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宴會的遭遇,紀思彤對段家恨得牙牙癢。

尤其是段靳薄!

自己已經那麽放下、身段跟他表明心意了,他竟然還敢拒絕。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所以,你是怎麽想的?”

紀向言其實也在思考。

那次,他怎麽也沒想到謝詩藍會對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

若是單純打暈自己倒也罷了,竟然還……

想到這事,紀向言隻覺得一陣惡心。

是啊,謝詩藍都已經這樣對自己了,他還在等什麽呢?

“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紀向言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他做的,已經足夠多了。

是她自己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兩人達成了共識。

自那天後,段靳澤也沒再來梅雲別墅騷擾。

兩人也沒去過老宅。

馬上就要放春節的假了,公司事務也即將結束。

但就是在這個時候,高層突然鬧起了一些幺蛾子。

一群以薄老為首的股東公然反對謝詩藍持有股份,認為她缺乏能力和經驗,不足以做公司的股東。

這件事鬧得很大,以至於整個公司都知道了謝詩藍的事情。

在不知道內幕的情況下,大家自然更加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什麽?原來謝詩藍這樣的人也會走後麵啊,虧我還以為她是靠自己的實力呢。”

“唉,這種事情很正常,誰叫她命好能被段總看上,要是我被段總看上了,拿到的東西說不定比她更好。”

“算了算了,這些東西豈是我們這些平民可以肖想的?”

……

一路走來,林一聽到了不少類似的言論。

他滿腦子隻有大大的兩個字。

無語!

謝詩藍為公司做了什麽,難道他們看不見嗎?

僅僅因為高層煽動輿論,就開始搖擺不定了。

這樣的員工,也不配留在段氏。

“段總!”

林一狠狠推開辦公室的門,以表示他的憤怒。

“那些人說話實在太過分了,您趕緊整頓一下吧!”

“我聽著都生氣!”

然而,回答他的隻是一片寧靜。

辦公室裏的兩位仍舊在忙各自的工作,好像並沒有把林一說的話當回事。

他們怎麽可以這麽淡定?

“段總謝總!你們聽到我說話了嗎?”

林一故意提高嗓音,隨後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從走廊傳來。

“表哥嫂子!那些員工說話實在太過分了!”

“我幫嫂子辯駁,結果雙方差點打起來!”

房間裏的氣壓忽然十分低沉。

段靳薄一聲不吭地收起了鋼筆,沒有抬頭。

而另一張辦公桌上,謝詩藍隻是微微抬起手。

她怕自己忍不住一用力,直接劃傷了紙張。

“不過是謠傳而已,能別一驚一乍的嗎?”

紀思彤年輕,沒經曆過什麽大場麵,這麽大的反應也就罷了。

林一這麽大反應是怎麽回事?

謝詩藍收起鋼筆,看向段靳薄,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然而對方隻是輕輕點頭,隨即繼續工作了。

看來是默許了。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們不用擔心。”

“員工也是被蒙蔽了,真正鬧事的,是那群股東,不是嗎?”

這樣一說,紀思雨隻覺得更憋屈了。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做?”

“如果不是因為嫂子,段氏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謝詩藍沒有回答。

或許沒有自己,段氏依然可以得到很好的發展。

就連她自己也不敢背負這麽大的榮譽。

拯救段氏嗎?她覺得自己還不夠格。

這群股東不服氣也很正常。

“不管股東怎麽樣,這些員工是無辜的。”

“再說了,他們一天工作那麽累,總要有人地方發泄情緒。”

這樣罵出來,倒也好。

這下紀思雨徹底不說話了。

嫂子的脾氣也太好了吧。

“不過……”

謝詩藍離開辦公室關上門:“那群股東,我可沒打算放過。”

經過林一的描述,謝詩藍已經基本清楚了這次鬧事股東的勢力。

主要是薄湘荷的母家。

薄家在段氏的股東大會裏有人,還是比較年長的一位。

這種人的思想,一般都比較頑固。

但也是最好說服的一種。

隻要能力達到了,讓薄老認同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本來就不應該放過他們!”

紀思雨撇了撇嘴:“說嫂子沒能力不幹實事,也沒見他們幹了多少。”

“叫我看,他們幹得還沒嫂子一半多呢!”

謝詩藍沒有接話,隻是吩咐林一道:“帶我去見他們吧。”

不管別人能力怎麽樣,隻有當自己真正強大,才能讓別人信服自己。

林一畢竟跟在段靳薄身邊多年,謝詩藍想要做什麽,他很快就能猜到。

他相信謝詩藍一定可以做到。

此刻,那群股東正坐在會議室裏開會。

專門討論如何收回謝詩藍手中股份的事。

“咱這也收不回來啊,畢竟是段總親自給謝詩藍的,我們沒有這個權限。”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這麽多股份被她一個人揮霍掉?反正我不同意!”

“薄老,您覺得呢?我們應該怎麽做才好?”

他們已經商量很久了,發現這件事真的很難做。

畢竟他們的權力不可能越過段靳薄。

隻要段靳薄不同意,他們再怎麽想也是空想。

“我覺得,可以舉行一個員工投票。”

薄老意味深長一笑:“員工不同意謝詩藍持股,就算段靳薄想這麽做,那也沒用。”

“除非他不想要這個公司了。”

無視員工的想法,這對於一個公司來說可是很致命的。

當年,段氏因為段靳薄而重新凝聚在一起,現在若是因為他而破碎,可就不好了。

薄老不會允許這件事發生的。

尤其是這還牽扯到了他的侄女。

“看來幾位聊得很開心啊。”

謝詩藍推門而入,看見每個人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看到我來,很奇怪嗎?”

謝詩藍聳了聳肩,直接看向會議上頭的男人。

“薄老,幸會。”

“諸位對我有什麽不滿,盡管提出來。”

“畢竟我們共同的目的,是為了促進段氏的發展,誰也不希望它破產,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