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工作結束,葉希希依舊走向那家咖啡廳。

薑萬裏坐在咖啡廳裏,沒有向往常一樣繼續看手裏的平板,看起來就有些焦灼。

“希希!”他看到葉希希出現在自己麵前,臉上才終於出現了一抹笑意。

“老薑,我剛剛看你愁眉苦臉的,怎麽了?”葉葉希希十分貼心的問。

“書越沒回來,他真不見了!”薑萬裏焦躁的說:“你不是說派人跟著書越的嗎?這都過去一天一夜了,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還沒回去嗎!”葉希希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她翻出自己的手機:“你別急!我打電話給他們問問。”

薑萬裏一臉希翼的看著葉希希,十分期待能從誰的口中得到薑書越的消息。

隻見葉希希忽然神色一變:“什麽?你們說你們跟丟了?他說他要回家你們就相信啊?一群廢物!”

薑萬裏聞言,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就往外走,甚至連葉希希都不管不顧了。

葉希希看到這一幕來不及掛斷電話大喊道:“老薑!你幹什麽去!”

段家。

薑書越迷迷糊糊的被謝詩藍叫醒,他看著不眼熟的天花板,又看到了床邊兩張憂心忡忡的小臉,他立馬起身。

“誒,別動。”謝詩藍將人按回去。

“謝醫生,我這是怎麽了?”薑書越感覺自己頭重腳輕,起來就是一陣眩暈。

“你發燒了,你自己在外麵穿那麽薄呆了一晚,沒休息好,現在高燒。”謝詩藍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總覺得很困。

“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粥好了嗎。”謝詩藍說道。

等她離開,謝安安又湊得近了些,嚇得薑書越趕緊側頭:“你做什麽?”

謝安安摸著床邊問道:“薑哥哥,我可以上來嗎?”

雖然是問句,但是她已經甩掉了自己的小拖鞋,光著腳踩在了薑書越的**。她坐在床邊,伸手碰到了他的額頭。

小手冰冰涼涼,薑書越隻覺得舒適。

“謝安安,下來,你這麽上人家的床不合適!”段羽宸站在床下皺眉教訓道。

“我就是看看薑哥哥燙不燙,媽咪說薑哥哥都快可以煮雞蛋了!”謝安安說完,移開了手,又重新跳下床,穿上了自己的拖鞋。

“你隻想著吃是不是!”段羽宸伸手敲了敲謝安安的小腦袋。

兄妹兩個嘰嘰喳喳的聲音,這間不大的客房,讓薑書越感覺到無比的安心。甚至要比在自己一個人臥室裏更加放鬆。

不一會,謝詩藍就端著白粥走了上來,將他輕輕地扶起,薑書越正要將接過碗勺,被謝詩藍拒絕了。

“你別自己來了,你現在暈乎乎,手抖了這床單可不好收拾。”謝詩藍一邊說著,一邊舀起一勺送到了他的唇邊。

四個人在這個小房間裏,顯得格外熱鬧。不知為何,薑書越竟然有些眼眶發熱。

他趁著謝詩藍和謝安安說話的空檔,偏過頭去,努力的將眼中的水霧隱去。

“書越?”謝詩藍的聲音溫柔。

薑書越終於越來越崩潰,他重新縮回了被子裏。

“媽咪,薑哥哥怎麽了?”謝安安小聲的問。

“沒事,小宸,安安,你們兩個先出去,媽咪要單獨和他說點話。”

兩小時聽話的走出了門,謝安安還不忘趴在門框上叮囑:“薑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呦,我們還要一起玩遊戲呢!”

說完,才被段羽宸拉走。

房門關上,薑書越依舊在被子裏,謝詩藍也不說話,就這麽安安靜靜的陪著。

薑書越在裏麵呆了很久,久到他聽不到外麵有任何動靜。

她不會離開了吧?

薑書越糾結著,才又掀開了被子。

果然,起身就對上了謝詩藍擔心的雙眸。

“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好受一點?”謝詩藍關係道。

薑書越知道自己現在臉上肯定很狼狽,他胡亂的點了點頭:“謝醫生,你怎麽還在這裏。”

“你生著病,肚子都還沒有填飽,我怎麽離開?”謝詩藍笑道。

薑書越鼻尖又是一酸:“謝謝。”

“不用謝,本來就是要幫你治病的,說你有心病,不假。”謝詩藍直視著他:“還想吃嗎?”

薑書越搖了搖頭,他沒有任何的胃口。

謝詩藍將碗放在了旁邊的小桌上,看著他說道:“書越,剛剛你父親給我回電話了,想要把你帶走。”

薑書越沉默,他不想離開。

謝詩藍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我和你父親商量了一下,你現在生著病,他身邊葉希希也在,所以我以給你治病為由把你留了下來,你可願意?”

薑書越抬起臉來,眼中更是閃爍著驚喜:“真的可以嗎!”

“當然,不過我也不能留你太久,你父親那邊實在是擔心。”謝詩藍如實的告訴他:“你父親那邊找你找瘋了,還是他助理提醒他我給他打了電話,他才抽空回給了我,不然不知道他自己要找到什麽時候。”

“你父親還是很關心你的。”

薑書越低頭,隨後又強硬道:“才不是,他現在的心裏隻有那個女人!那個壞女人什麽時候走,我什麽時候和他和好!”

“這件事,我已經在幫你調查了。”謝詩藍安撫他:“你父親一定會發現葉希希的真麵目的。”

“嗯,我會監督他的,絕不讓那個女人進我家門!”

關於葉希希的野心,薑書越心裏門清,隻有薑萬裏還被美色蒙蔽在鼓裏。

謝詩藍歎了一口氣,既然留下的時間也已經說好,她話題一轉:“你能和我說說你父親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嗎?”

“我那次和他聊天,他看起來很慈祥,但是好像很容易發怒。”謝詩藍回想起那天聊天時薑萬裏的反應。

“我父親以前雖然不算溫柔,但也很關心我,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對我大吼大叫,他工作很嚴謹,每天一絲不苟的按著製定的計劃工作。”薑書越說道。

“但自從那個壞女人來到我們家之後,一切就都亂了,他現在工作計劃都亂作一團,就連秘書叔叔都說我父親好像對那個女人上癮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