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給你溫暖
比破案,他能強過鳳淺,才叫奇怪。
不過這話,隻是心裏說說。
說出來就太傷薛子莫的麵子。
鳳淺丟掉木碎,“回紅苑。”
“還回去幹嘛?”薛子莫有些迷惑,東西已經找到了,人跑了,回去還有什麽用?
“抓羽喬。”皇甫天佑代鳳淺回答。
鳳淺瞥了他一眼,還真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羽喬不是跑了?”薛子莫更迷惑了,羽喬把追蹤散弄沒了,完全可以遠走高飛,還會回紅苑?
“詔王一定是見被人誤會,才出頭為自己洗清白。”鳳淺其實想不明白,那家夥什麽時候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了。
“郡主說笑吧?”薛子莫好笑,“詔王會在意別人怎麽看他?”
就算別人給他再加一背的人命案,他都不會理會。
皇甫天佑和薛子莫想法一樣,但他知道鳳淺不是一個隨便猜測的人。
她這麽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去看看無妨。”
回到紅苑,意外地發現,羽喬竟換了一身正裝,抱著琵琶,坐在窗邊獨自彈唱。
薛子莫摸了下頭,“真是邪門了。”
“我想和她單獨談談。”鳳淺攔下想往裏走的皇甫天佑和薛子莫。
皇甫天佑略為遲疑。
“她不會再傷害我。”
羽喬已經擺脫追蹤,如果想逃,根本不用再回來。
既然回來了,就說明她有不得不回來的理由。
但這個理由絕對不是殺她。
因為,羽喬如果要殺她,絕不會等在這裏,而是潛伏地暗得尋機會刺殺。
皇甫天佑同樣知道這個道理,輕點了下頭,不再跟進去。
薛子莫見太子都停下了,自然不會擅自作主張,硬往裏麵闖。
鳳淺把千巧和一二三四都留在了門外,一個人邁進屋。
羽喬抬頭起來,“我真不知道你是太過於自以為是,還是真的那麽會計算人心。”
“怎麽樣都好,反正結果是一樣的。”鳳淺走到桌邊坐下,“你現在可以拿下我,再威脅皇甫天佑放你離開。”
“你又想玩什麽花樣?”羽喬半點也看不懂麵前的少女,她隨便一句話,都能讓她神經緊張。
“我說,我想放你走。”
“你有什麽企圖?”
羽喬不相信鳳淺有這麽好的心,會放她走,除非鳳淺另有目的。
她在沒弄明白鳳淺的目的前,絕不敢亂動,再次落進鳳淺的圈套。
“我想給詔王添堵。”詔王把羽喬送給她,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偏不領他這個情。
自己找著小三小四,還來各種欺負她,真當她好欺負?
“你說什麽?”羽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說詔王非你家小姐不娶嗎?”
“當然。”
“如果你家小姐知道他把你送給我,會怎麽樣?”
羽喬輕咬了唇,她就算死在這裏,小姐同樣會知道。
“你死了,你家小姐就算表麵不說,心裏也難免會埋怨他,是嗎?”
“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奴婢,不足以讓主子掛心。”
“話雖然這樣說,但心裏總是會不舒服的,我放你走,他們之間自然也就會少些怨積,自然會和和美羨。”
“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想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
誰不想活?
能活命對羽喬是最大的誘惑,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想要我什麽?”
“不需要做任何事,隻要你逃走。”
羽喬猶豫不定。
沒有人不想活命,但這麽走了,詔王那裏怎麽交待?
“你回來,不過是想明證,盜取定珠的事,不是詔王做的,你回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你是死是活,他已經不在乎。”
鳳淺的話象尖刀刺進羽喬的心髒。
她做這麽多,就是想能讓詔王感覺到她的存在。
可是她這麽死了,真的什麽也不是。
這麽死了,不值得。
把牙一咬,飛快地擒住鳳淺。
鳳淺絲毫不反抗。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羽喬看著鳳淺這張淡定的麵孔,心裏就來氣。
“你不敢。”鳳淺語氣淡淡地,如果不是吃準了羽喬不敢動她,她也不會單獨來見她,突然提高聲量,“你放開我。”
門外皇甫天佑和薛子莫聽見聲音,吃了一驚,一腳踹開門。
羽喬手掐著鳳淺的脖子站在窗邊,冷看向皇甫天佑,“把你下麵的人撤走,要不然,我殺了她。”
薛子莫急叫道:“羽喬,你趕緊放了郡主,要不然……”
“我落到你們手中,也是一死,我還有什麽可怕的?”羽喬的卡著鳳淺的手緊了緊,“我現在死,和被砍頭,都是死,沒什麽區別,我殺了她,多個墊被,死的也沒那麽冤枉。”
皇甫天佑微皺了皺眉,羽喬肯回來,就存了死心,按理不該這樣。
他疑惑地看向鳳淺,鳳淺一副怕死的樣子,皇甫天嘴角微微一抽。
鳳淺這丫頭又要玩什麽花樣?
按下薛子莫,“讓下麵的人撤開。”
薛子莫雖然不願就這麽放了羽喬,但他不敢拿鳳淺的命來賭,隻得出去發號施令。
沒一會兒功夫,下麵潛伏的人全部撤去。
羽喬把鳳淺往皇甫天佑一推,從窗口跳了出去。
皇甫天佑一把接住鳳淺,喝住想要追趕羽喬的官兵,低頭向懷裏玉人看去。
隻見鳳淺眼角噙了絲惡趣的笑意。
臉一沉,低聲問,“你又在鬧哪樣?”
鳳淺從他懷裏爬起來。
皇甫天佑手臂一緊,反把她抱緊,“說,你放走羽喬,是想做什麽?”
“你有沒有想過,羽喬為什麽要回來?”
“自然是為了詔王。”
“她為什麽會為詔王死?”
一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死,要麽就是有很重要的人被對方控製,要麽就是愛對方愛到極點。
雖然羽喬口口聲聲說為她家小姐,但鳳淺卻能感覺得到,羽喬不是為了她家小姐。
那麽剩下的原因就隻有後麵一種。
“忠心?”皇甫天佑一生在戰場上,身邊全是鐵血男兒,哪有鳳淺那些彎彎小心眼。
鳳淺白了他一眼,還以為跟他能心意相通,看來也未必。
“那你說是什麽?”
“她喜歡詔王。”
“那又怎麽樣?”皇甫天佑覺得一個女人喜歡一個可以不顧她生死的男人,是蠢。
“那就放她回去纏著詔王啊。”
“鳳淺,你沒病吧?”皇甫天佑伸手去摸鳳淺額頭。
“跟你這種人,說不明白。”鳳淺打開他的手,從他懷裏掙了出來。
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嫉妒,在感情麵前,沒有不自私的。
羽喬經過這件事,心裏會更不平衡。
回去後,再看著詔王和她家小姐恩恩愛愛,不恨都難。
女人恨上一個人啊,就會想方設法給對方使絆子。
小郎讓她不痛快,他也別想過得舒服。
心裏默念一句,鳳淺啊鳳淺,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惡趣了?
鳳淺正有些得意,突然聽見皇甫天佑陰森森地聲音傳來,“鳳淺。”
“啊?太子叫我?”
皇甫天佑的臉色難看得不是一般二般,“你和詔王之間是不是有什麽?”
“他綁架我一回,敲詐了我一億金,外加未必知的五千金,難道我不該他添點堵?”
“就這麽簡單?”皇甫天佑不信。
“有人敲詐了你一億五千金,你生不生氣?”
“自然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