謝家的矛盾要好。
謝詩藍撥通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白萍看到是陌生的號碼,接下電話傲慢道:“喂,請問哪位?”
隨後,挑釁的聲音傳來,讓白萍渾身一震。
“是我啊,久違了。”
竟然是謝詩藍!
這個賤。人!
“我是真沒想到啊謝詩藍,你竟然還敢回來!”
“我警告你別想耍花招!除非你想落得跟當年一樣的下場。”
就這口氣,還是跟當年一樣傲慢。
謝詩藍冷笑一聲,也懶得跟她打哈哈:“你想怎麽著我?我告訴你,六年前我沒死,六年後我就更不會死!”
“不過嘛,你心愛的女兒下場可就難說了……”
什麽?
白萍頓時急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對我女兒幹嘛了?”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女兒做什麽,憑我現在的地位,動動手指就能讓你生不如死!”
聞言,謝詩藍隻是聳了聳肩,語氣極為平淡:“你以為我想幹嘛?我可是很善良的,看到一條小狗受傷了我都會幫忙的。”
“不過看你這態度,好像也不在意,就當我沒說吧……”
她作勢就要掛了電話。
“你敢?趕緊告訴我我女兒到底怎麽了?你給我說清楚!”這下白萍是真的急了。
當年她們做的那些事,現在不會真的都報複到女兒身上了吧?
白萍想想就覺得後怕。
聞聲,謝詩藍忍不住嘲笑:“喲,你也知道怕啊?沒多大點事,就是謝含煙在公司裏昏倒了而已,我好心打個電話通知你,免得她死了也沒人管。”
她越說得輕鬆,白萍就越覺得後怕。
“我警告你!你最好祈禱我女兒沒事!”
謝詩藍懶得再跟她多說,卻挑釁道:“就算我祈禱她出事,你又能把我怎樣?”說完她便掛了電話,隨後一臉平靜地回了辦公室座位。
白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她迅速派來一輛車把昏迷的謝含煙帶走,最後送去了醫院。
檢查一番後,醫生隻當她是通宵未眠導致的昏迷。
而白萍卻一直覺得是謝詩藍的錯。
下午,段靳薄醒來後得知謝含煙被送回了段家,立刻命管家也把她的行李給送了回去。
“以後就別讓她來了。”段靳薄眼中沒有絲毫溫度。
她來了之後,小宸反而越發調皮搗蛋了。
白萍得到消息,被氣了個半死,卻又不敢公然反抗,便把原因歸結到來謝詩藍頭上。
“你讓我女兒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白萍惡狠狠道。
另一邊,段宅裏,謝安安正被單獨叫到了書房接受批評。
“誰讓你這麽做的?!”
段靳薄麵色陰沉不已。
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算計了,他這臉往哪擱?
這孩子實在是欠教訓!
用藥算計親爹,恐怕也沒幾個孩子會幹這種事吧!
謝安安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
這樣的爸比也太恐怖了。
早知道就不親自去送水了。
“快說!到底誰讓你幹的?!”
見“兒子”不說話,段靳薄更加氣憤了。
大人問話竟然不說,真是一點禮貌也沒有。
看來是時候讓她繼續上幼兒園了。
“是……是壞阿姨讓我幹的!”謝安安雙手抓著衣擺,聲音有些顫抖。
聽哥哥的話,被發現了就把事情推到壞阿姨頭上!
聽著這個稱呼,段靳薄眉頭皺得更緊了。
“媽媽讓你幹的?”
謝含煙那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聞言,謝安安立刻滔滔不絕起來。
“她不是我媽咪!她就是壞阿姨!她跟我說讓我去送水,然後就獎勵我吃草莓慕斯!”
小孩子的臉蛋總帶著些嬰兒肥,粉粉嫩嫩的,段靳薄甚至看不出來“兒子”臉紅了。
而且,小孩子怎麽會撒謊?
“真是她幹的?”段靳薄黑著臉道,想起昨晚自己的囧樣……
“你給我回房間麵壁思過!一口一個壞阿姨,毫無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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