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就教你怎麽讓他賠了魚兒又折竿!

秋濟慈隻能忍痛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

明明這個主意很好, 也能保證這個雲瓊一定會乖乖出現在她麵前,但不知為何便宜兄長就是不想答應。

難不成,兄長是在擔心她會吃虧?

好吧, 可能兄長對自己也有點誤解。

唉,那就隻能想點別的招了。

怎麽樣才能讓這個雲瓊專門出來見自己呢?她總不能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搜過去, 最好的辦法自然是讓他自己主動出來了。

“也許, 你不需要真的見到雲瓊,當務之急,應該還是對付南極魚叟的好。”秋懷朔不動聲色的勸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在這裏多耽誤一陣子, 或許就會引來此處天人境的覬覦。一個人南極魚叟已經讓人頭疼,再來一個恐怕你不是對手。”

雖然兄長過分謹慎了些, 但他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

“好吧。”秋濟慈歎了口氣道, “兄長你說的沒有錯。隻是我來都來了,我總要見他一麵, 知道雲瓊是誰吧?不然我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

白來就白來, 你要是多見了一麵, 天知道會鬧出什麽事情來?

秋懷朔隻能越發危言聳聽, “雲瓊本身就會算卦, 如果他知道與你見麵會產生麻煩的話, 他恐怕會想方設法的避開你。到時候, 雲瓊的反常表現一定會被天人境修士看在眼裏,你也不想這麽快就在對付南極魚叟之前就熱身吧?”

秋濟慈蠢蠢欲動的好奇心頓時被潑了個幹淨。

兄長可真是會給人潑冷水啊。

無奈。

“兄長, 您這人設真是萬年不崩。好吧好吧, 那我就在這裏逛兩天就回去, 現在就回去, 龍悠他們還沒出關呢,我難道就傻乎乎的站在外麵等?”秋濟慈搖搖頭,“這樣太丟我的逼格了,我怎麽說也是他們的主人。”

……以前他們喊你當主人你要死要活的,現在你倒是當上癮了。

秋懷朔不由扶額。

等等,一開始他想要的是讓秋濟慈幫忙尋找另一個混沌無極珠吧,可如今,似乎距離這個目標越來越遠了。

秋懷朔不由陷入沉思,到底是從哪裏開始變得不對的?

無獨有偶。

就在秋懷朔的本體還在這裏為秋濟慈的事情煩惱的時候,屬於雲瓊的分/身也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留在這傲英國的天人境修士名為“夢翁”。

此人極為嗜睡,往往每一次一入睡就是上百年,而等他睡醒之後,又會有長達幾十年的清醒期。而在他清醒的時候,又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入睡,任何可能會威脅他睡眠的人,都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殺死。因此,在傲英國裏,妖族和人族壓根就不敢鬧得太狠,萬一到時候將人吵醒,受苦的都是他們自己。

說起來,夢翁在八個天人境之中,和秋懷朔的仇恨算是最淺的。

伏擊秋懷朔的時候,夢翁最多也就算是同流合汙,壓根就混不上主謀。隻是每一次其他天人境幾乎都是為了想要殺掉秋懷朔一事主動去吵醒夢翁,夢翁為了一勞永逸,也隻能跟著想辦法殺掉秋懷朔。

這是一個中立的天人境。

因此,雲瓊求庇佑在他門下,最是合適的。

夢翁此人和雲瓊見麵的次數也不算多,偶爾清醒,也隻是睡累了出來打個盹兒見個麵又回去睡覺。為了方便聯絡,他給了雲瓊一麵鏡子,若是有什麽要緊事,直接利用鏡子吩咐即可。

這一麵入夢鏡,足以讓雲瓊和睡夢中的夢翁相見。

而現在,就在秋濟慈來到傲英國的當天,入夢鏡上就有了新的提示。

“南極魚叟即將前來問卦,就說我不在,你招待即可。”

夢翁時不時的就會給他接一些業務,這些業務主要還是來自於其他天人境。當然了,每次接業務,其他天人境都要給夢翁足夠的好處的。因此,也有不少天人境修士暗搓搓的想要將雲瓊給挖到自己身邊去。

南極魚叟?

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過來,恰好就趕在了秋濟慈到來的現在。

難不成,他預料到了什麽?

秋懷朔微微皺眉,思來想去,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了郭貼身上。南極魚叟在郭貼身上花費的力氣不可小覷,而郭貼又剛剛和秋濟慈見麵,因此這南極魚叟自然會將注意力放在秋濟慈身上。

現在來問卦,恐怕也是想要打探一下秋濟慈的底細。

接,還是不接?

秋懷朔不由有些猶豫。

若是以前,他自然毫不猶豫的就接了,到時候故弄玄虛在解卦的時候稍稍偏離一些,就能給南極魚叟找上一堆的麻煩。但這麽一來,距離南極魚叟這麽近的秋濟慈恐怕也會收到連累。但若是不接,夢翁這邊不好交代不說,而且也不能知道南極魚叟接下來的打算。

自己接了,反而能夠和秋濟慈裏應外合,打南極魚叟一個措手不及。

秋懷朔看著鏡子倒映出屬於雲瓊的臉,有些不解,也有些困惑。

不知不覺,他已經會開始考慮起秋濟慈的事情來了麽?

他以前,好像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一個人有過走的這麽近的時候。

就算是養隻貓養隻狗,怕是也有些感情了。

“好的,夢翁。”秋懷朔終究還是答應了下來。

隻是如此的話,秋濟慈暫時最好就不要離開傲英國了。

如果南極魚叟真的已經在趕來傲英國的路上,秋濟慈如今離開,以她那要命的運氣怕是能當麵撞上。留在這裏,哪怕是衝著夢翁的麵子,南極魚叟也不會鬧得太大,加上還有自己在,多少也有些轉圜的餘地。

秋懷朔也不由發出了一聲“唉”來。

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出這聲感歎的語調和氣息,和秋濟慈極為相似。

畫麵再度來到秋濟慈這邊。

“我方才給你算了一卦,恐怕你最近還真的非留在這裏不可了。而且,你還得想辦法和雲瓊呆在一起才行。”秋懷朔沒有繞圈子,直接將所有的話語都推給了算卦,“南極魚叟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你和郭貼的見麵已經驚動了他,如今隻有你去雲瓊那裏,和天人境的夢翁搭上線,才能暫時保你無虞。”

秋濟慈正開開心心的和掌櫃殺價,想要將這根簪子買下來呢,冷不防聽見秋懷朔這幾句話,手上一用力差點直接將簪子給折了。

“什麽?我不去找南極魚叟,他反而找過來了?媽的,這些天人境是根本連提都不能提的麽?曹操都沒有他來的快啊。”秋濟慈聽聞,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龍悠和碧空還沒有出關呢!

她身邊就一個烏鴉童子,根本沒可能和南極魚叟正麵對上好麽?

“南極魚叟一方麵是衝著雲瓊來的,另一方麵才是衝著你來的。就像之前喪女一樣,在他沒有弄清楚你的底細之前,是不會率先出手的。而現在,他來尋找雲瓊,就是為了弄清楚你的底細。你若是想要動手,就要快。恐怕過不了三兩日,他就要到了。”

秋濟慈連忙付款,也顧不上殺價了,直接將簪子買了下來,隨便找了個封閉的地方就開始閉關。

“來來來,兄長,你來給我好好講講這《無相嫁衣功》,我要開始準備練它了。”秋濟慈宛如期末考試前瘋狂抱佛腳的學子,此刻恨不得直接將這本功法給吃下去。

“……你怎麽知道我會?”秋懷朔有些不能理解。

“兄長,我覺得你不會才是假的。你不知道,你每一次提起那些坑過你的人的時候,殺氣都會特別的重。你提起南極魚叟的時候,那語氣裏的殺氣,都恨不得將人直接砍成九九八十一塊了。”秋濟慈聳聳肩膀,輕描淡寫的說道,“你肯定是曾經被他坑過,練過他的功法唄。而且,若是我沒有聊錯,兄長您不但是那一條脫鉤的大魚,恐怕還狠狠的咬了釣魚佬一口吧。若非如此,那南極魚叟怎麽會這麽努力的想要殺你?”

秋濟慈將秋懷朔研究的可以說是透透的。

要不是看不見秋懷朔的臉,不能從他的神態裏發現一些端倪,她早就能夠成為秋懷朔肚子裏的蛔蟲了。

不要小看她曾經拍領導馬屁的社畜基本修養啊!

“兄長你可別擔心,我不可能對你產生任何威脅的。”秋濟慈連忙補充道,“因為兄長你平日裏根本不說自己的事情,所以我才會想方設法多了解一點。”

“我沒有擔心這個。”秋懷朔語氣不明的說道,“不是要練《無相嫁衣功》麽?我可以教你,而且還能讓你在短短時間裏,練得像是已經修煉這功法十幾年了一樣,讓南極魚叟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發現你的不對。”

“真的?”秋濟慈眼睛一亮,“兄長你還有這本事?”

“這本功法寫的也就那樣,了解清楚之後就知道它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南極魚叟能夠寫這麽一本功法,難道本座就不能改他的麽?”秋懷朔冷哼了一聲,對曾經愚蠢的自己頗為輕蔑,“這一次,本座就教你怎麽讓他賠了魚兒又折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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