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想太多,謝詩藍立刻衝到了城市中心醫院。
此刻醫院大門外一切如常,似乎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誰也不會想到,在這個醫院裏,有一個“殺人犯”逃跑了。
謝詩藍立刻來到蘇穎所在的地方,與她匯合。
此刻蘇穎正在謝含煙之前所在的病房。
病**空無一人,四周幹淨整潔,不像有人打鬥的痕跡。
“現場就是這樣的嗎?”
謝詩藍緊皺眉頭。
一個大活人逃跑,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更何況我謝含煙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現場就是這樣,誰也沒聽到動靜,謝含煙就這麽不見了。”
蘇穎也覺得很奇怪。
依照謝含煙如今的勢力,應該沒有人願意幫她才對。
原來的謝家夥和白家都已經不在了,幫助謝含煙也沒有意義。
那麽,就隻剩下兩個可能……
“去看看監控。”
謝詩藍和蘇穎想到一塊兒去了。
要麽是謝含煙獨自逃跑,要麽就是有白家的幕後之人在幫她。
隻是,白家連白平都已經放棄了,還會管謝含煙這個半死不活的人嗎?
不太可能。
所以,謝含煙不見了,極有可能是她自己一個人逃跑的。
“病房在二樓,窗戶處沒有防盜網,如果不是從正門出的,那就隻有可能從窗戶翻出去了。”
謝詩藍分析著,隨後跟隨警察來到了醫院監控室。
“我們之前已經查過了,謝含煙並沒有從正門走。”
“但是窗戶是監控的死角,所以她到底是不是從窗戶逃跑的,還有待查證。”
這得采樣做檢測才行,需要一定的時間。
謝詩藍看著監控,確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畫麵。
但是……這不應該啊。
謝含煙這麽莽撞的人,會懂得完美比開監控?
想想就很不正常。
“我再看看監控,看醫院所有道路和出口的監控。”
謝詩藍不死心,繼續查看著。
果然,這一次,她有了新發現。
“這條路……”工作人員一排桌子:“這條路醫院明明封鎖了,她是怎麽知道從這裏逃出去的?”
就連一旁的警察也皺起了眉頭:“我讓你們把所有的出口監控調出來,怎麽還有遺漏?”
謝詩藍絲絲盯著那監控裏的身影,她正躡手躡腳地翻過高牆。
也不知道牆那邊的謝含煙是什麽情況。
“從這個地方出發,應該好找很多。”
警察已經將情況上報,命人繼續調查。
“詩藍,這一次,謝含煙的目標一定是你。”
蘇穎有些擔憂:“不僅是你,還有孩子,都有可能成為她攻擊的對象。”
經這麽一說,謝詩藍忽然想到了兩個還在。
她自己我不會有什麽問題,但是孩子的事情,可就說不好了。
“孩子那邊,我會派人嚴加保護的。”
謝詩藍估摸著,隻怕現在自己不好立刻回家,以免連累段靳薄和孩子。
所以……
她轉頭看向蘇穎:“小穎子,這幾天你還和顧颯然住在一起嗎?”
蘇穎一愣,搖了搖頭:“沒有。”
搬離了梅雲別墅,她和顧颯然正冷戰呢,怎麽可能住一起?
“我就住剛回國那時候住的地方,也就是在你的對門。”
那個地方,剛剛好!
謝詩藍立刻道:“我這幾天就住回我自己家!”
蘇穎:……
她怎麽覺得這麽冒險呢?
“詩藍,你是生怕謝含煙不知道你獨居是嗎?”
事實上,謝詩藍還真是這麽打算的。
“這樣才能把她吸引過來。”
謝詩藍忽然嚴肅起來,解釋道:“如果我住回段家,她動手也會考慮很多。”
“而且我不想連累段靳薄和孩子們。”
“這件事我能自己做好,不需要麻煩他。”
對此,蘇穎的表情忽然變得複雜起來。
也許是因為經曆了生死,也許我因為紀向言,謝詩藍比她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獨立。
但是這種獨立自強,在感情中體現得如此強烈,真的好嗎?
就好像,她還是一個人,而段靳薄,也是一個人。
可是這明明是兩個人應該一起麵對的事。
不過這些話,蘇穎沒用說出來。
現在這個時機,也不適合說。
“所以你就舍得連累我?”
蘇穎忍不住調侃:“畢竟跟著你一起回去,說不定我也會被謝含煙攻擊。”
對此,謝詩藍一本正經道:“不是說不定,是一定。”
“可是,你的柔道水平,對付謝含煙,已經足夠了。”
蘇穎:……
她怎麽有種被賣了的感覺?
“那段靳薄呢?他不是有保鏢嗎?你不要說保鏢都保護不了你們一家子!”
蘇穎表示,她很生氣!
“不是保護不保護的問題,我隻是不想讓謝含煙知道梅雲別墅的真正地址。”
說不定,隻要她回家,謝含煙立馬會跟上來。
畢竟現在敵在暗我在明,她的行動,謝含煙在暗中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讓謝含煙知道了梅雲別墅的位置,她想什麽時候對孩子下手,都可以。
隻要等得起。
而她,隻是想避免這一切地發生。
“你……哎,虧得謝含煙不知道孩子在哪個幼兒園,否則你這麽做,也是無濟於事。”
想了想,蘇穎也懶得勸她:“算了,我就幫你這一回吧,不過段靳薄那邊,你也得打聲招呼。”
謝詩藍點頭。
她倒不覺得謝含煙會去對段靳薄動手,那真是不自量力。
自始至終,謝含煙的敵人,隻有自己一個人。
現在的她,目光應該隻會盯著自己一個人。
自己做的,隻需要將人引開然後就解決了便可。
說著,謝詩藍打開手機,以後電話打給了段靳薄。
對方已經接收到了謝含煙逃跑的消息。
“所以你現在給我打電話,是想一個人把這件事解決了?”
還未等謝詩藍開口,對方便搶先道,硬是讓謝詩藍直接愣住了。
“你……我是這麽打算的。”
謝詩藍沒有撒謊,直言道。
本以為會迎來對方的一陣批評,沒想到對方隻是歎了口氣。
“你是笨蛋嗎?”
段靳薄十分無奈道:“這麽久了,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不把我當成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