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聲奶氣又自豪的聲音,不是段羽宸是誰?

謝詩藍這才看見一個小小的身子在門外偷看,笑得格外天真。

所以,她的加密傳輸,難道是被自己兒子給攻破了?

她麵上忽然浮現一絲窘迫。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謝詩藍,不丟人。

“你這技術,還有待提高。”

段靳薄冷冷道:“藥物那件事,你最好別參與,很危險,而且跟你無關。”

實在沒想到,她竟然會參與這件事。

就算是為了對付白家,去挖掘這麽機密的東西,一不小心就會得不償失。

他不想讓謝詩藍接觸這些。

這個手,他來動。

對此,謝詩藍當然不會同意。

這可是她親身經曆的事情,怎麽可以不參與?

隻是,她並不想讓段靳薄和自家兒子知道這件事。

“明天我師父就回來了,這也是他要調查的事情,我作為他的學生,當然也會參與。”

而且師父是點名讓自己參與的。

她不信段靳薄還會反對。

然而,段靳薄卻十分毒舌地回懟了一句。

“連自己兒子都比不過的人,有什麽資格去調查更危險的事?”

說完,他看了一眼段羽宸,歎了口氣:“你也安分點,你的技術比你的媽咪強不到哪去。”

說完,段靳薄並沒有給兩人反駁的機會,接著道:“我今晚要參加一場宴會,就不在家吃飯了,你們早點休息。”

原本謝詩藍心中就一股氣,聽到他這麽說,心中的怒火更大了。

就連段羽宸也在吐槽:“爸比厲害就厲害唄,又不是每個人都比得上他,我跟媽咪的技術也不差好吧。”

說著,段羽宸立刻撲到了謝詩藍身前,一把抱住了她。

“媽咪別生氣,今晚小宸替媽咪教訓便宜爸比!”

哼!敢在他麵前說媽咪的壞話,看他怎麽收拾!

就算是爸比,也不忙說媽咪的壞話!

聞聲,謝詩藍輕輕拍了拍小男孩的頭,心思卻不在這。

今晚的宴會,是什麽宴會?

而且,最近段靳薄有收到別家的宴會邀請嗎?

似乎除了白家的邀請,再無其他。

將段羽宸哄回房間後,謝詩藍調查了一番白家宴會的事。

時間正是今晚七點。

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驟然爆發,隻是一瞬間,她想打電話給段靳薄,告訴他:帶我去,以未婚妻之名。

盡管她很清楚,段靳薄絕不會是衝著謝含煙去的。

謝詩藍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想這麽多。

原本心中搖擺不定的感情,此刻終於得到了確認。

想了想,她最終打了個電話過去。

“什麽事?”

謝詩藍情緒十分激動,急切詢問:“你晚上的宴會,是不是白家辦的。”

對方沉默了良久,忽然聽到了發動機啟動的聲音。

“是。”

“時間有些晚了,我先掛了。”

謝詩藍還想再說些什麽,答案手機裏已經傳來了“嘟嘟”聲。

“段靳薄,你還真敢去!”

也不怕謝含煙纏上、你!

她再看時間,竟然已經晚上五點了。

這個時間,段靳薄應該在路上飛奔,才能按時趕到宴會。

謝詩藍開始收拾自己,隨後吩咐好傭人照顧好兩個孩子,也去了白家。

頭一次去白家,不是為了調查證據,而是為了段靳薄。

既然這次的宴會,白家邀請了他,以謝含煙的性子,必定會跟著一起去。

另一邊,段靳薄已經到達了白家。

來的賓客不少,大多數都是些中小企業家。

一般的大型企業也看不上白家。

所以,當大家看見段靳薄時,還是十分驚訝的。

“今天這也太走運了吧!竟然能在這種小宴會上看到段總!早知道我就把我的策劃案帶過來了。”

“想要合作的現在趕緊去啊!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唉,我們公司太差勁了,段總肯定看不上我們!”

“不一定呢!畢竟段總都來參加宴會了,說不定就是為了和白家的合作來的。”

……

段靳薄自動忽略周圍人的聲音,直接走進了別墅大廳。

他今天來這的目的,隻有一個。

當年白家在迫害謝詩藍這件事上,做了多少?又能套出多少證據?

如果不是白家的資料太少了,他也不必親自前來。

一進入大廳,白總直接迎了上來。

“原來是段總,您的到來,可真是給我們這次的宴會增添了許多色彩。”

……

虛與委蛇的話,段靳薄並未多理會,隻是簡短幾個字回答後,他便去了人流較少的地方。

仿佛是在哪故意等誰。

待他走後,白夫人立刻打電話給白萍,讓她趕緊把謝含煙帶過來。

“妹子,就這麽一次機會,你自己把握了。”

“要是失敗了,我們下次可不幫你們邀請段靳薄了。”

其實他們原本沒打算邀請段靳薄。

這個男人太危險,萬一被他察覺到他們家的秘密,整個白家都得完蛋。

如果不是因為謝含煙非要嫁給他……

想到這,白夫人隻想敲開謝含煙的腦子,看看她在想什麽。

“謝謝嫂子!我們已經到了!”

謝含煙已經聽到了剛才的對話,雙手抓著裙子,興奮不已。

“煙兒,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如果你把握不住,就聽我的安排。”

白萍看向謝含煙的眸子,晦暗不明。

誰能想到,上次方總的事情過去後,謝含煙竟然懷孕了。

明明終身不孕,又怎會懷孕。

果不其然,去醫院一檢查,是宮外孕。

本應該直接動手術,但是謝含煙死活要借著這機會傍上段靳薄。

白萍被威脅得沒辦法了,隻能答應。

“我明白的。”

謝含煙深吸一口氣,下車踏入大廳。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背水一戰,不能失敗。

根據白夫人的指引,謝含煙直接來到了段靳薄所在之處。

那裏人很少,謝含煙看見了那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正拿著香檳,也不喝,靠在牆邊若有所思。

謝含煙理了理禮服,也拿著一杯香檳優雅走來。

“段總,好久不見。”

此刻她並未發現,段靳薄那冰冷的眸子閃過一絲得逞。

“謝含煙,我給你一個機會,說出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