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關的人?
謝詩藍嘴角微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再看段靳薄,他陰沉著臉,猶如一座隨時都會爆發的火山。
“他們不是不相幹的人。”
說完,再不看薄湘荷一眼,他牽著謝詩藍的手,直接上了二樓。
兩小隻分別站在紀思雨身旁,似乎是在替她提防著薄湘荷。
哼!奶奶喜歡那個壞女人,肯定不喜歡表姑。
他們要好好保護表姑!
對於倆孩子的舉動,紀思雨隻覺得哭笑不得。
她還不至於到要被如此保護的地步。
對於薄湘荷,紀思雨沒什麽感覺,隻是平靜地打了聲招呼,也跟著上了樓。
“你們!給我站住!”
薄湘荷直接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
這幾個人,一個個都無視自己。
算什麽?
“靳薄!我是你母親!你這樣是不孝!”
聞聲,段靳薄回過頭來,麵色沒有一絲波瀾。
“爺爺也是你的長輩,你們把他的生日都給忘了。”
“論不孝,似乎你們也一樣。”
“還有,我當然知道你是我母親,但同時我也希望你明白,詩藍是我的未婚妻,她不是不相關的人!”
薄湘荷選擇了段靳澤,這永遠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他也不知道母子關係什麽時候可以緩和,但隻要她再像之前那樣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
“你!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兒子?!為了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人,連你的母親也敢頂撞?”
薄湘荷直接避開了“段老爺子生日”這個話題。
仔細一想,老爺子的生日好像就是在這幾天了。
她竟然給忘了。
不過在兒子麵前,她是絕對不會主動承認錯誤的!
對於薄湘荷的反應,段靳薄隻覺得失望至極。
避重就輕,總是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操心。
“走吧。”
他握緊謝詩藍的手,走向他之前的臥房。
這時,一扇臥室門打開,段老爺子黑著臉拄著拐杖走出來。
他看起來十分虛弱,拄著拐杖的手還在發顫。
“爺爺。”
謝詩藍有些擔憂,立刻上千扶住他。
手掌觸碰到他皮膚,謝詩藍隻覺得渾身一顫。
怎麽會這麽涼?
她的手立刻下移,摸到了段老爺子的脈搏。
“詩藍丫頭,服我下樓。”
段老爺子低聲道,未等謝詩藍應下,便朝樓梯口走去。
但謝詩藍卻及時拉住了他。
“爺爺!您趕緊去**躺著!我給您施針!”
爺爺現在的情況並不好。
她甚至懷疑,老爺子的脈象會這麽差,是被剛才薄湘荷的話給氣的。
而且,看老爺子這模樣,似乎打算下樓和薄湘荷吵架。
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不用,我身體好著呢!我還得過生日!”
段老爺子擺了擺手,繼續往前走。
“把我的生日忘記了還那麽理直氣壯,真當我死了是嗎?”
由此可見,段老爺子到底有多生氣。
謝詩藍正想著法子把段老爺子拉回臥室,隻是這時,薄湘荷已經上來了。
“段靳薄,你現在無法無天了是嗎?”
隻是,當她看見段老爺子陰沉的臉時,氣焰頓時消失了。
“……爸……您……”
或許是自己把老爺子生日忘了的緣故,薄湘荷隻覺得心虛不已。
麵對老爺子時,也沒什麽底氣了。
“我看你倒是無法無天了!”
段老爺子用力敲擊拐杖,原本虛弱的身體似乎突然硬朗了。
“三天兩頭的去紀家,還總是帶紀思彤過來,我看你幹脆去紀家過日子算了!”
“連我的生日都不記得,你可真是個好兒媳婦!”
段老爺子一口氣說完,朝謝詩藍兩人使了個顏色。
先回房間。
兩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紀思雨已經帶著兩個孩子去客房“避難”了。
謝詩藍回頭看了一眼男人。
“走嗎?”
爺爺的身體狀況很不正常。
如果現在走了,待會兒若是出了什麽事……
段靳薄一直盯著段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爸……我不是故意忘記的……我現在就去給您安排。”
薄湘荷低著頭,一時也不知怎麽辦才好。
段勳之向來不管這些事,家裏的事都是自己主持。
把老爺子生日忘了,他肯定會怪自己。
“哼!不用了,我讓靳薄和詩藍丫頭給我辦就行了。”
“你就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薄湘荷的麵色徹底白了。
老爺子的生日宴,竟然是由一個外人來主持!
“爸!這恐怕不妥吧!謝詩藍她還沒嫁進來呢!”
“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還怎麽看我段家?”
段老爺子嘲諷道:“外人知道你把我的生日忘了,會怎麽看你?”
“這事就這麽定了!”
“還有,別讓我再看看你找詩藍丫頭的麻煩!否則,就滾回你們的C國!”
聲音冷淡得像一個陌生人。
薄湘荷立刻閉了最了嘴。
他們一家人的關係,怎麽會變成這樣?
氣氛越來越尷尬。
謝詩藍看著,這樣繼續下去也不是事。
她上前扶住段老爺子:“爺爺,您身體不好,先回房休息吧。”
剛才把脈的時候情況就很不對了。
要是繼續在這待下去,氣到身體可就不好了。
“哼!”
段老爺子冷哼一聲,不再看薄湘荷一眼,轉頭對謝詩藍露出慈愛的笑容。
“詩藍丫頭,咱們走。”
……
薄湘荷轉頭就跟段勳之抱怨這件事。
隻是她還沒說幾句,便被段勳之打斷了話。
“你就收斂點吧!”
聞言,薄湘荷隻覺得不可思議。
“到頭來還是我的錯的?”
“段勳之,你就告訴我吧,你是什麽意思?”
“你不是也不喜歡謝詩藍嗎?”
……
聽著電話對麵聒噪的聲音,段勳之眉頭緊鎖,直接掛了電話。
是啊,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另一間屋子裏,段老爺子正趴在**,一直說個不停。
“真是氣死我了!難道就為了一個紀思彤連家人都不顧了嗎?”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不省心的!虧她還活了這麽多年,這都看不出來,白活了!”
“靳薄,你可得好好對詩藍!這麽好的女人上哪找去?”
謝詩藍正給老爺子做針灸,聽到最後一句話時,手指微微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