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被堵死了
“師父既然已經查到了慕容靜的行蹤,那就好辦了。姿陽縣並不大,以我的靈力,定能將她找出來。”黑衣女子麵露喜色,隱隱激動了起來。
那人卻說:“恐怕沒有那簡單。不知為何,師父在追蹤慕容靜下落的時候,遇到了阻力,靈力似乎對她無用。”
“竟是這樣?這就難怪了,難怪這麽久都找不到她。”黑衣女子臉色一沉。
“師父身邊沒人,我還要趕回頭,這裏就交給靈師姐了。”那人道。
黑衣女子應下,“放心,我會找到她的。”
那人微微頷首,轉身退了出去。
屋子裏又隻剩下黑衣女子一人,她走到桌邊,倒了杯茶水。手指輕輕往水中一點,一股清淡的薄霧立即將水杯團團包住。
片刻之後,水花一蕩。
隻聽“啪”地的一聲響,水杯突然裂開,水灑了一地。
黑衣女子一口血水噴了出來,不可思議地瞪大眼,“怎麽會這樣……”
容聿安靜地蹲在房頂上,將裏的情形盡收眼底。見黑衣女子被靈力反噬,他的嘴角邊露出一個深高莫測的笑意。
黑衣女子捂著胸口,盯著裂開的水杯看了許久,眸光漸漸緊收,“來人!”
守在外麵的人應聲而入,“師姐有何吩咐?”
聞言,黑衣女子厲眸一掃,狠狠一巴掌揮了過去,“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此處已經是東晉,要叫我聖女!”
“是,聖女。”那人被打的頭一偏,慌忙跪了下來。
黑衣女子眼裏依舊怒氣重重,“你去查一下,客棧裏的那行商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是。”
“師父已經明示,慕容靜就在這姿陽城,今晚務必要把她揪出來!”
跪在地上的人遲疑了一下,“是要挨家挨戶的搜查嗎?我們人手不夠,隻有一晚,怕是有些困難。”
黑衣女子麵色再次沉了下去,“那就派人守著城門,她慕容靜總要離開的。”
“是……”
黑衣女子揮了揮手,將她攆了出去。
屋子裏再無其它動靜,黑衣女子又重新爬上床榻,繼續打坐。容聿輕輕將瓦片放了回去,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頂。
他重新回到房間,隨手將窗子關好,轉身就往床榻走去。隻是才走了兩步,臉色突然一變。
“殿下?”
床榻已空,慕容靜竟不知去向了。
他快速點亮燈火,房間瞬間明亮了起來。床榻的一片淩亂,卻並沒有掙紮打鬥的痕跡。他再一探,探出這房間也並無異樣的氣息,心裏稍稍一鬆。
……
今夜無月,涼風襲襲。
慕容靜一覺醒來,發現身側已空。明知不該走出房間,心裏卻忍不住擔心。她起身披上外衣,隨手擰起房間備著的燈籠,緩緩走了出去。
整個客棧靜悄悄的,走過長長的廊道,偶爾能聽到客人睡夢中的囈語聲。她壯著膽,正準備下樓。眼前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誰?”
黑暗裏走出兩名肅冷的黑衣女子。
慕容靜一見她們的打扮,心裏咯噔一聲,悄悄攏了攏外衣,將掛在腰間的蒼焰玉牌遮了遮。
兩名黑衣女子對視一線,見到她顯然有些意外。其中一人,朝她走了兩步,淩厲地問:“深更半夜,你怎麽會在這裏?”
慕容靜沉下心,指著樓道說:“夜裏喝多了水,起身方便。這麽晚了,兩位姑娘怎麽還不安歇?”
她衣冠不整,又提著燈籠,這麽一說,倒是讓人有些信服。麵前黑衣女子將她審視了一番,抬起手對她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肅冷的麵色一鬆,突然笑道:“東夷聖女初入東晉,我們師姐妹在外麵值守,你可是被嚇到了?”
慕容靜連忙拍拍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這裏黑漆漆的,剛才還真是被嚇了一跳。隻是,你們說的東夷聖女……你們是東夷人?”
見她一臉茫然,兩名黑衣女子又相視對望了一眼,眼裏均是輕蔑與不屑。
“夫人不是起夜麽?不關自己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為妙。”
——口風還挺緊的。
慕容靜忙不迭的點頭,轉身朝著樓梯邁了下去。
為免讓人懷疑,她想著作戲也要作全套。便朝著後院茅廁的方向,一步一步邁過去。
那兩位黑衣女子果然謹慎,雖然放慕容靜離開了,其中一人卻緊隨著她身後,一路跟了過來。見她的確進了茅廁,這才悄悄返回。
慕容靜心裏怦怦直跳,蹲在茅廁之中,呼吸沉沉。
剛才轉身蹲下來的那一瞬間,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又有一道黑影閃了過去。
這些東夷國人,疑心甚重。今日又刻意找常寧搭了話,莫不是已經對他們有所懷疑了?
也不知道,這麽晚了容聿去了哪裏,叫她心裏暗暗著急。
正在她猶豫著是不是該出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沙沙細響。她連忙將燈籠擰過來,一口氣吹滅,悄然無聲的從廁房閃了出去。
“師姐,你確定她是那商家夫人?”
“應該不會有錯,我剛才悄悄去那房間裏確定了,房間是空的。你跟的人呢?在哪間?”
“咦,剛才燈籠還亮著……”
慕容靜躲在茅廁旁邊的草堆裏,將懷裏的七星短匕摸了出來,緊緊握在手中。
這些人來去無聲,要不是她心裏暗自提防著,哪裏會料到她們會去而複返。
兩人撲了個空,有些氣急敗壞。
“這女人真狡猾!她肯定有問題!”
“師姐,要不咱們還是先告訴聖女吧。”
“閉嘴!她是哪門子的聖女!不就是仗著師父寵她,這麽久都沒有捉到慕容靜,我看她還能得意到幾時!”
“師姐,你小聲點……”
“怕什麽!快找,她肯定還在這裏。”
看來容聿說的不錯,這些東夷人果然是衝著他們來的!慕容靜藏在草堆裏一動不動。四處一片漆黑,叫她看不清這兩人的身影,隻能豎著耳朵,借著細微的動靜,辯識她們的方向。
感覺兩人朝這邊靠過來,她提著心,往後縮了縮,冷不防就貼到了冰冷的牆麵上了。
糟糕,後麵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