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兩個孩子眼中,他們兩之間的關係是這樣的嗎?
“安安,不是這樣的。”謝詩藍趕忙安撫:“我和爸比的關係很好,但是有種種原因,媽咪暫時還不能公開身份。”
“安安是個懂事的女孩子對不對?”
隨後,她看向段羽宸:“小宸,媽咪知道你很擔心我的事,但是媽咪保證,不會離開你們。”
她說的隻是不離開孩子們,而不是不離開段靳薄。
一旁的段靳薄也走了上來,突然抓住了謝詩藍的手。
她想要掙脫,卻發現他力氣用得很大,她沒舍得用力掙脫。
是的,不舍得。
見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兩個孩子也終於露出了笑容。
好像情況也沒有那麽糟糕。
兩孩子回到房間後,激動得在房間裏轉圈圈。
“太好了,爸比和媽咪牽手了,好像感情很好的樣子。”
謝安安難得如此放肆大笑。
看來爸比也不是那麽差勁。
“對啊,咱們隻要相信爸比就對了,他可是咱們的爸比。”
段羽宸神氣一笑,揚起下巴,心中卻開始盤算著在家長會上應該怎麽讓爸比和媽咪的關係更進一步。
另一邊,段靳薄的書房裏,兩人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
一想到剛才自己的行為,謝詩藍隻想跑。
她剛才竟然當著孩子的麵……而且她竟然沒那麽反感這個男人了。
似乎,隻要在他身邊,她就會很安心。
感情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製。
她正想尋個借口離開,然而段靳薄卻十分出戲地道:“你得開始做孫氏的設計了。”
浪漫的氣氛戛然而止,謝詩藍心中剛冒出的粉紅泡泡也被這個人全部掐破。
她在想什麽呢?果然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謝詩藍有時都在懷疑,他向自己表白的那一天,是不是自己的夢。
但是他一次次對自己的關心卻又那麽真實。
這人真的好奇怪。
“放心吧段總,我記得這件事。”
隻是這個時候開始設計,那謝氏的事情……
“我需要回段氏嗎?”
正好謝氏這兩天也沒什麽事。
“不用,在你公司好好做設計就行。”
“還有之前你那些沒做完的,繼續,速度。”
謝詩藍:……
之前那些非正常人能做完的工作怎麽還要交給自己繼續?
果然,這個男人本質上還是一個資本家!
“我明白了。”
女人憋著一股氣離開,男人在她離開的瞬間麵上變得陰鬱。
“好一個謝家……”
之後幾天,謝詩藍不是在忙設計就是在忙公司的事,事情倒是一點也不比之前的少。
段氏資金啟動了,謝詩藍正規劃著具體怎麽使用這批資金,這時一個熟悉的人直接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詩藍,好久不見了。”
這個聲音是……謝慶高!
她猛地抬起頭,看向對方的目光滿是防備。
“你來做什麽?”
謝家的人來找自己,準沒好事。
然而謝慶高麵上隻是一派沉穩,他直接將辦公室的門關上,隨後反鎖。
這一舉動惹得謝詩藍心中極度不適。
“你什麽意思?”
如果隻是談普通的事情,他完全沒必要這麽做。
謝慶高慢條斯理地坐到了沙發上,突然發出一陣感歎:“想當年,我也經常坐這個沙發。”
隨後他看向謝詩藍坐著的位置:“那個位置之前也是我的。”
這種話……
謝詩藍合上桌上的文件,隨後起身來到門前,將反鎖打開。
“請您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沒安好心。
八成是盯著公司來的。
過去是他的公司又怎樣?是他自己放棄了。
然而謝慶高並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繼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詩藍,沒想到你竟然可以拿到段氏的投資,準備用這筆投資做什麽?”
就知道他會問這種話。
謝詩藍冷冷回答:“跟你無關。”
她瞧得很清楚,謝慶高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和貪婪。
隻怕是看上了這筆投資。
“怎麽就跟我無關了?現在從法律關係上來說,你還是我女兒,你的財產孝敬我,不是應該的嗎?”
謝慶高理所當然道,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些話說得有什麽不妥,聽得謝詩藍想一拳揍他臉上。
“我一個養女,你又不關心我,我們之間的情分早就盡了,現在請你出去。”
“要別人孝敬你,你去找謝含煙,她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在謝含煙出事的時候這個男人能及時回來,隻怕當年抱孩子拋屍這種事也是他默許的。
現在竟然好意思來向自己要資金?
隻是謝慶高卻似乎並沒有被這話威脅,反而意味深長道:“你的資金應該還沒完全下來,這個時候如果有公司要收購你們,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話讓謝詩藍心中猛地一驚。
難不成……這人打算收購……
“你別想了!段氏的資金已經下來了!你的計劃肯定是泡湯了!”
她現在也不知道資金到了什麽流程,但絕不能讓謝慶高真的收購了公司。
看她一臉自信的樣子,謝慶高有些不確定了。
與此同時,紀思雨直接推門而入。
“謝總,段氏的資金到位了,咱們可以開工了……”
她這才注意到沙發上坐著一個陌生男人。
看樣子謝總的臉色很不好,這應該不是什麽愉快的事。
紀思雨選擇慢慢退出辦公室。
謝慶高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他本是想在資金還未下來的時候收購了公司,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可能。
這自己到位得可真是突然。
但是……
“詩藍,既然不讓我收購,那麽用你公司的股份,交換關於你母親的秘密,如何?”
母親!
謝詩藍有一瞬間的恍惚。
從小到大,她並不清楚母親的真實身份,自然也不知道為什麽謝慶高要收養她。
說是憐憫,看他對自己的態度也說不上,反而更像是帶有目的。
“關於我母親的事情,你本來就應該告訴我。”
她冷冷地說著,隻見謝慶高卻忽然大笑了起來。
“不可能。”
“詩藍,我養了你那麽多年,你不付出點什麽,別想從我這得到一絲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