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下次還是去找師父問個清楚。

“媽咪!我們剛才的計劃你聽見了嗎?”

兩個孩子同時道,聲音還不小,把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謝詩藍嚇了一跳。

“媽咪……聽到了。”

謝詩藍故作鎮定道。

剛才他們說了什麽,她一個字也沒聽見。

“真的嗎?”段羽宸對此表示質疑:“媽咪,我們的計劃可是甩掉爸比回自己家的。”

謝詩藍:……

她竟然無言以對!

麵對兩孩子火熱的目光,謝詩藍輕咳兩聲:“如果我們真的回家了,不正是給了紀思彤機會?”

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這也是她謝詩藍一貫的作風。

她看上的,就一定要拿到。

誰也別想跟她搶!

她和段靳薄的生活才剛剛開始,豈允許她人插足?

兩孩子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對方麵上看到了與自己相同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們會幫助媽咪,一起對付壞女人!”

兩孩子保證道。

謝詩藍欣慰之餘,也為孩子的身體狀況擔憂。

“安安,你彈琴比之前厲害很多。”

聞言,謝安安隻覺得疑惑:“真的嗎?可是我已經兩個多月沒碰鋼琴了。”

謝詩藍:……

實在太不對勁了。

……

不同於樓上的溫馨,客廳中正暗潮洶湧。

段靳薄始終冷著臉坐在沙發上,除了回答問題,並沒有多餘的話。

他隻想找個理由趕緊送走紀思彤。

如果不是顧及段紀兩家的關係,他已經趕人了。

在場最尷尬的人當屬段老爺子。

畢竟,紀思彤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姑娘也挺招人喜歡,如果除去喜歡段靳薄這一點的話。

誰能想到,她出國七年,再次回國,依舊沒能斷了這份念想。

而且,他那個兒子兒媳,似乎還挺中意紀思彤。

偷偷撇了一眼段靳薄,段老爺子無聲歎氣。

“阿靳,伯母說,等我回來,就安排我做你的秘書。”

“還說,我可以住進段家。”

……

紀思彤說了很多,十句話中有八句話不離段父和段夫人。

正因如此,段靳薄才容忍著她繼續說下去。

說到最後,紀思彤已經找不到話題了,可是男人依舊是那麽冷淡。

“說完了嗎?”

逮著這個機會,段靳薄起身,看了一眼時間:“今天我和詩藍是來接安安的,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就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就走。

“等一下!”

這回,不但紀思彤不幹,連段老爺子也不幹了。

尤其是段老爺子,頭一次對紀思彤產生了不滿。

這段時間發生了這麽多事,他都沒能好好和詩藍丫頭和孩子們吃一頓。

今天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了,卻被這突然出現的臭丫頭打攪了。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惹得他孫子生氣。

更氣人的是,這丫頭還不能趕出去!

看著自家孫子那黑如鍋底的臉,段老爺子硬著頭皮道:“我已經讓傭人準備好了飯菜,你們要是走了,這麽多飯菜豈不是浪費了。”

其中的話外音,段靳薄能聽懂。

“我去叫詩藍他們下來吃飯。”

不過片刻,段靳薄便答應留下來吃飯。

紀思彤頓時喜出望外,立刻跑去廚房幫忙。

不過段老爺子心裏清楚得很,這小子是看在自己的麵子上才留下來吃飯的。

至於紀思彤……段老爺子麵色逐漸沉了下來,來到座機旁,撥通了一個許久沒有撥打的號碼。

“喂?爸?您怎麽打電話過來了?”

接電話的人,正是段父,段勳之。

……

段靳薄上樓後便聽見了兩孩子和謝詩藍的歡聲笑語。

此刻,他們正在琴房,不知聊到了什麽。

聽著這些笑聲,段靳薄麵龐也逐漸柔和。

直到他推開琴房的門,歡笑聲戛然而止。

空氣中頓時彌漫著濃濃的尷尬。

“該吃飯了。”

段靳薄並未說太多。

他大致清楚空氣突然安靜的原因。

隻是這一句話卻讓謝詩藍沒來由地慌張。

“留下來吃晚飯嗎?”

段靳薄點頭,隨即抬步向前,卻被兩孩子給攔住了去路。

“哼!媽咪不能和別的女人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段靳薄:……

看著身前的兩小隻,他忽然想把直接提溜起來扔回**。

別在這礙著他和詩藍。

“好了,你們先下去找爺爺玩,不用擔心我。”

謝詩藍忽然失笑。

她好像在某張冰山臉上看見了委屈的神色。

媽咪發話了,兩孩子隻是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在關上門的一瞬間,謝詩藍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便被一陣陰影籠罩住,隨後緊緊抱在懷裏。

“我對她沒意思,更不會娶她。”

隻要他這一句話,就夠了。

謝詩藍雙手忽然圈住了男人的脖子,放任自己掛在他身上。

“我相信你,不過,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釋一下你和她之間的事情?”

突然冒出來一個情敵,她也懵圈。

對此,段靳薄並未有任何隱瞞。

“她是紀家小姐,如今的紀夫人所生,因著紀家和段家的關係,小時候我和她常有接觸。”

“但是自從我去C國求學,便再沒有見過她。”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沒想到這位紀小姐還挺癡情。”

“青梅竹馬,她還有顯赫的家世,怎麽都比我強。”

謝詩藍撇了撇嘴,鬆開了摟著男人的雙臂。

讓她一個人先醋一會兒,可別嗆到段靳薄。

但是男人哪裏允許她離開。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畢竟,誰會每天在公園的長椅上等著我送蛋撻過去?”

謝詩藍:……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現在還拿來調侃她?

“段靳薄,你破壞氣氛第一名啊!”

謝詩藍咬牙切齒道,忽然覺得太虧了,得說點什麽反擊回去。

“當年是誰連招呼都不跟我打一聲,就跑到國外去了!”

段靳薄自知理虧,連忙柔聲哄道:“以後不會了。”

“以後,你想吃多少蛋撻,我都給你做。”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溫馨了許多。

想起段羽宸那奇怪的夢境,謝詩藍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來。

或許,隻是巧合呢?

當兩人下樓時,晚飯已經準備就緒。

所有人都坐在了餐桌上,隻差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