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童房裏,看著麵前一臉正色的兩小隻,謝詩藍拚命板住臉,忍住想笑的衝動。
雖然她也很不喜歡段家二老的作風,但作為父母,還是得給孩子正確的引導。
“咳咳。”
謝詩藍不自然道:“這次你們做的事情,雖然事出有因,但是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或者……”
“別那麽明目張膽。”
“給你們的爺爺奶奶一點麵子。”
不對,話好像不該這麽說,搞得好像她縱容似的。
兩小隻對視一眼,忍不住笑了。
“我們知道。”
“放心吧媽咪!我們不會亂來的。”
他們也是講道理的孩子好吧!
謝詩藍點頭,卻還是反複叮囑道:“你們收斂點!可別讓爸比難做人。”
段靳薄和二老之間本就有問題,要是再激化矛盾,事情可就不好解決了。
依照段靳薄對二老的態度,似乎並不是對他們毫無感情。
由此可見,二老也不是像謝慶高那樣沒有良心的人。
看來,這其中的矛盾還得慢慢緩和。
“爺爺奶奶呢?他們怎麽不在客廳?”
謝詩藍詢問著,看了眼時間。
隻希望別和他們起正麵衝突。
“他們去洗澡了。”段羽宸忽然開始推搡著她道:“咱們快走!否則等他們出來,又要說好一段時間的廢話!”
三人下樓。
此時爺孫倆的談話剛好結束。
段靳薄表情嚴肅,卻在見到謝詩藍後,立刻緩和了。
“爸比!”
段羽宸連忙撲上去抱住他蹭了蹭,似乎是在……討好?
“咱們回去吧,正好溫姨應該也做好飯菜了。”
段老爺子點頭:“趕緊走,可別把我這老宅給掀了。”
他還想有個安寧日子。
至於這兩輩人之間的矛盾,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一家人離開別墅後,段家二老也剛收拾好下樓。
發現兩小隻不見了,薄湘荷疑惑道:“孩子呢?”
她還想好好教育他們一番。
段老爺子沒有看她,隻是淡淡道:“被靳薄接回家了。”
靳薄來了?
“那為什麽不留他下來吃飯?”
這可是一個與他談話的好機會!
段老爺子:……
你和你兒子之前的關係是什麽樣子,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他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上樓。
就她這個態度,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被甩了臉子,薄湘荷不生氣是假的。
“謝詩藍!”
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她一家子也不會變成這樣!
另一邊,謝詩藍一家回了家。
路上,謝詩藍詢問了一番關於轎車上的畫紙和塗鴉的事情。
“我們真的很生氣!”
謝安安沒有解釋太多,隻是單純表達自己的憤怒。
可以想象,明天如果二老把那輛車開出去,絕對能上微博熱搜。
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回家後吃完飯,段靳薄把倆孩子叫去書房又訓了一頓。
段羽宸都快被訓哭了,可見他的生氣程度。
兩小隻離開書房後,立刻被溫姨帶著去洗漱。
段靳薄下樓的同時,看了一眼手機,忽然皺眉。
“很晚了,怎麽不去睡覺?”
謝詩藍穿著棉質睡意,在客廳敲擊著筆記本電腦。
她想把那個抄襲者抓出來。
“這麽晚了,思雨還沒來,也沒給個消息。”
應該不會出事吧?
謝詩藍立刻停下工作,疑惑道:“今天就搬進來,會不會太倉促了?”
出事應該不至於吧?
段靳薄立刻打了通電話過去。
鈴聲響了很久,對方才接通。
“表哥?哦!對了,忘記說了,我今晚先不過去了。”
紀思雨的聲音似乎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今天身體實在不舒服,回家後睡得昏昏沉沉的。”
不舒服?
回想起今天紀思雨的工作情況,似乎並不是這樣。
下午她還挺有活力的,回家就生病了?
不過這個天氣,也確實很容易感冒。
“我派個醫生過去吧,你必須盡快住進段家!”
蕭雨歡倒是沒什麽動作,反倒是紀家明,似乎已經在給紀思雨安排聯姻了。
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知道,明天應該就沒事了,不用專門讓醫生跑一趟,大晚上怪麻煩的。”
紀思雨的聲音實在太虛弱,就連隔著一段距離的謝詩藍都能聽出來。
“真的沒事嗎?”
段靳薄的電話很快就被掛斷了。
“我派個醫生過去,以防萬一。”
他連忙打了個電話安排。
不知為何,謝詩藍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第二天,兩人照常起床。
溫姨去叫孩子起床時,卻見段羽宸在哭。
她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也無法安撫他。
沒有辦法,溫姨治好將這件事告訴了兩人。
謝詩藍心中咯噔一下。
該不會是做噩夢了吧?
現在她已經對段羽宸的夢有心理陰影了。
可別又預測一些什麽奇奇怪怪的事。
來到兒童房,段羽宸將自己悶在被子裏。
“媽咪,哥哥他好像是做噩夢了。”
謝安安疑惑道:“他說他夢到了家裏的一個房間裏有死人。”
三人:???
溫姨連忙反駁:“這隻是一個噩夢,家裏怎麽可能有死人?”
她不清楚情況,但謝詩藍明白他恐慌的原因。
說不定,這真的是未來的一種可能。
“媽咪,就是走廊盡頭那個客房,我夢到了**睡著一個女人,怎麽叫都叫不醒。”
段羽宸探出了小腦袋,眼中盡是恐慌。
“那個房間我都不敢去了。”
聞言,段靳薄忽然緊皺眉頭:“走廊盡頭的客房?”
那是他給紀思雨準備的房間。
難不成……她會出事?
“對!爸比,現在那個房間,是不是住人了?”
謝詩藍連忙上前安撫:“小宸,別擔心,這隻是一個普通的夢。”
……
段羽宸最終還是沒能去成幼兒園。
他很少有這麽恐慌的時候。
最後,溫姨送謝安安去上幼兒園,兩人也開車前往公司。
“那間客房,近期應該不會住人吧?”
想了想,謝詩藍還是忍不住詢問,試圖撫平心中那抹不安。
“那間房,是我給思雨準備的。”
段靳薄沉重道。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是私人醫生的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