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結果,就隻有慕容靜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地屋頂玩兒了。

天幕上的煙花不知何時已經停了,她蹲在這裏百無聊賴,細細一想,又想到今夜出宮的目的。琢磨著容聿不可能毫無目的,把她帶到這裏來。

如此,她不由又想到剛才在慶國公府的那一幕。

正在她忽然腦中靈光閃顯的一瞬間,隻覺得身邊一道影子閃顯,涼風瞬間被擋了去,她也重新落回了溫暖的懷抱當中。

“這麽快?”她料想容聿剛才肯定是為了藍芷依離去,隻是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送樣東西回去,能要多久?”容聿道。

“是什麽?”慕容靜有些好奇。

容聿看了一眼,“你猜。”

見他故作高深,慕容靜撇了撇嘴,把視線往旁邊一移,落在了大牢出口處。

就在這時,大牢出口處出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慕容靜心裏微微驚訝,總算明白容聿到底是做什麽來了。

她回頭往容聿臉上看了看,肯定道:“你把雲騎軍令牌還回去了?”

果然就見容聿點頭了。

“先前就懷疑他們是衝著雲騎軍來的,是想要分化容家手握的兵權。”

“難道不是嗎?”慕容靜一愣,又擰起眉,“不過,慶國公一向小心謹慎,擅自奪兵權,他沒那麽傻吧。”

容聿卻道:“他是不傻,不過卻有些老糊塗了。”

慕容靜沒料居然能從他嘴裏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心裏暗自好笑,“不過,你把令牌還回去,那雲騎軍豈不是全部落在他們手裏了?”

如今的京都不比以往,除了將皇宮圍的像銅牆鐵壁的禁衛軍,還有一批駐京的軍隊。

就算慶國公奪了雲騎軍,她也不認為會對她有威脅。況且他還一心想要將嫡長子送入宮中,還想著讓庶子承襲。

可見慶國公其實並無造反之心,那他到底想做什麽?

容聿突然抱住她,眸光溫涼道:“我的確是將令牌還回去了,可沒有說那令牌是真是假。陛下,與其擔心這些,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拒絕冉子玄進宮吧。”

“……你居然塞了個假的回去?”慕容靜自動忽略了他後半句,“別人不知道真假,難道連藍芷依也分辯不出來嗎?”

容聿緊緊扣住她的手,並不回答她的話,而是將她壓在屋頂上,狂風暴雨般索吻了一番。

慕容靜力氣沒他大,躲又躲不了,隻能任由著他一陣蹂躪。直到胸腔裏的空氣漸漸稀薄,見他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意願,這才抬手在他身手捶打起來。

“你想憋死我不成!”她氣喘籲籲怒瞪著他。

容聿抿緊唇-瓣,一聲不吭,隻拿著一對幽深地眼眸,沉沉地盯著她看。

慕容靜被他看著一陣心寒,忽然間就泄了力氣,“走吧,回宮了。”說著就要起身。

容聿眸光微閃,突然捧著她的臉又吻了下來。

這一回力道明顯輕了,他吻了吻她的唇,又吻了吻她的眉心,低沉而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陛下得答應我,不許有側夫。”

“你這是吃醋了?”慕容靜訝異道。

容聿抱著她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點頭道:“不錯。”

真難得啊。居然承認的這麽幹脆。

慕容靜端起架子輕哼一聲,“你也知道朕的難處,你我在一起這麽久了,朕至今還沒有有孕的跡象。這些天朕又想起先帝說過容世子孱弱,於子嗣不……啊,你幹什麽?”

容聿緊緊扣住她,眯著眼寒著臉,冰寒的聲音伴著淩厲的風聲灌入她的耳中,“陛下想要子嗣這有何難,我如了陛下的心願就是。”

慕容靜不過是過過嘴癮,怎料竟挑的他醋意大發。此刻被他攬在懷裏,飛簷走壁,才知道心驚。有心想要安撫,可一抬頭迎麵寒風呼呼,讓她睜不開眼,也開不了口。

掙紮了幾番,便把頭往他懷裏一埋,想著不如等等。豈料這個“等等”,等來的不是容聿耐著性子聆聽,而是直接剝了衣服就撲上來。

此處顯然不是皇宮,看著室內的擺設隱隱的還有幾分熟悉感。可容不得她細想,就被他抓住了腳裸拖了過去。

慕容靜不曾想過向來溫潤如玉的容聿也有如此粗暴的時候,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惱了。

“容聿,你快住手……”

她衣衫已亂,青絲已散,清麗的容顏如同胭脂一樣醉人,嫣紅的唇-瓣微微紅腫,卻嬌豔誘人。

他盯著她,如詩如畫的臉上麵無表情,“我若住手,陛下怎麽能有孕?”

“容聿……我說錯話了。都是玩笑話呢,你……”

容聿不等她說話,便打斷了,“為了向陛下證明,今夜隻能以身示範了,陛下好好感受就是。”

“不……不用示範了,我都知……知道。”慕容靜被他眼裏的寒意磣到了,忍不住打了冷顫。

“可我覺得陛下應該是不知道的,否則也不可能有所懷疑。”容聿咬著牙吐出最後一句,便垂下頭,唇住了她雪白纖細的脖頸。

她總算明白,今夜是不能善了了。隻恨自己一時嘴欠,怎麽就惹到了他呢。

她認命地閉上眼。

他的吻漸漸深了,情起意濃,一雙手輕輕解除了她身上的束縛,熟稔牽纏,留下或重或輕深深淺淺的痕跡。

夜起風聲,帷幔滑落。

慕容靜被他疾風驟雨般的節驟,攪的昏昏沉沉,嬌-媚-酥-軟的聲音從嘴裏不斷地吟出來,蝕骨纏綿,細細密密。被他壓製動彈不得,被他折騰的幾度昏死過去,又幾度醒來。

她身體裏好似躥出一串串火苗,一點一點連成一線,成了熊熊烈焰,將她身體上的每一寸都燃盡了。

容聿似乎不知疲憊,臉上也是一片緋紅。

他由始至終緊緊盯著她的眼,差不多就將她揉成碎片了。

慕容靜實在困得不行,嘴裏討饒,反而被他要得更狠。直至天邊泛出魚腹白了,她氣息虛弱,渾身酸軟,連嘴也懶的張了。

他這才滿意地從她身上滑下去。

進入沉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若有一天她真的死了床上,那也一定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