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借機會治一治瘋狗

肉丸子終於回過神,風一吹,臉上濕達達的,惡心地把吃下去的回氣丹吐了出來,攥著鳳淺的衣袖用力擦臉。

把鳳淺鄙視了一回,“一階的藥奴滿大街都是。”

鳳淺無視它的鄙視,把肉丸子直接丟進一邊的水盆,嫌髒自個洗去。

三天前,鳳淺把肉丸子丟進三生鐲問影子的那點時間,隻做了一件事,洗腳。

她把肉丸子從三生鐲撈出來的時候,腳還泡在水裏。

然後鳳淺就一門心思撲在了煉回氣丹上。

所以,那水還是鳳淺三天前的洗腳水。

肉丸子水淋淋地從洗腳水裏爬出來,蹲在一邊,惡心地把隔夜飯都吐了出來。

隻吐得連苦水都吐不出來,才軟攤在地上。

它恨死鳳淺這個變態女人了。

鳳淺安慰地摸了摸肉丸子的頭,繼續煉回氣丹。

一為練技能,二為掙錢。

門外廊下。

“小妖精三天沒出房門,該不會有事吧?”玉玄見著鳳淺就炸毛,但幾天不見鳳淺來**,又覺得奇怪。

“估計要把她收購的一千來個妖獸內丹搗鼓完了才會出來。”止燁靠著廊下的石柱上,把玩著一把精致的短笛。

“小妖精收購了上千個妖獸內丹?她要那血淋淋的玩意幹嘛?”玉玄一雙鳳眼頓時睜得溜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我哪知道?”止燁挖了挖被玉玄差點震聾的耳朵。

“她在煉回氣丹。”廊下一角飄來容瑾冷清清的嗓音。

“鳳淺學煉藥?”惜惜正百無聊賴地撥著盤算珠子,聽了這話,漂亮的眼睛一亮,“如果煉成了,我的一億五千兩還能拿回些利息。”

“容瑾比小妖精也大不了多少,都六階藥師了,她現在還什麽都不是,我看啊,你那錢打水漂了。”

藥師需要極高的天賦。

有了天賦,沒時運,沒腦子都成不了高級的藥師。

哪是想練就練得成的。

玉玄才不相信鳳淺有這能耐。

練不成高級藥師,折騰來折騰去,隻有賠錢的份。

“這玩意到底怎麽處理?”玉玄手中玩著個信封,信封上寫著‘休書’兩個大字。

惜惜也是隨口一說,並沒指望鳳淺能煉成什麽大藥師。

從袖子裏取出那封休書,放在長石凳上,“我的在這裏。”

容瑾也取出自己的那封,和惜惜的擱在一起。

雲末從門外進來,頭發微濕,象是才沐過浴。

他掃了眼石凳上的兩封休書,順手拿起,把自己的也從袖中取出,向止燁看去,“你的呢?”

止燁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被夜皇吃了。”

玉玄手一抖,手中休書掉在地上,忙撿了起來,丟給雲末,唯恐自己的出了意想不到的狀況。

拍拍止燁的肩膀,“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止燁幹咳了一聲,“大不了找那丫頭打張字紙。”

門‘嘩’地一聲,由裏打開,鳳淺蓬頭垢麵地從裏麵出來,“打什麽字紙?”

止燁手一鬆,短笛從手上掉下去,在落地前被他及時撈回來。

輕咳了一聲,“那個……休書可以重補一份不。”

鳳淺,“……”

玉玄一雙狐狸眼睜得溜圓,“我的娘啊,你這是去挖了墳來嗎?”

鳳淺眼睛一眯,笑得有眉沒眼,立刻向玉玄湊了過去,“小玄子,好多天沒摸過了,來,讓姐姐摸摸。”

玉玄臉一僵,閃電逃開,跳到頭頂梁上蹲著,“死性不改。”

鳳淺對玉玄的惡言惡語完全免疫,一屁股坐到惜惜身邊,手撐了腮,擠了個媚眼,“小弟弟,那一億五千兩黃金,我找到門路還了,能打折不?”

惜惜惡寒,往旁邊挪了挪。

利息還沒算,竟然還想打折。

鳳淺立刻跟上,笑得越發的甜,“不打折也行,再借我點錢當本錢,怎麽樣?”

雲末給的那一千兩,實在是杯水車薪。

“做夢。”惜惜被她氣得笑,這女人真是一點臉不要。

“富二代不是都喜歡漂亮臉蛋的女人在身邊當擺設嗎?”鳳淺手摸著臉,“你看我這張臉,是不是還不錯,要不以身相許,幫你暖床?”

反正惜惜是她的侍郎,到了某月的朔月也得呆在她房裏,給她暖被窩。

換她給他暖,不過是誰先上床的問題,她不介意睡冷被窩的。

反正以前一個人,也是自己給自己暖被窩。

惜惜雖然不知道‘富二代’是什麽東西,但字麵意思也不難理解。

後麵的以身相許,暖床可是一清二楚。

他們平時躲她都來不及,還讓她暖床?

看著眼皮下那雙媚眼亂飛的大眼睛,慌亂後退。

後背頂了身後石柱,退不開去。

“我身材也挺好。”鳳淺乘機挪過去一些,“換身漂亮衣服,帶得出去見人的。”以前沒煉丹不知道,這一煉丹,才知道錢的重要,她真是缺錢啊。

“撲哧。”抱著胳膊歪在一邊的止燁笑出了聲,“你確定是穿衣服挺漂亮,而不是摸著的感覺會不錯。”

惜惜臉色一變。

鳳淺回頭瞪了止燁一眼,沒好口氣道:“你當人人象你那麽禽獸,整天就知道往女人身上爬?”

止燁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

鳳淺回頭,立刻又換上一臉的媚笑,“摸摸搞搞的不是我們惜惜做的事,不過如果能多借我些銀子,抱抱還是可以的。”

止燁直接噴了。

玉玄無語望天,“天底下怎麽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沒臉不要緊,有錢就行,是不惜惜?”鳳淺把臉湊到惜惜眼皮底下,“你看看,這張臉,真的不錯的。”

“簡直要瘋了。”惜惜被鳳淺擠得,整個後背都打直了,緊貼在身後石柱上。

一股頭發的油膩味道鑽進他的鼻子。

惜惜皺眉,垂眼,看見鳳淺粘成一縷縷的頭發,惡心地拿手中算盤抵著鳳淺的額門,把她的頭推開。

“你幾年沒洗過頭了?惡心死人了。”

“三天。”鳳淺爽快回答。

“先別說這張臉有多討人嫌,就說你勾引男人,總得把自己弄幹淨來吧?”惜惜從石凳上擠下來,離開鳳淺,才收回算盤。

聞了聞,“哎呀”一聲,惡心地撇開臉,恨不得把小金算盤丟出去。

鳳淺抓過一條小發辮聞了聞,確實難聞,幹咳了一聲,“是不是洗了頭就可以?”

自從離開靖南王府,回到長樂府,就一門心思放在了煉回氣丹上。

整整三天三夜,沒離過爐鼎,衣服被汗打濕了又幹,幹了又濕,頭發一股的油汗味。

“你再怎麽洗,都不可能,一億五千金,趕緊還。除此以外,什麽也別想。”

“既然肯拿這麽多錢贖我,說明我比這值錢啊,現在我倒貼給你,你該是掙的,是不?”

“小妖精,你還能不能再惡心人一點?”玉玄實在看不下去,“你值錢?如果不是我們跟人有協議,你就算被人剁了喂狗,我們都懶得看你一眼。”

鳳淺眉梢一跳,小樣的,說話能再難聽點不?

站在樹下,黑了臉看向蹲在樹上的玉玄猴子,“下來給本郡主貼身服侍。”

“今天又不是朔月。”

“誰說除了朔月,平時就不需要貼身服侍了?”

玉玄語塞。

朔月必須侍寢,但平時並不是不需要近身保她安全。

“下來。”

“不下。”

“下不下來?”

“不下。”

“真不下?”

“老子說不下就不下。”

“你有本事在上麵呆一輩子。”

“老子愛呆多久就呆多久。”

“我命令你下來。”

玉玄甩臉不理,“你沒資格。”

“什麽?”鳳淺半眯了眼。

“玉玄跳到雲末旁邊,抽出自己的那封休書,揚了揚,老子跟你沒關係了。”

鳳淺一把搶過,‘嘶嘶嘶’,撕成了碎片,手一揮,化成碎片隨風飄開。

“現在有關係了。”

玉玄張口結舌,“你還能再反複無常些嗎?”

“反複無常難道不是女人的天性?”

玉玄氣塞,突然生出一些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