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藍麵色立刻恢複如常。

“是我,老師,是我家安安犯了什麽事嗎?”

一般情況下,老師找到家長都是主要是為了說這種事。

謝詩藍想著,她的安安那麽乖,怎麽可能會犯事?

一定是段羽宸給帶壞的!

回頭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

聞言,老師卻是搖了搖頭,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安安在幼兒園表現很好。”

突然,老師的聲音有些猶豫。

“就是……安安媽媽,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看老師糾結的樣子,謝詩藍大概猜到她想問什麽了。

隻怕是在場很多人都想問的問題。

“您請問。”

她已經想好了回答。

老師低著頭,斟酌了一番用詞,道:“因為安安和小宸長得實在太像了,很難讓人懷疑不是雙胞胎,但是親子鑒定又說明了小宸不是您的兒子,這……”

這現象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後半句話,老師沒敢問出來。

她甚至不敢看謝詩藍一眼,生怕惹她生氣,自己可能就要丟了這份工作了。

還是……她已經生氣了?

謝詩藍聞言,心道果然如此。

大家都覺得安安和小宸是親兄妹。

這樣一來,段靳薄的計劃肯定會被破壞。

難道他不解釋,隻是單純因為忘了嗎?

謝詩藍記得很清楚,當初自己說要曝光孩子和自己的關係時,段靳薄可是生氣得很。

這一個月過去了,到了今天,段靳薄反而不解釋了?

這也太不正常了。

“老師,世界上有很多巧合,長得像不是一件很常見的事嗎?”

她委婉回答了老師的問題,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問的時候繼續道:“老師,我不是小宸的母親,還請您替我澄清一下,免得給我和安安帶來不必要額麻煩。”

話已至此,老師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心中疑惑依舊。

長得像是很常見,可是一模一樣就不對勁了。

難不成這裏麵有見不得光的豪門秘聞?

老師搖了搖頭,不再想太多。

這些東西不是自己該接觸的。

既然謝詩藍都這麽說了,那她也沒必要糾結太多。

“原來如此,倒是我多想了,待會我會在家長會上說一聲的。”

謝詩藍點頭,離開了長廊,走到了一片花園裏。

這一小片花園並沒有來。

“你趕緊給我出來!”

謝詩藍玩得正歡,猛地一道男聲傳入,打破了這花園的寧靜。

一時間,花園裏暗暗藏著的蝴蝶滿天飛舞,華美至極。

謝詩藍就這樣站在蝴蝶群裏,看得段靳薄一陣恍惚。

“從哪來的這麽多蝴蝶?”

謝詩藍抬起雙手,一隻蝴蝶躺了下來,她緩緩合起手掌,卻沒有緊緊閉合。

“哢嚓”

一陣閃光出現,驚擾到了她手中的蝴蝶。

謝詩藍渾身一僵,冷著臉走出花園,來到段靳薄身邊。

這個人……竟然還敢偷、拍!

“所以,段總能把剛才拍的照片給我看看嗎?”

“想不到堂堂段氏總裁竟然也會幹這種不入流的事。”

謝詩藍說著,見他隻是看著手機,嘴邊的笑容越發掩飾不住了。

她忽然覺得一陣羞澀。

不就是一張照片嗎?至於笑成這樣嗎?

“你趕緊把照片給我刪了!”

因為害羞,她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壓迫力。

反倒像一個小女生。

聲音一出,謝詩藍瞬間沒了底氣。

自己剛才的聲音,好像撒嬌。

段靳薄聞聲也終於抬起了頭,將手機息屏收進口袋裏。

“不刪,我覺得很好了。”

謝詩藍:……你那是偷、拍。

手機現在在人家手上,為今之計,也隻能把手機搶過來了。

“你確定不刪?”

謝詩藍暗自捏緊拳頭,一步步走向男人,還故意靠近他。

“不刪。”

段靳薄一副沒有察覺到危險的樣子,毫無防備地拉住謝詩藍的手,正要離開,卻突然感覺到手臂處一陣疼痛。

“讓你偷、拍老娘!”

趁著他不注意,謝詩藍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臂,一舉把手機抽了出來。

打開屏幕,需要密碼。

“密碼多少?!”

真是要氣死她了!

隻是就在這時,段靳薄使出力氣,硬是扭轉了謝詩藍的招式,反而把人家給壓倒在了草地上。

隻是他麵上卻沒有一絲怒意。

“你猜。”

段靳薄意味深長地笑著,大掌握住她的雙腕,移動到她的頭頂,隨後一把抓住,另一隻手迅速抽出了她手中的手機。

“你!段靳薄你趕緊把照片給我刪了!”

可惡!竟然掙脫不開。

女人的力氣總是比不過男人,就算是柔道冠軍,在段靳薄麵前也隻有吃虧的份。

此刻兩人的姿勢格外曖昧。

“我說,你這麽衝動,白浪費了你一身好功夫,難道……你就不會智取嗎?”

段靳薄忽然低下頭,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嚇得謝詩藍立刻掙紮。

“你瘋了!這裏可是公眾場合!待會會有人過來!”

謝詩藍,你竟然在這種地方被壓倒了,太丟人了。

而且你還是個柔道冠軍!

感受著脖頸處溫熱的呼吸,謝詩藍莫名感覺到體內出現了一股熱潮。

“沒事,這裏是我投資建設的花園,沒有我的允許,不會有人進來的。”

所以呢?他不會真的想在這……

“你,你,你走開……”

謝詩藍渾身使不上力氣,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怎麽回事?為什麽自己總是能被這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要我放開你也行。”段靳薄見她模樣,隻覺得可愛,眼中劃過一抹深邃:“但你也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麽條件!?”

謝詩藍迅速反問,隨後才發現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麵色緋紅。

“照片不刪,還有一個要求,以後再說。”

不知為何,此刻她感覺段靳薄像一隻狐狸。

“不刪就不刪,條件我也答應,趕緊放開我!”

謝詩藍一口答應下來。

總之先跑了再說,至於照片,要是實在不行,她用非常手段刪掉就行。

段靳薄說到做到,立刻起身將她拉起。

兩人拍了拍身上的雜草和花瓣。

“走吧,家長會快開始了。”

段靳薄迅速恢複了尋常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