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不準接!”
顧颯然說著,就要奪走她的手機。
現在正到了兩人解決問題的關鍵時刻,可不能就這樣被這個電話給打攪了。
但是蘇穎的動作明顯快他一步。
“哎!這是我的手機,你怎麽可以搶?”蘇穎連忙離開座位,嫌棄地看了一眼顧颯然,隨後接起了電話。
“詩藍,你最近怎麽樣?傷口好些了嗎?”
一說到這個,蘇穎便想起來了那天謝詩藍為自己擋子彈的場景,眼眶忍不住地紅了。
聞言,顧颯然也沒有說話了。
畢竟,那天如果不是謝詩藍,蘇穎現在還有沒有命在,都是個未知數。
不論如何,他都該感謝謝詩藍。
算了,這次就不計較了。
聽著蘇穎都快要哭出來的聲音,謝詩藍連忙安撫:“放心,我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我。”
“我現在行動不便,有件事想拜托你。”
蘇穎立刻調整情緒:“你說,我一定幫你辦好。”
“也沒有讓你一定得辦好,你盡力就好。”
說著,謝詩藍將自己剛才從紀思雨那裏得到的消息悉數告訴了蘇穎。
對方聽了,大為震驚。
“不會吧,好歹是親生父親,怎麽也不至於對親生兒子下手啊。”
不過,蘇穎很快便否認了自己剛才那句話。
畢竟,豪門裏這種事情可不少。
謝慶高都能為了利益放棄自己的女兒,段勳之為了利益對付自己兒子,也不是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
謝詩藍忽然嚴肅道:“這隻是一種猜測。”
“如今段氏到底是個什麽情況,我們誰也不知道,所以我想你幫忙調查一番。”
“靳薄這幾天挺累的,我不想再看他這麽累了。”
聽了謝詩藍一番解釋後,蘇穎大致明白了情況。
這件事,隻怕有些難辦。
不過依靠她蘇家的力量,也不是完全打聽不出來段氏的情況。
實在不行……
蘇穎撇了一眼周身冒著陰沉氣息的顧颯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交給我吧,我調查清楚後,就來找你。”
“不過在此之前,詩藍,你可得好好休息了,槍傷可不是小傷。”
謝詩藍微笑著應了下來。
現在的她,什麽也做不了,什麽消息也不知道。
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消息,再想辦法幫助段靳薄。
另一邊,蘇穎掛斷電話後,立刻得到了顧颯然的一句質問。
“我說小姑奶奶,你又要整什麽幺蛾子了?”
“別以為我剛才沒有看到你瞥我的那一眼,怎麽著,又想把我當工具人使?”
被戳穿了心思,蘇穎倒是一點也不臉紅,反而坦言道:“我還真是這麽想的。”
顧颯然:……
他到底是找了一個什麽樣的女朋友?
蘇穎解釋道:“畢竟詩藍想要調查的,是……”
她忽然住了最,警惕地看著顧颯然,眼中閃爍著猶豫。
“怎麽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麵對蘇穎警惕的眼神,顧颯然隻覺得很不爽。
這種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超級大壞蛋一樣。
過了一會兒,蘇穎才猶豫道:“我忽然覺得,我要調查什麽,不能告訴你。”
“畢竟你可是段靳薄的兄弟,萬一泄密了,我可就太對不起詩藍了。”
額……
顧颯然不假思索道:“我幹嘛要告訴他?女朋友和兄弟,我當然要選擇女朋友啊……”
聞言,蘇穎心中掠過一絲甜蜜。
不管他這句話是不是為了哄騙她,總之,蘇穎很開心。
“你真的不會告訴段靳薄?”
蘇穎迎上他的目光,反問道。
“不告訴他。”顧颯然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在你眼裏,我有那麽無聊嗎?拿著別人的秘密到處亂說……等等!”
他剛才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重要消息?
“謝詩藍藥調查什麽事情,必須要瞞著阿靳?”
一瞬間,顧颯然腦中、出現了好幾個想法。
經過排除,最終得出一個結果
出軌了。
看他這表情,蘇穎就知道他在想什麽,連忙給了他一個輕輕的耳巴子。
“想什麽呢?詩藍才沒在外麵勾搭男人。”
“最近段靳薄好像出什麽事了,沒有告訴詩藍,她拜托我調查。”
說到此,顧颯然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麵色忽然變得嚴肅。
“怎麽了?你想到什麽了?”
蘇穎疑惑了。
她尋思著,這幾天顧颯然也沒跟段靳薄有聯係吧。
他現在應該也沒什麽線索。
“這幾天阿靳都沒跟我說話,這有點奇怪。”
“看來我也得調查調查了,看看他最近到底在做什麽。”
兩人的目標莫名達成了一致,蘇穎心中總算鬆了口氣。
“反正,你可別跟段靳薄說是詩藍在查這件事。”
“放心!”
顧颯然拍了拍胸、脯,忽然有些不滿道:“話說,你總是護著謝詩藍,難道我這個男朋友還不如她這個朋友重要嗎?”
這讓他的心很不平衡。
然而,蘇穎卻理所當然道:“她是我閨蜜,可比你這個男朋友重要多了。”
顧颯然:……
遭受一萬點暴擊。
請問他現在還可以反悔嗎?
他想做告密者。
……
此後三天,段靳薄都沒再來過病房。
謝詩藍隻是每天到點給他發個消息,但每每隻有到深夜才會回複。
她的心也越發不安了。
除此之外,紀思雨每日一次的抱怨也成了她的日常。
這一天,紀思雨準時準點給她發微信抱怨。
“這都已經加班一周了,而且每天都是高強度,這樣下去,員工哪裏受得了?”
“嫂子,你什麽時候可以出院啊?你趕緊去勸勸表哥吧,自家有問題自家解決,別連累員工,更別連累別家公司的員工啊!”
對此,謝詩藍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她要出院,至少還得一周時間。
一周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到時候會是什麽情況,還說不準呢。
她正要回複紀思雨消息,病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封潔剛出去買早飯,她以為推門而入的人是段靳薄,連忙把手機收了起來。
“詩藍,是我。”
記憶力久遠的男聲傳來,謝詩藍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怎麽會是紀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