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宋子乾的真麵目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君元雅完全就接受不了這個殘忍的現實。她淚眼朦朧的看著宋子乾用手使勁將衣角扯斷,她的心底一片冰涼,兩輩子加在一起,她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看著眼前冷漠的宋子乾,她手微微顫抖著,終於鼓足了勇氣。

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修,君元雅將臉色的淚水擦去,平複了心情,這才說道,“我懷了你的孩子。”洞府裏是一片窒息的平靜,宋子乾恍惚的看著她,心中卻是波瀾起伏。君元雅試圖從他臉上眼睛裏看出高興的神色,卻絕望的發現隻有震驚沒有一點喜悅。她仿佛明白了些什麽,“子乾師兄,你從來就沒喜歡過我?從來就不曾期待過這個孩子,是麽?”宋子乾被她的話震回了精神,“你怎麽知道他是我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你都打掉吧,我不想留下什麽話柄,她若是知道了肯定不喜歡。”

君元雅頹然的垂下胳膊,心早已被傷的一片一片,仿佛被人狠狠地剮掉一塊似得。她一言不發踉蹌的站起來往外走去,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想一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以至於子乾師兄性格大變。還沒等她走出門去,卻被反應過來的宋子乾一把拽了回來,她欣喜的看著他,滿心歡喜的以為他回心轉意,卻沒有料想到宋子乾一絲陰狠的眼神看著她,“把孩子拿掉。”君元雅失望的看著他,“你就這麽害怕,她到底是誰?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宋子乾不自然的別過臉去,但依舊很是強硬的說道,“打掉他。”君元雅嗬嗬的笑著,“你還是承認了不是,你也知道這是你的骨肉,修士要個孩子多難的一件事情,你居然讓我打掉他,你可真夠狠心的。我是不會打掉他的,即使你不要他,我也是他親娘。”說完轉身就離開,隻是一步都沒邁出去,就又被宋子乾拽了回來

。一絲恐慌浮現在她的臉上,而宋子乾的臉色則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恰恰就是這樣才會覺得可怕。

有些人即使你和他在一起生活了許久,卻會在某一天突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曾走進過他的內心。君元雅雙手都是鮮血的扶著地板,頭上淩亂的頭發,沾血的法袍,她已經沒有眼淚可流,這能怪得了誰,她已經不需要再去冷靜,再去思考了。沒有意義了,心頭縱然有再多的憤怒,現在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說些什麽。她的心底一片淒涼,為自己,更為那不曾見麵就已失去的孩子。她抬起頭注視著麵前心狠的劊子手,“你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宋子乾,你不得好死。”宋子乾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了過去,一字一句的說道,“師妹,我還當你是師妹,你不要自找沒趣。現在我倆沒有任何牽絆了,如果我再從你嘴裏聽到一句不該說的話,就休怪師兄我狠心了。”

君元雅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站了起來,渾身是血的看著他,“宋子乾,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我,你能走到這一步?你當我不知道大師兄怎麽沒的,大師兄出門曆練前你給他吃了什麽?宋子乾,我後悔了。”宋子乾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拎了起來,“你知道的太多了!”君元雅剛剛被小產,身體還很虛弱,無助的掙紮了兩下便不再有任何動作,木木的眼神看著他,宋子乾手底一鬆,將她放了下來,“師妹,我說了,我們以後還是師兄妹,你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情去。”君元雅覺得很好笑,對自己做了如此殘忍的事情,難不成還指望她會原諒他不成。她徹底傷了心,也不再有期待,兩輩子加起來所有的愛情全在他毀掉孩子的一霎那間終止了,再抬頭看他,已經沒了以前的癡迷。

帶著渾身的血跡她呆呆的回到了洞府,用力將身子全部跑在浴桶裏,一點點洗去身上的血跡,孩子,那個孩子,她心中的悲傷心中的痛苦,在這一天慢慢的凝聚。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慢慢從浴桶中走了出來,換上一件新的法袍,將之前沾滿血跡的法袍好好收了起來,手慢慢的摸向腹部,“孩子,我會給你報仇的。”在她的眼中滿是仇恨,腦海中慢慢思考著,帖子已經發出去了,雙修大典她是不會取消的,她丟不起這個人,隻是道侶很明顯不能是宋子乾。她思考著,回憶著上輩子的事情,如果說現在這泰古宗可以讓她覺得能夠下嫁的也就隻有雲陽和華家兄弟了,但是這幾個人這些年一直和她對著幹,肯定是不行的。像胡宇凡元翔這樣的修士她又有些看不上。她要嫁就一定要嫁最好的那個,她要讓宋子乾後悔,她要讓他知道沒有了她,他什麽都不是!她冷冷的笑著,別忘了她還有另外一重身份,手指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手鏈,君家的力量她還不曾用過呢,還有這這重身份,隨雲大陸誰敢輕視她。

就在她有些糾結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她怎麽會忘記了這一茬,幾十年前,那不還有個男修天天追著她說兩人有婚約來著,她可沒忘記那人是誰。那人倒是相當合適,況且還有個便宜婚約,再好不過。以前總是想著其他人再優秀也抵不過宋子乾的一根小手指頭,現在想來,是自己魔障了,本以為上輩子很是相愛的倆人這輩子就也會如此,原來人也會變得。她撥動著手鏈,一道傳音符發了出去,宋子乾不就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想飛麽,那她就把他的翅膀給折下來。

而此時突然接到傳音符的魏冉,卻是非常震驚也很震怒,她不解的將傳音符看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現在就跑去主峰質問一番。為什麽會突然改動雙修大典的道侶人選,而且還是改成師尊,這是讓她難以接受的。多想也是無益,她果斷的向主峰飛去,這麽多年來,她第一次為一件事如此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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