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神氣個什麽勁?
段靳薄立刻敲了敲他的額頭,冷聲道:“你小子,是不是也得為這個解釋一下?”
此刻地麵上的水漬已經幹得差不多了,就剩一些五顏六色的東西粘在地上。
收拾起來也挺費功夫的。
“額……”
段羽宸頓時心虛了。
“我……我以為叔叔是壞人,所以就設了這一個陷阱……沒想到……”
糟了,把大廳弄得這麽髒,爸比肯定要罵他了。
“以後這種事情少做一點!”
段靳薄無奈搖頭:“上次你在太爺爺家,也是這麽做的吧!”
整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提起上次老宅發生的事,段羽宸可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哼!上次是因為爺爺奶奶太過分了!我才這樣做的!”
“雖然好像沒什麽用,他們現在還是很過分。”
這樣一說,段羽宸整個人忽然垮了下來。
感覺自己做了一堆沒有意義的事。
“小宸,你記住,能動嘴就不要動手,咱們可是文明人。”
謝詩藍突然意味深長地說著,段靳薄隻是無奈搖頭,並沒有否定。
對於家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也不想參與。
“媽咪!我記住了!”
段羽宸連忙附和。
現在要是還不認錯,爸比的懲罰可是很嚴重的!
“既然如此……”謝詩藍指了指地麵:“這些是你們弄的,那你們就幫溫姨一起打掃吧。”
兩小隻滿臉寫著不高興,卻也沒有辦法。
誰讓這是他們惹出來的麻煩呢。
另一邊,段靳澤正罵罵咧咧地往回趕。
得虧他是開車來的,否則自己這一身髒兮兮的樣子,都沒有出租車願意載他。
到家後,他直接無視了在客廳裏的三人,衝進了臥室。
反倒是薄湘荷看到他那一身模樣,嚇壞了。
“天啊兒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把自己弄成這樣?”
薄湘荷直接打開臥室門。
此刻段靳澤已經衝進了浴室。
“媽,這事你不用管!”
想起一家人的狀況,段靳澤更加不想跟她說話了。
如果不是他們做了過分是事,一家人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薄湘荷這次沒有強行逼問,而是來到床邊,看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西服和襯衫,上麵沾染了五顏六色。
就跟他們上次經曆的一模一樣。
由此可見……
又是那兩個小屁孩幹的好事!
薄湘荷頓時氣憤不已。
這兩個孩子跟在謝詩藍身邊,都玩野了。
得趕緊把他們接到身邊才行。
此刻誰也不知道薄湘荷抱有這種想法。
段靳澤離開浴室後,薄湘荷已經不在房間了。
連同他那一身髒了的衣服也不見了。
估計她又幫自己收拾了。
突然,段靳澤隻覺得一陣煩躁。
“一直都是這樣……”
薄湘荷的做法,讓他窒息。
……
新年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段靳薄提前和段老爺子打好了招呼,說今年過年就不回老宅了,帶著謝詩藍和兩孩子在梅雲別墅過。
對此,段老爺子也沒說什麽。
他知道一家人的關係很僵,如果強行讓他們四人回來,這個年過得估計也不會舒坦。
但是他們不回來,段家二老卻有意見了。
“好不容易一家人團圓,這小子竟然還不回來!果然是被那狐狸精給迷住了,連家都不顧了!”
薄湘荷控訴著段靳薄:“新年這麽重要的日子不回來,就是不孝!”
“你先別說靳薄了。”
段老爺子陰沉著臉道:“靳薄至少去處很明確,就在梅雲別墅,靳澤呢?”
“你們兩個偏心也不用偏得如此明目張膽吧!”
經段老爺子一提醒,兩人才發現段靳澤已經幾天沒有回家了。
在這大過年的日子裏,他能去哪?
“靳澤做事有分寸的……”
薄湘荷低下頭解釋,明顯是心虛了。
可惡,這個時候這小子也不能省點心!
“分寸?”
段老爺子怒極反笑:“你看他做的哪一件事是有分寸的?”
“在國外當明星我尚且不說,回來之後,他有做過一件正經事嗎?”
“公司不幫忙,新年不準備,連我這個爺爺都沒問候一句。”
“就這樣,你還要袒護他?靳薄在你們眼裏到底算什麽?”
“別怪靳薄總是和你們作對,這是你們自找的。”
“你們捫心自問,對靳薄你們用了多少心思?有有多少關心?”
段老爺子這一連串的話直接堵住了二老所有想反駁的話。
段勳之麵色也難得露出愧疚之色。
似乎這麽長時間了,他們始終覺得,段靳薄應該讓著弟弟,報答他們,應該聽他們的話。
好像隻是在一味的索取,覺得段靳薄聽他們的話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他們又給予了他多少呢?
“唉,趁著這次機會,你們好好想想吧。”
段老爺子不再多說,拄著拐杖回了臥房,背影顯得十分滄桑。
客廳裏,夫妻倆很久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段勳之才開口。
“段氏,咱就不跟靳薄爭了吧。”
……
另一邊,在城市的某個酒店裏,一男一女正打得熱火朝天。
男人發泄似地動作讓女人難以承受。
這一輪速度很快,男人翻身,直接沉沉睡去。
夢裏,他看見了自己的家變得支離破碎。
大哥帶著妻兒自成一家,而自己永遠被母親控製,無法成為一個成熟的男人。
這樣的生活讓他窒息。
段靳澤不知道這個夢持續了多久。
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我怎麽睡了這麽久?”
一看時間,段靳澤直接被嚇醒了。
身旁的女人已經不見了,隻留下一個聯係方式,表示下次聯係。
“切!我可不會睡同一個女人。”
段靳澤不屑一笑,準備像往常一下翻身下床,隻是這一次,腰一使勁,卻突然疼得厲害。
“啊嘶……”
怎麽回事?
這種熟悉的感覺……
段靳澤臉色忽然變得蒼白。
該不會是舊病複發吧。
他立刻躺回了**,以為過一會兒就會好。
隻是沒想到這次竟然發作了很長時間。
實在疼得厲害,段靳澤隻覺得自己要昏死過去了,連忙打電話給自己的私人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