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辦婚禮,蘇穎包下了本地最豪華的酒店。

到場的除了親眷之外,大部分都是本地有頭有臉的人。

此時的婚禮後台,蘇穎已經換上了婚紗。

她對著鏡子左右觀看,最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詩藍,最近這半個月,我足足減掉了十斤肉。”

“穿最小號的婚紗完全沒壓力。”

謝詩藍笑道:“是啊,你今天是全場最漂亮的人了。”

蘇穎拿出手機,給自己拍了幾張照片。

隨後又拉著謝詩藍拍了幾張閨蜜照,準備發朋友圈。

正在這時,準備室的門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段靳薄是作為賓客到場的,現在過來,是為了找謝詩藍。

剛一進門,入目便是一身冰藍色禮服的女友。

禮服剪裁得體,包裹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寬大的裙擺上點綴著冰藍色的碎鑽,映著她姣好的麵容。

有她在,整個內室的人都黯然失色,包括今天的新娘子蘇穎。

謝詩藍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下頭檢查了一下著裝。

這個男人,幹嘛一直盯著她看?

之前在一起這麽久,好像也沒經常看到他這樣的目光。

一時間,謝詩藍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蘇穎在一旁看著,忽然賊兮兮地笑了笑,沒有出聲。

隻是來到一旁繼續裝點自己。

空氣太過安靜,謝詩藍實在覺得尷尬,便隨便問了句話。

“是哪裏不好看嗎?”

不過,剛問出來,謝詩藍就後悔了。

段靳薄才不是那種會在乎外表的人。

自己這身打扮,也不足以惹得他如此目光吧。

回過神來,段靳薄搖了搖頭,並很快移開目光。

“沒什麽。”

這一次,謝詩藍想錯了。

段靳薄還真是被她的外表給震驚到了。

他不禁想到了兩人的婚禮當天,那天的謝詩藍,一定比今天更美麗。

“切,你還嘴硬。”

蘇穎看出了什麽,笑嘻嘻的道:“怎麽,人家隻是穿了個伴娘服,你就這麽驚豔了?”

謝詩藍愣了一會。

沒想到他還真是在……

反應過來的謝詩藍忍不住紅了臉。

這個男人……在蘇穎麵前也太丟臉了吧!

段靳薄卻一臉坦然,衝蘇穎笑了笑,又對謝詩藍道:“你穿上婚紗的時候,想必更加好看。”

這是當然的吧。

謝詩藍撇了撇嘴,沒有說出來。

隻是,想到兩人日後婚禮的場景,謝詩藍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蘇穎繼續調笑:“你這是在求婚嗎?”

“不過這樣可不行哦,太草率了,連戒指都沒有。”

謝詩藍露出無奈的笑,拉了她一把:“好了,別說了,還早著呢……”

從她和段家二老之間的關係來看,要結婚還不知道得等到什麽時候了。

雖然段老爺子支持他們,可父母的看法還是很重要的。

蘇穎正要再說點什麽,房門被推開,顧颯然進來了。

準新郎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燕尾服,整個人看上去平添幾份貴氣。

倒是蓋住了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結合他的身份,謝詩藍心中忍不住吐槽一句。

衣冠禽獸。

不過,別說,他跟蘇穎站在一起,還是挺般配的。

“小穎子,婚禮馬上要開始了,咱們下樓吧。”

蘇穎點點頭,站起身,拎著拖地的裙擺,朝著門口走去。

看樣子,兩人似乎還挺和諧。

真的沒什麽問題嗎?

謝詩藍隻期望是自己想多了。

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蘇穎的步子有些不穩。

她抓著顧颯然的雙手似乎有些顫抖。

兩人很快消失在拐角處。

謝詩藍總覺得不放心,轉頭看向段靳薄道:“我們也下去吧。”

還是趕緊跟上去吧。

而且,她今天可是伴娘,一會兒還要跟著蘇穎上場。

四人一同下了樓。

大廳比想象中要龐大恢宏,四人準備著上場。

正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小孩子的哭聲。

謝詩藍朝著那邊看了看。

一個花童正坐在地上哭,照顧她的人卻不知所蹤。

於是謝詩藍又折返回去,將花童拉了起來,哄道:“今天打扮的這麽漂亮,可不能哭鼻子哦。”

說著拿出幾張紙巾,幫她擦掉眼淚和鼻涕。

隻是,她怎麽會坐在地上哭?

謝詩藍沒問,隻是幫她收拾著。

等花童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她指了指身後:“剛才一個叔叔跑過去,把我推倒了。”

謝詩藍朝著她身後看了看,再往那邊走就是衛生間了,走廊上根本沒有人。

想必這裏剛才人多,花童個子又不高,很容易被大人撞到。

她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一顆糖給了花童。

“乖,吃掉這個就不哭了哦。”

“一會兒還要美美的上台呢。”

花童剝掉糖紙,把糖塊塞進嘴裏,終於破涕為笑。

本以為這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

謝詩藍正要帶著她一起下樓。

不經意間一瞥,走廊那邊出現了一個黑色人影。

這人走的很快,很快消失在了衛生間拐角處。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謝詩藍覺得可疑。

今天到場的嘉賓,穿的不是禮服就是西裝。

這人卻穿著一身黑色休閑裝,還帶著一頂黑漆漆的帽子,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

保安會放這樣的人進來嗎?

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人。

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這樣想著,謝詩藍囑咐花童待在原地,自己朝著衛生間的反向去了。

隻是,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好像是故意帶著她饒一樣,已經七萬八柺地繞到了場地後的空地。

比起酒店正前方,這裏荒涼太多。

地麵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踏足了,風吹過,一陣灰塵揚起,落在了謝詩藍白色的裙擺上。

男人緩緩轉過身,卻依舊戴著口罩。

現在她可以確定了,這個男人有問題。

而且還是很大的問題。

“你有什麽目的?”

謝詩藍直言道,隻見對方並沒有做出任何具有攻擊性的動作,隻是以一種十分奇怪的聲音陳述。

“謝詩藍,上頭讓我轉告你,你的一雙兒女,命不久矣。”

“如果你還想他們好好活著,就送去C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