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某個剛入場的選手還沒意識到這種情況。

劉巧蘭來到選手席,挑釁地瞥了一眼謝詩藍,故意不給她正眼看,似乎在展現自己的優越感。

“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劉巧蘭說得十分輕巧,好像自己已經是這場比試的勝利者一般。

對此,謝詩藍隻是淡淡回應:“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不懂這人哪來的自信。

比試很快開始。

如兩人之前商量的一樣,這次比試是針對之前的設計單重畫一次。

比試一開始,兩人就明顯拉開了差距。

謝詩藍落筆緩慢,反倒是劉巧蘭,畫得十分順手。

記者見狀,下意識地為謝詩藍捏了把汗。

速度上,兩人一開始就拉開了差距。

那之後……

“我還是比較相信謝詩藍的,她應該沒有那麽弱吧?”

“本來就不是比速度,隻要在規定時間內畫完了就行,劉巧蘭盲目追求速度,也沒意義啊。”

“誰知道呢,有些人就是,速度快,也能保證質量,這不是恰好說明了,劉巧蘭比謝詩藍強嗎?”

“哎……快看快看!謝詩藍動作加快速度了!”

記者們再次看向舞台。

隻見謝詩藍仿佛思路大開,雙手就沒有停下來過。

反觀劉巧蘭,漸漸開始力不從心。

她握著筆,想了很久,也沒有找到新的突破口。

最終,她似乎猶豫了一下,開始落筆。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時間後,謝詩藍按時停筆,從容站起。

反觀劉巧蘭,依然握著鉛筆,渾身竟然有一絲顫抖。

“比試結束,劉小姐,請您站起來。”

工作人員提醒著,見劉巧蘭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上前想要拉她一把。

沒想到竟然被狠狠推開。

“別碰我!”

劉巧蘭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不小心用力過猛,彩鉛狠狠劃在了畫紙上,劃破了畫紙。

“你幹什麽?!”

她忽然笑了,在陽光的照射下,這樣的笑容竟然有些滲人。

“尊敬的評委,因為工作人員失誤,畫紙破了,我請求重畫,可以嗎?”

還能這樣?

評委麵麵相覷,正要同意,工作人員卻反駁道:“這畫紙損壞的部分根本沒有傷到你的作品,根本不需要重畫。”

“還是說,你想借機作弊?”

“確實,你原本就差點沒畫完,這樣要求,對你來說也很正常。”

看著劉巧蘭的臉色,謝詩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太正常。

她的反應,她的語言,怎麽都那麽神經質?

如果不是在台上,謝詩藍想直接給顧颯然打個電話,讓他來查查劉巧蘭的精神狀況。

“你閉嘴!”

仿佛聽到了什麽刺激,劉巧蘭忽然激動起來。

“你不是做設計的,你懂什麽?”

“紙張不完美,這份設計就不完美!”

工作人員隻覺得無語。

“設計好不好,自然有評委評判,你作為選手,應該服從安排!”

隨後,他揮了揮手,其餘工作人員上台,將作品強製收走。

當評委看到這兩幅作品的第一眼,心中便有了結果。

“經評委一致商議,謝詩藍勝。”

他們忽然後悔收了劉巧蘭的錢。

謝詩藍這一次的設計,就算拿到國際比賽上,也是可以拿得了名次的。

與上次的設計風格相似,卻升華了不少。

反觀劉巧蘭的設計,幾乎是上次設計的簡單複刻。

如果這一次他們真的按照劉巧蘭的要求辦事,那才是真的損失了人才。

市設計協會,不能做這種事。

結果宣布的那一順間,謝詩藍鬆了口氣。

雖然她早就能猜到結果,可當真正聽到結果的時間,才能徹底放下心。

不到最後一刻,什麽事情都不能確定。

轉頭看向劉巧蘭,隻見她低著頭,哪怕隻是從側麵看,也能看到她麵上的陰鬱。

“怎麽可能……”

“我才是最厲害的……”

“你們這群有眼無珠的東西,不配當評委!”

劉巧蘭忽然暴吼一聲,劇烈掙紮起來。

如果不是工作人員事先抓著她,估計可以把桌子給掀了。

沒想到現場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短暫的愣神後,記者先後拿起相機拍攝。

“這個劉巧蘭,怎麽跟個瘋子一樣?”

“可能就是個瘋子,看她剛來的時候,不是自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嗎?”

“或許可以扒扒她之前的黑料,說不定有不少東西可以寫!”

評委也有些慌了,連忙後幾步。

謝詩藍也下台回到了段靳薄的身邊。

“她這個樣子,是不是有精神問題?”

謝詩藍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結合這兩天跟她的交涉,謝詩藍越來越覺得這個人不對勁了。

正常人誰會這樣?

“她有焦慮型強迫症。”

段靳薄淡淡道:“所以做事的時候很偏激,我已經事先報警了。”

報警?不至於吧?

“她之前鬧出的那些抄襲事件,我已經找到證據了,是她抄襲了別人的作品。”

“這些年來,她三分之二的作品都是抄襲的。”

竟然這麽多。

牽扯這麽多東西,她怎麽也得進局子蹲兩年吧。

“所以,這件事和紀思彤無關嗎?”

“肯定有關。”

段靳薄忽然摟住她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遠方某處。

“如果跟紀思彤無關的話,爸媽可不會這麽快來找你的麻煩。”

“咱們先回去吧。”

今天這件事,當真是一點意思也沒有。

謝詩藍點頭,看向劉巧蘭的目光透露著一絲憐憫。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沒什麽好可憐的。

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此刻,在酒店裏的二老心情十分複雜。

“看樣子,是謝詩藍贏了。”

按照賭約,他們今後不能再幹涉段靳薄的婚事。

但,這可能嗎?

薄湘荷開始盤算著用別的方法,讓段靳薄接受紀思彤。

“咱們也回去吧。”

段勳之臉色難看得很:“以後的事情再做打算。”

本以為這次可以把段氏拿回來,沒想到,謝詩藍還挺爭氣,贏了。

他說得輕巧,可是以後想要再從段靳薄這裏“撈點東西”,可就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