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五靈

慕容靜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幾番,“如此,我也搬到神殿裏來?”

蒼焰鄙夷地斜了她一眼,“就你的資質在哪裏都一樣,光洗髓就浪費了整整一個月,太耽擱我修煉了。”

“可言春說,入定的時間越長效果越好!”慕容靜立即反駁。

蒼焰“嗬嗬”兩聲,巴掌大的小臉蛋滿滿的都是不屑,“就那個連引靈都不會的人,說的話也就隻有你這麽無知的人才會相信。”

“……”慕容靜擼起袖子,“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這孩子太討打了。

蒼焰敏感的感覺到她眼底的殺氣,身體一下子飄高了好幾寸。他盯著慕容靜,雙目中跳躍著一團灼灼的火焰,嘴角邊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恭喜你洗髓成功,讓我一下子長了這麽大。”

慕容靜擼袖的動作一頓,仰頭望著他,不解地問:“你突然長這麽大跟我有關係?”

“顯然易見。”蒼焰撇撇嘴,“被束縛了這麽久,終於漲進了。”

慕容靜眯了眯眼睛,“那你什麽時候才能擺脫幻影,擁有實體?”

“不知道。”蒼焰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還是好好學習引靈術吧!”

“引靈術……”慕容靜默默念出這三字。

《乾元小衍訣》這本書,她認真看過了,關於引靈術的內容她都記在心裏。

傳說在上古時代,天地混沌未開,有一位天神將身體化為萬物,將神識化為五靈,是以世間萬物皆有靈。

所謂的引靈術,慕容靜的理解就是能夠與這個天地間的五靈打交道罷了。《乾元小衍訣》中隻記載了物靈和人靈,後麵三靈卻隻字未提,留了大片空白。

慕容靜將書給言春看過了,她也不太了解。眼下蒼焰說到引靈術,倒是提醒她了。

她將書從懷裏拿出來,“你給我的這本書不全,天地五靈除了物靈和人靈,還有什麽?”

“後三靈你不必學。”蒼焰一點都不驚訝,語氣淡淡。

“那會不會有什麽影響?”慕容靜皺起眉,遲疑地問。“既然是五靈,為什麽書上要砍去三靈?”

“因為那三靈都是惡靈,你確定你想招惹它們?”

“呃……”

蒼焰咧開嘴,嘿嘿一笑。

“我告訴你好了,後麵的三靈分別魘靈、凶靈和怨靈。魘靈也就算了,是最低級的惡靈,遊蕩在天地間,靠吸食靈力為生,遇到強者半點反抗力都沒有。凶靈雖然具有強烈的攻擊意識,可是頭腦簡單,最容易被控製。至於怨靈嘛,沾染怨氣而誕生,是最強大的惡靈。”

“呃……”慕容靜麵色微微一變,對上蒼焰怎麽看都不懷好意的笑容,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蒼焰見她臉色發白,邪邪笑道:“在修道界,若是接觸這三靈會被稱之為邪術。這本書裏原本是有記載的,隻是後來被人抹去了。你看後麵那麽多空白頁,就明白了。”

“是齊晴柔嗎?”慕容靜問。

“嘁!”蒼焰輕蔑地翻了個白眼,“她還沒有這個本事。”

“可是齊晴柔不是也修過邪術嗎?她是在哪裏學的?”慕容靜好奇地問。

“萬般功法皆有共通,被她窺見一二有什麽奇怪的。神殿這麽大,藏了這多麽本書。你以為為何言春說出入要鎖門?”

說著,蒼焰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她看。

“看什麽?”慕容靜被他弄的莫名其妙。

“你入定了這麽久,醒來不覺得餓嗎?”

慕容靜一愣,他不說還好,一說她立即感覺到饑腸轆轆。她捂著肚子尷尬道:“我先回去了。”

……

東夷靈宮。

自從齊晴柔被靈山守山人的威懾嚇退,回到靈宮後就直接閉關修複純陰功,偏偏事與願違,遇到了阻滯,無論如何都突破不了。

她的脾氣變的十分暴躁,靈宮上下的門徒都戰戰兢兢,不敢湊近。

這天,夜幕降臨,東夷皇宮卻燈火通明,大擺宴席,竟是東夷國主迎來五十大壽。

靈宮在應邀之列。

齊晴柔戴上黑紗,坐上皇宮派來的豪華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很快就到了皇宮大門前。

東夷國權貴今夜都帶著壽禮為東夷國主慶賀。遇到這輛馬車,都紛紛避開讓道。

莫言清也坐著馬車從七皇子府趕到,他是東夷皇子之中,是第一位未婚卻已經開府的皇子,他的到來讓眾臣再次避讓。

誰不知道這位皇七子雖然行事低調,卻有靈宮聖女的鼎力扶持,縱然已經立了太子,可是坐不坐的穩就另說了。

原本坐在馬車裏閉目養神的莫言清,聽到外麵的**,撩開馬車的窗簾。恰好,與他並排前行的奢華馬車車簾也在這時被撩起。

“師父。”莫言清麵上清冷平靜,卻很主動的開口。

齊晴柔抬眼朝他看來,微微點頭,並無話。她的視線在四周圍掃視一圈,眼眸無溫,似枯井一般。

“聽聞聖女前陣子,去了靈山一趟?”莫言清漫不經心地問。

齊晴柔原本平靜無波的雙眼,瞬間眯了起來,“你的消息倒是靈通。”

她聲音沙啞幹澀,十分刺耳。

莫言清麵不改色,“師姐遇害後,師父身邊也沒有貼心的人。我雖然不住在靈宮,卻也關心師父近況。”

齊晴柔盯著他的目光頓時犀利起來,“你是真的關心為師,還是想通過為師探知慕容靜的下落?”

“都有……”莫言清眸眼微垂,遮去了眼裏的情緒。

他這麽坦白,倒是讓齊晴柔的心情好了起來。會坦白,就證明他忌憚懼怕,這讓她很滿意。

那麽,她也不會吝嗇告訴他,他想知道的。

“你猜的沒錯,慕容靜的確上靈山了。你和花靈與她接觸這麽久,居然沒有發現她身上藏有靈山之物,你說為師該如何罰你?”

莫言清安靜地坐著,棱角分明的輪廓,處處透著一投冷傲之氣,“師父吩咐就是。”

齊柔晴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你我雖有師徒之名,卻無師徒之實,為師從未教過你術法,你感應不到靈山之物,也是正常的。花靈的死,就算是個教訓,以後你出入東晉,可不能再掉以輕心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