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篡位意
零落聽到簡懷箴提醒,零落說道:“皇長公主稍等,零落現在就出去,問問那小太監怎麽樣了。(..)”
零落出去後,便匆匆忙忙的找到那小太監,問道:“我昨個兒托你買的藥材怎麽樣了?”
那小太監四處看了看,見四顧無人,小聲的說道:“零落姑姑昨天托我買的藥材嘛,我已經托人去買了。你也知道,我隻是一個小太監,平時出宮不方便,所以我就托神武門的一個侍衛去買了。相信用不了多久,那神武門的侍衛就可以把藥給買來了。”
兩個人正說著呢,隻見有一個穿著侍衛服的人走過來,遠遠的就大聲叫道:“姚公公。”
那小太監轉過頭去一看,臉上堆滿了笑容,連聲說道:“可巧了,我正說曹操呢,曹操就到了。我正是托這位李侍衛去買的藥,我們正討論他呢,他就來了。李侍衛,昨天我托你買的藥,你買得怎麽樣了?”
李侍衛聽到太監這麽問,連忙笑著說道:“姚公公托付我辦的事情,我什麽時候沒有給姚公公辦好啊?當然是已經把藥給您買來了,您瞧著。”說著他就把那些藥往前一放。
他看了零落一眼,似乎覺得有些眼生,便問道:“這位是誰?”
“這位是誰,關你什麽事啊?你不要這麽多管閑事,好不好?這後宮的事情你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若是知道得多了,對你自己也沒有好處。”那姚公公瞪了小侍衛一眼,對他說道。
那侍衛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侍衛,自然是不敢在內宮太監們麵前造次的,聽到這個太監這麽說,他便點點頭,說道:“我也隻不過是多口問一句,公公又何必如此緊張呢?好了,好了,公公,一共是二十兩銀子。”
那公公一邊說著,一邊拿了二十兩銀子給侍衛,零落心想,自己跟這小公公買的藥,給了他一百兩銀子,結果他二十兩銀子就能把這個侍衛給打發了,這後宮中的事情真是說不清楚。
可是現在她知道也不是計較那些銀子的時候了,她便拿了藥,匆匆忙忙的趕回到宮裏去。
見到簡懷箴,對她說道:“皇長公主,告訴您一個好消息,藥已經拿到手了,我現在就親自去給您煎。”
簡懷箴點了點頭,零落便匆匆忙忙的去給簡懷箴煎藥,零落不敢把這事情假手於人,唯恐假手於人會出什麽問題,所以她便親自去給簡懷箴煎藥,簡懷箴則在等著。
大概過了有一個多時辰,零落便把藥煎好,端了進來,見到簡懷箴,她連聲說道:“皇長公主,藥已經煎好了,您趕緊,快把藥吃了吧。這麽一來,相信您的病很快就好了。”
簡懷箴點點頭,零落便親自服侍她服藥,零落見到簡懷箴把藥服下去,心裏這才舒服了很多,連聲說道:“皇長公主,這下可好了,不管怎麽樣,您不用那麽痛苦了。否則,奴婢看著也心疼。”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總之,這一切多虧有零落你為本宮張羅了。”
“皇長公主何必這麽說呢,皇長公主同零落,待零落就像是親人一樣,零落的這條命也是皇長公主的。皇長公主要想要零落這條命,零落也當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又何況僅僅是幫皇長公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呢?”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對簡懷箴說道。
兩個人正說著呢,簡懷箴的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她臉上的神色本來是慘白的,現在竟然變成了青灰色,而且越來越青灰,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可怖。
忽然她的麵孔有些扭曲,忽然噗的一聲,從口中吐出了一大灘鮮血來,吐在了地上,零落見到這種情形,不禁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去搖憾著簡懷箴的身子,連聲問道:“皇長公主,您怎麽了?您還好吧?到底怎麽了?”她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簡懷箴吐了幾口鮮血之後,整個人看上去才稍微好了一些,她望了零落一眼,悠長的歎息一聲說:“我們中計了。”
“中計了?這是怎麽回事?”零落仍舊是不明白,她睜大眼睛望著簡懷箴。
簡懷箴勉強的說道:“我們剛才吃的藥裏有毒。”
“什麽?藥裏有毒?怎麽會這樣?皇長公主,為什麽會這樣?你知道我零落對皇長公主一直是忠心耿耿的,又怎麽會在藥裏下毒害您呢?皇長公主,您是不是弄錯了?”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麽可能會弄錯呢?你也看到我剛才的反應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做了手腳。”
“什麽?有人故意做了手腳?我這就不明白了,並沒有人知道我們出去買藥啊,皇長公主,您是說姚公公?”
“姚公公是誰?”簡懷箴問道。
零落便點頭說道:“姚公公是敬事房的一個太監,平日裏奴婢經常會托他從宮外買一些東西,他也經常幫奴婢去買。奴婢覺得他應該是比較信得過的人,這才把這件事情托付給他,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來,實在是十分令人不齒。我現在倒是要去問問他,為什麽他要這麽做。”
聽到他這麽說後,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你也不必去找那個姚公公了,他既然有心躲著,又怎麽會把事情的真相給說出來呢?你說是不是?”
“可是,難道我們就這麽被他騙了嗎?”
“絕對不行,隻不過是。”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我倒是覺得很奇怪,就算是景王有再大的本事,他竟然連敬事房裏的太監也能夠買通,最要命的是那太監以前還曾經同你有過交情的,這實在是令人費解。對了,我倒是想問問你。”
“有什麽想問的,皇長公主您盡管說吧。”零落十分惶急的說道。
零落現在已經非常擔心了,她看著簡懷箴,見到簡懷箴的樣子,心裏充滿了不安,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從中辦事不利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的這種地步,總之,這件事情同她是有關係的,所以她對簡懷箴更加的多了一些歉疚。
簡懷箴說道:“你確定這件事情隻是有姚公公經過手嗎?”
聽到簡懷箴這麽一問,零落倒是想起了什麽,說道:“還有一點,我是托付姚公公幫我買藥,不過姚公公是托付神武門的一個侍衛。我也是剛剛見到他,才知道的。”
“托付神武門的侍衛?那侍衛是誰?”
“這我就不知道了,皇長公主,是不是這侍衛的原因,以至於出了問題啊?”
簡懷箴聽到零落這麽問,點了點頭,說道:“倒不排除是這個原因,如果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多半如此。你想,姚公公既然平日裏經常同你幫忙的話,又怎麽會忽然之間做出這種事情來呢?再說了,他隻不過是敬事房的一個小太監,我相信他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所以想來想去吧,這件事情多半是那個侍衛做的。”
聽到簡懷箴的話,零落像想起了什麽似的,猛然說道:“公主這麽一說,奴婢倒也想起來了。奴婢記得清清楚楚的,剛才的確是當著奴婢的麵,那個侍衛把藥交給姚公公的,如果是做手腳的話,不可能是姚公公做的手腳,因為他隻不過是把藥隨手轉交給了我而已,倒是這麽說來,這件事情多半就和那個侍衛有關了。隻不過我還是不能夠明白,那個侍衛到底跟這件事情有什麽關係呢?他跟公主有什麽仇恨,為什麽會在皇長公主您的藥裏下毒?而且他又怎麽知道皇長公主您要出去買藥呢?”
“這還不容易嗎?”聽到她這麽問後,簡懷箴冷笑一聲,說道:“難道你忘了一件事情嗎?”
“什麽事情?”零落有些不懂的問道。
簡懷箴便點頭說道:“你應該記得清清楚楚的,我身上的毒藥是誰給下的,那麽這侍衛自然就是誰派去的了。隻不過嘛,我倒是沒有想到,他在宮中的勢力已經到了這麽大,竟然連侍衛都能夠收買,本宮倒是輕看他了。”
聽到簡懷箴這麽說,零落幾乎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了,那這件事情就很簡單了,顯然景王朱見辰料到簡懷箴有可能會派人出宮去買藥,所以早就安排了人監視著零落,零落跟姚公公聯係的時候,他就立刻派了他的人去跟姚公公聯係,這麽一來,就可以買到一些別的藥給簡懷箴服下。
總之,景王的意思就是務必要讓簡懷箴癱瘓在床,不能夠在理國家政事,也不能夠再理其他的事情,這麽一來,他就可以很快的控製皇帝了。
零落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撲通一聲給簡懷箴跪下,連聲說道:“皇長公主,是零落錯了,零落對不起您,是零落引狼入室,害得皇長公主您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我能夠做什麽?”
她有些著急,想了很久便急匆匆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我們絕對不能夠再等了。我現在就立刻去禦藥房,去把皇長公主需要的藥拿給您,無論如何,你也不能夠這麽幹等著,否則的話。”說到這裏,她便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泣起來。
簡懷箴見到她的樣子,顯然是很擔心自己,心裏也很感動,雖然說這件事情零落的確是沒有處理好,所以才導致出了這個結果,但是說來說去,也不能隻怪零落一個人,自己也多多少少要負擔上一些責任的,其實是自己低估了景王的能力和影響力,還有他的心機。
這景王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能夠想出這些花招來,可見此人的城府極深,心機之深,他到底在這後宮之中還有多少勢力,到底在朝廷之中有多少勢力?這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的。
簡懷箴歎了一口氣,對零落說道:“沒事,你不用去給本宮拿藥,你先出去吧,本宮運功療傷。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慢慢的好了起來。”
零落看到簡懷箴的樣子,她自然知道簡懷箴所說的隻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因為她陪在簡懷箴身邊二十多年,曾經無數次見到簡懷箴遇到危險,但是沒有一次她的臉色會變得如此的難看,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中了很嚴重的毒。
零落半是懇求,半是哀啼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今天不管您是怎麽想的,零落也要自私一次,也要自作一次主張。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夠看到您現在的樣子,也許在您的心中,最重要的是國家,可是在零落的心中,最重要的是皇長公主您啊,我絕對不能夠讓皇長公主您有什麽危險。所以我還懇求皇長公主,您不要再這麽對自己了,允許我去為您拿藥吧,否則的話,我真的不知道後果會變得怎麽樣。”說到這裏,她的淚水便滾燙流下。
簡懷箴微微的搖了搖頭,對她說道:“你出去吧,你聽本宮的話,本宮一個人的性命關係著國家的安危,你讓本宮是選擇自己的性命,還是選擇國家?如果朱見辰知道本宮現在已經病得躺在床上起不來了,他現在一定會加緊篡位,很快的就會把皇上給趕下台……”
她話音未落,零落已經搶白說道:“便是他把皇上趕下台,那又怎麽樣?反正一直以來,皇上也對皇長公主不好,而皇長公主總是竭盡所能去保護皇上,皇長公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再說了,反正景王也是皇室的子弟,他便是做皇帝,又怎麽樣呢?皇長公主,我求求您,以自己的身子為重,不要再去想那麽多了。”
“當然是不一樣了。”簡懷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笑:“如果是在以前的話,本宮認為,讓景王做皇帝也不是不可以的,起碼他篤信佛學,修練的是佛家的思想,他對天下的百姓一定會持有仁者愛人的思想,一定會竭盡自己的所能,讓百姓過上好日子。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你也看得出,一直以來,他都是包藏禍心,這麽看來,這個人的心機到底有多深沉,你就可以知道了。而且他為了謀朝篡位,不惜犧牲自己的身體,也不惜來要了本宮的性命,這樣的人又怎麽會有仁善之心呢?若是讓他這樣的亂臣賊子登上了皇位,到時候受苦的就是天下百姓了。不錯,現在皇上的確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對,可是比起景王來,皇上到底還是要仁慈、忠貞多了。而且皇上現在也已經決心改過自新了,不管怎麽樣,本宮也絕對不會由著這件事情發展得越來越惡化了。”
零落聽到簡懷箴這麽一說,她歎了一口氣,不再作聲,因為她了解簡懷箴的脾氣,知道自己現在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既然她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麽就隻能按照她的想法去做了,否則的話,就算是自己去藥房裏把藥拿過來,她也不會吃的,反而還會讓她覺得心裏不舒服,既然如此,隻有順著她的意思了。
而且聽簡懷箴的意思,恐怕這後宮之中已經有了很多景王的人,無論是簡懷箴也好,零落也好,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原來潛伏在這後宮之中隱藏得最深的人不是別個,而是景王朱見辰。
景王朱見辰真的是一個非常有心機的人啊,他竟然隱藏在後宮這麽久,沒有被人發現,而且現在還順利的接近了皇帝的身邊,由此可見,以前他並不是不能接近皇上,而且他憚忌簡懷箴,所以才不敢這麽做。
現在他見到簡懷箴和皇上之間生了嫌隙,所以就故意做出一些事情來,讓他們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他就可以趁虛而入,成為皇上身邊的人,同時還可以,同時他也想了法子牽製住簡懷箴,這麽一來,簡懷箴就沒有辦法幫助皇帝了,他就可以趁機實行他的謀朝篡位的計劃了。
他的計劃可以說是無一不精,無一不密,這個人的心機也的確是昭然若揭。
簡懷箴和零落兩個人心裏都是翻江倒海,沒有說話,零落便向簡懷箴行了一禮,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簡懷箴一個人坐在那裏,她運用自己體內的功力來療傷,還好她內功深厚,而身邊又帶著一些常備的藥丸,服下這些藥丸,再運功療傷之後,她很快的就把毒逼到了自己的一隻手臂上,這麽一來,可以護住自己的心脈。
隻不過她一定要盡快的找到解藥,或者是盡快的配製出解藥,否則的話,她的這條手臂就不保了,如果在十天之內,還是沒有辦法找到解藥的話,那麽她就隻有斷臂來保護自己了。
本來她所中的毒,隻要是按照她的方子開出那些藥,然後把這些藥煎了服下去,她就可以保護自己,可是那景王朱見辰包藏禍心,又令人給她下了其餘的毒,她不疑有詐,隻當是藥,這些毒服下去之後,使得體內的毒素加重,使得簡懷箴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沒有藥材的情況下為自己解毒了。
她本來以為景王朱見辰是對自己心存一絲仁慈,所以才這麽做的,沒有想到原來他是布下了兩步棋,他的兩步棋很簡單,第一步棋就先給簡懷箴下毒,如果是簡懷箴中了毒之後,立刻就從宮中的禦藥房裏取藥來醫治自己的話,那麽她頂多有幾個月,甚至更長一點的時間來慢慢的恢複,在這段時間裏,她要在床上躺一些天,然後慢慢的身體會好起來。
如果是她故意隱藏自己的病情,而不從禦藥房裏拿藥的話,就走入了景王的第二步詭計裏麵,景王的第二步就是讓簡懷箴再次中毒,這麽一來,她身中兩次劇毒,要想再解毒,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簡懷箴歎了一口氣,心想,做夢也沒有想到,景王原來是這麽有心機的人,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隻不過嘛,相信經過這麽多年以後,景王並不知道她簡懷箴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他也不知道簡懷箴到底有多本事,如果是簡懷箴假裝並沒有中毒的話,相信景王也未必會完全不相信,這麽一來,想必他就不會那麽肆無忌憚的去奪取皇位,想到這些,簡懷箴心裏倒是安慰了一些。
她想了想,她休息了很久,又吃了一些東西,身體好了很多,隻不過她的左手的手臂是完全青灰色的,看上去很是恐怖,就好象是上麵生了一層的鐵鏽一般。
被零落看到後,零落不禁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連聲說道:“皇長公主,您的手臂,這該怎麽辦才好?”
簡懷箴微微一笑,搖頭說道:“你放心吧,本宮沒事,本宮隻不過是把體內的毒都給逼到左手手臂上了而已。如果本宮能夠在十日之內找到解藥的話,相信很快就可以解除體內的毒,你放心吧。”
零落不無憂心的對簡懷箴說道:“皇長公主,這該怎麽辦才好?”
簡懷箴微微一笑,說道:“本宮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隻要在十天之內,本宮可以找得到解藥的話,本宮就一點事情都沒有。如果是十天之內找不到解藥的話,大不了本宮就不要這條手臂了,那又有什麽關係呢?再說了,本宮也是上年紀的人了,就算是出了什麽三長兩短,也不枉此生了。”
聽到她這麽說後,零落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零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是她知道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麽,都不能使得簡懷箴回心轉意,所以隻好由著她去了。
簡懷箴笑著看了零落一眼,說:“好了,現在擦幹眼淚,不要做出悲傷的表情來,否則的話,別人還以為我真的有事了呢。我相信景王既然敢做出這麽多事情,掀起這麽多風浪,就一定在後宮之中布滿了暗探,我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會落入到他的眼中。好了,我們現在立刻就去見景王。”
“去見景王?去見景王做什麽?”零落搖了搖頭,說道:“皇長公主,您現在哪裏都不能夠去,您現在需要休息,現在去見景王做什麽啊?”
“本宮當然要去見景王了,景王處心積慮的做了這麽多事情,無非就是想讓本宮中毒嘛,本宮現在去見他,隻不過是想告訴他,本宮並沒有中毒。這麽一來,本宮相信他就不知道本宮到底有多少實力了,更不會輕舉妄動了。”
聽到她這麽說後,零落連忙搖頭說道:“皇長公主,可是您現在的身體真的不宜再操勞了。如果您非要去的話,就由零落代表您去探望他一下,就說皇長公主問候於他,皇長公主覺得怎麽樣?”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不行,本宮一定要親自去,景王老奸巨滑,這樣才能讓他放心。”
聽到簡懷箴如是說,零落一時之間又是緊張,又是心急,卻又無可奈何,她不知道如何是好,隻是望著簡懷箴,急得跺腳,說道:“皇長公主,為什麽您隻是為別人著想,卻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呢?若是您出了什麽三長兩短,那該如何是好啊?”
“零落,你放心吧,本宮的身子本宮自己知道,本宮也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麽情況。現在景王已經在那裏蠢蠢欲動了,如果本宮不趁機當機立斷的話,等到事情任意發展下去,那就不得了了。總之,一切自有本宮來處理,你不要想那麽多了。好了,你現在馬上扶本宮去見景王,等一會見到景王之後,你一定要少安毋躁,且勿,不可表現出絲毫的急切。你也知道,景王是一個既多疑又狡詐的人,如果一不小心被他看穿了,那麽接下來他就會輕舉妄動。”
聽到簡懷箴這麽說,零落隻好勉強的點了點頭,於是便由零落扶著簡懷箴,一起去見景王。
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了景王的外麵,守在外麵的小太監見到簡懷箴來了,撲通一聲跪下,連聲說道:“皇長公主大駕光臨,奴才這就去稟告景王。”
簡懷箴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本宮自己進去見他就好。”說完,她又在零落的攙扶之下走了進去,那小太監隻好任由著簡懷箴去了。
簡懷箴走進去之後,零落心裏很緊張,她一隻手搭在簡懷箴的手臂上,一麵抬起頭來悄悄的望著簡懷箴。
簡懷箴不動聲色的小聲說道:“零落,你難道忘記本宮所說的話了嗎?”
零落聽到她這麽說後,連忙點頭說道:“皇長公主,放心吧,零落知道應該怎麽做。”於是她便把頭給低了下去。
簡懷箴見零落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說,於是兩個人便一起往裏走,等走到裏麵之後,她看到景王躺在床上,雙眼熠熠有神,似乎是在想什麽事情一樣,想得十分出神。
他忽然看到簡懷箴,嚇了一跳,連忙問道:“皇長公主,您怎麽來了?”說完就要掙紮著站起來,他似乎沒有想到簡懷箴會忽然來到一樣。
簡懷箴笑著說道:“你是本宮的孫兒,本宮自然擔心你的傷勢,所以就特意來看看你,你好些了嗎?”
“啟稟皇長公主,我已經好多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痊愈了。孫兒多謝皇長公主關心。”他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簡懷箴。
見簡懷箴臉上化了淺淺的裝束,臉色看上去有些紅潤,整個人也精神熠熠,而且還新梳了一個發髻,走起路來快捷而有力,一點都不像中了毒的樣子,他不禁又是疑惑,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