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份策劃案在她眼中,跟修改之前沒有差別。
謝詩藍搖了搖頭,十分篤定道:“會的。”
所以絕對不能把這個版本的策劃案交上去!
謝詩藍頹然地靠在老板椅上,將策劃案蓋在了自己臉上。
此刻她突然覺得,哪怕之前她一周畫上百份設計圖,也比改策劃強多了。
說起來,她在段氏還有設計沒做完……
漸漸的,謝詩藍開始神遊。
……
“詩藍!你醒醒!”
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呢?
謝詩藍正迷糊著,卻也沒睡很沉,一推就醒。
“誰?!”
她立刻將策劃案放在桌上,故作端正,沒想到抬頭一看,卻看見了一個她並不想見到的人。
紀向言。
他來做什麽?
“詩藍,這段時間你好像很辛苦,多休息休息吧。”
能在辦公的時候睡著,想必已經很累了。
紀向言低頭看向那本策劃案,伸手正要去取,被被對方一把抽回去。
“你走,這裏不歡迎你!”
原來是他來了,難怪紀思雨也不通知她一聲。
這個男人,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跟他有交集。
“我正忙著想策劃案,沒空招待紀少。”
“煩請出門左拐。”
她依然還是這麽排斥他。
紀向言眸色微暗,捏緊拳頭,索性直言道:“詩藍,這策劃案你別改了,我直接給你們公司投資五千萬。”
按照表哥的審核標準,就算策劃案通過了,投資申請隻怕也過不了。
而且,既然詩藍都是他的未婚妻了,他竟然也不通融……
紀向言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到了這個時候,詩藍應該會接受他了。
然而這話聽在謝詩藍耳朵裏隻覺得格外可笑。
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說大話,卻什麽也做不到。
“紀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財政大權其實受段靳薄的影響吧。”
“如果他知道你給我投資,紀氏還會批下來你這筆錢嗎?”
這話直擊紀向言的不堪隻處。
謝詩藍並沒有說錯,他在紀氏現在根本沒有實權。
一切都還在他父親手裏。
“我……表哥要是不給,我會想辦法的!”
紀向言急切道,卻隻看見了謝詩藍眼中的無盡嘲諷。
“你走吧。”
謝詩藍冷冷道:“我既然已經選擇了和你劃清界限,便不會再接受你的半分幫助。”
“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有資金,我也不會接受。”
“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隻會依靠你的謝詩藍了!”
隻會依靠男人的女人,沒有退路,退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那種絕望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品嚐了。
見狀,紀向言突然激動起來,上前試圖抓住謝詩藍的手腕。
“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替你爭取的!”
謝詩藍隻是冷漠地避開。
“紀向言,你還是認不清自己。”
“你再留在這裏騷擾我,我就報警了!”
她說得不是假話,已經打開手機準備撥打電話了。
見狀,紀向言不敢再衝動,隻是不甘心詢問:“詩藍,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嗎?”
“你沒有資本讓她相信!”
辦公室門口處忽然傳來另一道男人的聲音。
是段靳薄。
這一刻,謝詩藍忽然覺得十分慶幸。
雖然這個男人很惡劣,但隻要他來了,紀向言就無法騷擾自己了。
“表哥?”
紀向言回頭,隻見一身西裝革履的男人直接約過他身側,當著他的麵與謝詩藍十指交握。
“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你無用的投資!”
此言一出,謝詩藍下意識要否認。
不過看在紀向言在這的份上,她還是先忍忍吧。
感受到女人的順從,段靳薄心中無比愉悅。
“原來,新聞是真的嗎?”
紀向言明顯不信,但是那交握在一起的手刺痛了他的眼。
“詩藍,你當真願意做他的未婚妻?”
他的理智漸漸消失,說話聲也變成了怒吼聲。
“他的名聲在市裏是什麽樣子,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麽你……”
剩下的話,段靳薄懶得解釋,隻是拍了拍桌子,門外的保鏢一齊闖進來,硬是把紀向言給架了出去,還不忘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在公司裏擾亂秩序。
世界終於清淨了。
謝詩藍扭了扭被男人包裹著的手掌。
男人也沒有強迫抓著,立刻鬆開了她。
隻是不知為何,他鬆開的瞬間,謝詩藍心中竟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不僅是她,段靳薄也有同感。
隻是兩人誰也沒說。
“今天……謝謝你幫我解圍。”
謝詩藍偏過頭去,不敢看他。
可千萬別問她策劃案的事。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為什麽不幫你?”
段靳薄的聲音依舊冷漠,視線也沒有放在她身上,隻是熟練地拿起了擺在桌上的策劃案。
“這看起來還是之前你從我這拿過去的那一份。”
聞聲,謝詩藍連忙想要阻止他翻頁。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隻見段靳薄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額……段總,我還沒改好,這隻是個半成品……”
她磕磕絆絆說著,隻聽“啪”的一聲,段靳薄將策劃案甩在了辦公桌上。
“如果這就是你對待策劃案的態度,那麽明天你也不用交給我看了,公司我直接收購。”
“真的太差了!”
段靳薄一臉嫌惡,看著謝詩藍的目光中透露著一絲失望。
毫無疑問,謝詩藍被他這目光給刺激了。
什麽嘛?她真的有那麽差勁嗎?
這惡劣的男人……
“段靳薄!你別太看不起人了!”
“我本來就沒做過策劃案,不管現在的策劃案有多麽糟糕,那也是我花費了二十來天的時間寫出來的!那是我是努力成果!”
“在沒有任何人的指導下寫出來的,請問,你第一次寫策劃案的時候,難道沒人指點嗎?”
“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可算是把這幾天心裏的憋屈給罵出來了。
謝詩藍深呼吸幾次,平靜下來後立刻後悔了。
糟糕,這男人不會氣得直接收購她的公司吧?
抬起頭,她看見男人的麵色沒有絲毫變化。
“你覺得,是我在為難你嗎?”段靳薄冷冷說著,嘴邊挑起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