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鞭像有眼睛一般甩了出來,立時激起一陣罡風,鞭梢像靈蛇的信子,正好抽中了呼嘯而去的子彈,竟然把子彈抽的在空中旋轉起來,倒飛出去擊敗丈,射的不知去向了。洛飛驚叫了一聲“我的媽呀!”嚇得魂飛魄散,雙腳一彈,炮彈般向牆角彈去。
李含香嗬嗬笑道:“我的寶貝,過來呀,姐姐疼!”鞭子旋轉一圈,繼續纏向他的足踝。洛飛的身體還是非常靈便的,腦子也通透無比對敵經驗也還算豐富,李含香向他撲來,他覺得躲不過去,身子竟然再次向前彈去,往一丈外的李含香撲去,這樣一來剛好避過了像條毒蛇般的黑色鞭子。
李含香一聲嬌笑,黑鞭倒飛而回,空氣中憑空的傳來了一聲炸裂,似乎是真氣把周圍所有的氣全都排空了,鞭子像一朵盛放的鮮花盤踞在她曼妙的身體前麵,等待著洛飛一腳踩進去。這一腳踩進去無異於踏入了紂王的蠆盆。
洛飛想不到長達三丈的黑鞭居然如此迅速靈活,打消了強攻的念頭,急忙閃身向側麵閃去。這半天打鬥,洛飛一招也沒有發出,因為鞭子太長了他根本就夠不著李含香,隻是一味的用身法去躲閃。現在體力透支,明顯的是強弩之末。
洛飛雖然沒有什麽招式,也不會發出真氣,但是偏偏一次又一次的躲過了李含香的殺招。李含香一跺腳,再次將鞭子席卷而來。
正在兩人鬥得不亦樂呼的時候,突然,洛飛身後有人冷笑道:“你們兩個人的遊戲已經玩夠了,掌門讓我來送你歸西。”
洛飛還沒回過頭來,剛跨出一步,就覺得一陣掌風呼啦啦的打了過來,地上的落葉碎屑垃圾跟著形成了一道漩渦纏住他的足踝,一股奇寒無比的勁氣,由腳地衝入督脈逆上靈台,越過頭頂的泥丸宮,順著任脈直衝心髒。
“霹靂大誅心手!”李含香突然驚叫了一聲,跟著喊道:“師兄,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某種決心,黑鞭脫手而出,筆直前伸兩丈半,纖手回旋,轉了個小圈,繞往洛飛後方,在兜個圈子,點向洛飛後腦。
可是等到鞭子要點中後腦的時候,忽然發出一聲類似毒蛇的嗤嗤的響聲,鞭梢以絕對違反了物理常識的角度向反方向硬拗了過去,一瞬間挺得筆直,離弦之箭一般射向洛飛的身後。洛飛身後的陰風頓時停止,好像有個人倒退了兩步。洛飛一下子轉過頭來。
李含香又喊了一聲:“師兄,我來收拾他。又轉過身來,拂向洛飛的胸口。
洛飛百忙之中轉過身來,隻見自己身後站著個滿頭白發的怪人,正陰沉著臉不斷地打量他也打量李含香,剛才是自己半身麻木心髒憋悶的掌力一定就是這個怪人發出來的,可是他為什麽中途收招呢?
來不及多想了,這個時候李含香有意無意的擋在了兩人中間,正好給了洛飛一個絕佳的逃跑機會。洛飛發出一聲尖嘯,投入後方漆黑的房舍,轉瞬不見了。
李含香垂頭不語,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那個白發人臉色陰沉之極,靜立了一會兒,忽然歎了一口氣道:“含香,你可知道如果掌門直到你蓄意放走了這個小子,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李含香道:“我不是蓄意放走他的,我有一些事情正好要向掌門稟告,我覺得這個小子現在還不能死,我們應該留著他去對付‘攝魂門’最好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就可以坐收漁人之利了,師兄說對不對呀?”
白發人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正在玩火,一個不好便會給火燒傷,這小子潛力驚人,要是給他練成了《九天劍玄典》,將來恐怕連掌門都不是他的對手,天下這麽多俊俏的男人,你為什麽偏偏要挑中他?”
李含香道:“師兄你真的誤會了,含香雖然喜歡男色,但是還不至於被個剛見麵的男人迷得亂了心神,我放他走的確是一心為了掌門考慮,等他將來對付攝魂門的人,那該多麽有趣呀!”白發人怒道:“住口,你以為憑這小子逃跑的本事就能對付‘攝魂門’的‘八大血煞修羅’,我看,這小子連人家一招都擋不住就死了,血煞修羅可不像你那麽心慈手軟。”
李含香嘴硬歎道:“師兄你喜歡這麽說我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是由我自己的道理的,你想想,‘攝魂門’的人要得到‘六陰之女’的鮮血來祭練‘龍光舍利’就必須要殺死李雙雙這個丫頭,而洛飛正好是李雙雙的保護神,到時候他們之間一定會爆發出一場血戰,我們正好坐山觀虎鬥,說不定,連‘龍光舍利’和六陰之女都一起落到咱們手裏呢。”
白發人歎了口氣說:“不論你怎麽說我也不會信你,因為你剛才的眼神裏充滿了愛意,這一點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件事我可以暫時不向掌門說穿,不過你再也不能執迷不悟了,自己好自為之吧,我走了。”說著飄身遠去,空氣中留下一團翻騰蕩漾的白光久久不散。
李含香跺腳道:“這可怎麽辦?這小子活不了了。”飄身而起,像一隻美麗的彩蝶,投向洛飛消失的方向。
洛飛亡命奔逃,跑過了三條小巷,一條大街,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黃浦江,他不敢學校去,隻能跟著出租車遊蕩。到了黃浦江畔他又讓出租車轉到別的方向,弄的出租車還以為他要搶劫呢,一直回頭看他。
最後,洛飛讓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廢舊廠房的門外,這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洛飛希望能夠在這種地形複雜的地方躲過李含香最後的追殺。所以他跳到了廢舊廠房的牆頭裏麵,朝著主樓後的建築物掠去。
這裏漆黑一片,到處是蛇蟲鼠蟻還有一種重工業機器,以及廢舊的零部件除此之外連半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