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跟你說了,你要主動接近段靳薄,紀思雨不就是這麽做的嗎?”

蕭雨歡自顧自地說著:“要是你已經跟段靳薄生米煮成熟飯了,他還能不讓你住進去?”

好像也確實是這麽回事。

紀思彤心中某個早已生根發芽的想法迅速生長。

如果跟段靳薄成功……並且懷上了孩子,那自己嫁進段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有段家二老在,他們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媽,你說得對。”

“我早就該做點什麽了。”

紀思彤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此刻在段家老宅,聽聞紀思雨搬進了梅雲別墅,段家二老也被氣得不輕。

他們作為段靳薄的親生父母都進不了那棟別墅,紀思雨這個與他們毫無血緣關係的私生女竟然能住進去!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這女人盯上了段家的財產嗎?

“不行,我現在得問問靳薄,到底是怎麽回事!”

薄湘荷已經忍不住了,打開手機就要打電話。

“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段勳之直接製止了她:“你這一通電話打過去,我們和他之間的關係隻會更差。”

“別忘了,你忘了這小子為什麽維護謝詩藍跟咱們說的話嗎?”

“而且按照協議,咱們現在可沒有權力幹涉他的事情。”

想起那份協議,段勳之也覺得十分氣憤。

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說這種話。

“難道就這樣讓他胡來嗎?”

薄湘荷實在難以淡定:“紀思雨可是一個私生女,這樣的人住進梅雲別墅,真是對段家的恥辱。”

“要知道,連紀家都不願意接受他!”

這話段勳之可就不讚成了。

“你覺得,真的是紀家不接受她嗎?”

他可記得,紀家明跟他談起過這件事,說紀思雨的工作能力,可比紀思彤強多了。

由此可見,紀家明是想讓紀思回來的。

隻不過,蕭雨歡不同意罷了。

“什麽意思?”

薄湘荷完全沒有聽懂他的話。

一個私生女,有什麽好接受的?

“你以後少跟蕭雨歡來往!”

“而且你別忘了,蕭雨歡畢竟取代了你姐姐的位置,她對你姐姐,說不定也做了什麽不為人知的事。”

這一次,薄湘荷沒話說了。

而且,對於當時姐姐的去世,她也沒有深入追究。

那時候自己剛生下段靳薄,姐姐就出事了。

當時,蕭雨歡嫁給紀家明,是商業聯姻。

所以,薄湘荷並沒有多想。

但如果在那之前,蕭雨歡就對紀家明有了心思呢?

保不齊會做出對姐姐不利的事情。

“我又分寸。”

這句話在薄湘荷心中埋下了一個種子。

導致以後每每麵對蕭雨歡時,薄湘荷總是做不到那麽坦誠。

自從紀思雨住進梅雲別墅後,他們總是三人一起去上班。

每天紀思雨和謝詩藍都能聊不少,反倒讓段靳薄成了陪襯。

他除了無奈,似乎也沒有辦法。

段氏集團正在迅速發展,有了謝氏的加入,公司的綜合實力更加強大。

段勳之想要通過正常手段收回,幾乎不可能。

收購就更不可能了。

蘇穎回家後沒幾天就去國外了,蘇老爺子怎麽留也留不住。

她在家的這幾天,顧颯然來找過她幾次,還是想讓蘇穎服軟,跟他去登記結婚。

殊不知,她早已動了出國的念頭。

顧颯然再次來到蘇家大宅時,蘇穎已經不在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

按了半天的門鈴,別墅內無人應答。

他打蘇穎電話,對方也是在關機。

之前蘇穎從不會這樣的。

顧颯然一直按著門鈴,終於吵醒了正在休息的蘇老爺子。

見到來人,蘇老爺子毫不留情地嘲諷。

“蘇穎已經被你逼走了,這下你滿意了。”

“什麽意思?”

顧颯然隻覺得一臉懵逼。

什麽叫他把人逼走了?

“字麵意思。”

蘇老爺子冷哼一聲,日常理智的他很少做出如此有違身份的舉動:“她出國了,已經再也不會回來了!”

聞言,顧颯然隻覺得大腦忽然一片空白。

“她去哪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出國!還敢不告訴自己!

“我也不知道。”

蘇老爺子冷冷道:“想知道她去哪了,你自己去找吧。”

“我勸了她很多天,她也不願意留下,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

“以後不要再來蘇家!從此,我們蘇家和你們顧家,勢不兩立!”

顧颯然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家的。

他滿腦子隻有一句話。

蘇穎不見了,而且,再也不會回來了。

見他坐在沙發上發愣,顧夫人擔憂詢問。

“兒子,你怎麽了?坐著在想什麽事呢?”

“還在想那個女人嗎?”

“沒事,你不用擔心,這是女人慣用的把戲,欲擒故縱,就等著你去給她道歉呢!我估摸著,她還想趁機從我們這撈一筆錢吧。”

“所以兒子,你對她不用太傷心,肚子裏可是你的種,還怕她跑了不成?”

然而顧颯然隻是木然地望著他們,喃喃道:“她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心中似乎有一抹名為“後悔”的情緒,正在悄然滋生。

他暫時沒法顧及,或者說,不想顧及。

“什麽?”

顧夫人也懵了,不可置信道:“不可能!”

“我顧家不好嗎?她怎麽舍得走?”

“這個原因,我也想知道。”

顧颯然自嘲一笑。

或許,謝詩藍沒有說錯,他太自以為是了。

寒冬逐漸來臨,再過一個月便是新年。

隻是在此之前,段家有一件大事。

那便是段老爺子的生日宴。

段靳薄也是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的。

他看了一眼日曆,猛然發現爺爺的生日竟然就在一周以後。

隻是,更加奇怪的是,老宅那邊竟然沒有傳出任何關於壽宴的消息。

段靳薄實在覺得不對勁,便打了一個電話回老宅。

接電話的人是段老爺子。

“喲!你小子,竟然還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看你跟詩藍日子過得很滋潤,早把我這個老頭子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段老爺子日常挖苦道。

對於他的這些玩笑話,段靳薄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