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之事怎能隨便?

萬哭魔宗。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魔宗在三千年前可是一統魔道的存在,可惜就是如曇花一現,很快就七零八落,據說隻有一些支脈餘孽還在魔道生存。

她這位還未曾謀麵的師父,恐怕就是這些餘孽之一了,而且還是餘孽裏最牛逼的那一個。

畢竟都牛逼到改頭換麵在琉璃宗這個仙門裏混到長老位置了。

哎,也不能這麽說。

說不定琉璃宗還很願意。

畢竟她這位師父可是魔宗小公主,說不定帶著一堆魔宗傳承,如今歸順琉璃宗,不等於琉璃宗直接收下了一大筆寶藏?

而且……她這個便宜兄長秋懷朔,似乎也殺過萬哭魔宗的人,還不止一個。

“好了好了,主要的事情都和你交待完了,剩下的都在這本冊子裏。我們這裏洞府甚多,你隨便挑一處無主之處住著就行,我們已經耽誤了這麽許久,該回去休息了。大家也都散了吧,以後多的是時候看我們的小師妹。”郝飛揚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秋濟慈理解的點點頭,是自己耽誤人家下班了,罪過罪過。

“師妹,你是剛拜入我們十死部的弟子,所以這搜魂工作暫時沒有分配給你。這冊子裏有我留下的一道特殊神識,裏麵就包含我郝家代代相傳的神識秘法,等你入門之後再來進行工作即可。這修行之法,還是要多多實踐,才能進步神速。”說完,郝飛揚就不再言語,身影如煙霧般消散。

“師妹,等你有時間了可來尋我,我們十死部女修不多,到時候師姐我帶你去見見美男子去。妖魔鬼魅,亦或者人族書生,應有盡有。”排行十一的師姐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秋濟慈,“進了我們這裏,就不用我們去討好別人,而是別人討好我們了。”

顯然,顧扶弱以前幹的事情,在這位師姐看來完全是委曲求全,現在顧扶弱成了她的師妹,她自然要想辦法幫小師妹找回場子的。

秋濟慈感念對方一片好意,微笑著應了。

哎,十死部,可真是一個好地方。

秋濟慈果真尋了個無主的洞府,靈氣比起外麵來說少說充盈了數倍不止,如此洞府,放在外麵少說也得是真傳弟子才能享用,如今她尚未成為真傳,便有了這樣的好地方,除去因為十死部的確有錢之外,更多的還是因為這裏弟子少,那麽分到的資源自然也就更多了。

真好啊。

秋濟慈都沒有什麽想法出去了,畢竟原身的全副身家她都隨身攜帶,其他東西也沒有什麽可留戀之處,倒不如好好看看看看大師兄教給她的秘法。

然而,當秋濟慈剛想要翻開郝飛揚給的那一本冊子之時,胸口的混沌無極珠頓時發燙,顯然是她這位便宜大哥又開始作妖。

“神識之法,凶險萬分,你豈可不加分辨隨意翻閱?”白骨淵下的秋懷朔緊張兮兮,見秋濟慈如此大而無畏,連忙伸手阻止。

如今秋濟慈不但身上帶著他的混沌無極珠陰珠,而且還是他拿到陽珠的指望,他對待秋濟慈的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以前的秋濟慈充其量也就是秋懷朔的一招後手棋子,不甚在意,實在哪一天秋濟慈做事出格,說不清秋懷朔就直接動手鎮壓了。然而如今秋濟慈展現出了她的巨大價值,秋懷朔再看她也就換了想法,多少也將她當成是合作者來看了。

可見在修真界之中,談感情什麽的都是虛的,還是要本身展現出潛力,才能讓人高看一等。

秋濟慈感歎秋懷朔這前後態度轉變,心中更是門清。

隻是她這兄長還真是鐵石心腸,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也沒有。想她秋濟慈也是鼎鼎有名的美人兒,以前和秋懷朔在一起日夜相伴兩年,都隻是讓秋懷朔沒有殺了她而已。如今秋懷朔倒是會開始擔心起她的安危來了。

嘖,就秋懷朔這種個性,怕是再輪回個千世萬世,也注定是沒有道侶的。

“我記得兄長你之前給我算卦,說此地旺我。且郝飛揚是歡喜道君後人之事,兄長你也予以肯定,加上我與他乃是同門,自然不會小題大做。”秋濟慈自然也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她看人極準,郝飛揚絕對不是什麽奸詐之人。

“哼,這便是你經驗淺薄。”秋懷朔微微一頓,倒也不吝嗇教導,“第一,你初來乍到,郝飛揚對你如此熱情,雖然情有可原,但終究還是不同尋常。且神識之法精妙無比,你未有任何付出便能得到此等妙法,怎能心安理得?”

好的,我知道你對別人的信任感為零了。

秋濟慈雖然吐槽,卻也不得不承認秋懷朔說的還是有那麽一點道理。郝飛揚給了她這般妙法,助她在十死部能活的輕鬆自在,這樣的恩情因果,她是必須要報答的。也不知道大師兄需要點什麽,以後找點機會要好好回報一二才是。

“第二,就算郝飛揚心性正直,你又怎麽知道這神識之法就一定是真的呢?這世界上,多的是那些妖魔邪道,故意將功法寫的九真一假,幹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這些功法前期修行沒有任何異樣,關鍵時候卻會反噬自身,最後多年修為一朝盡喪。郝家血脈曾有斷絕,這神識之法若是有所異樣,你貿然修行豈不是自尋死路?”秋懷朔冷笑了兩聲,“若我是郝家先祖,自家血脈斷絕,哪裏還管外麵洪水滔天?想要修行我家獨有功法之人,我必定要留下後手。”

……很好,兄長,以後你給我的東西我都要反複甄別才行。

你這病的真是不輕啊。

“第三……”秋懷朔顯然還有高見,但秋濟慈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她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兄長,聽說您在多處留有寶藏傳承。如今仙魔兩道四處通緝我,都以為我拿了你的傳承,這可真是冤枉。”

“那些都不是我的,我自己的東西都隨身攜帶,用不上的要麽毀了要麽直接祭練。”秋懷朔微微歪頭想了想,“你說的應該是我以前殺過的那些修士留下來的身家吧。那些修士也真是無趣,我極少主動殺人,尤其是那些實力強大的我更是甚少與他們為敵。可他們偏偏在我再三警告之後仍然對我動手,我就隻好送他們去死了。”

你表現的這麽小心謹慎的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底氣,人家可不就是將你當軟柿子捏?誰知道是個狠人硬茬,直接撞到鐵板上了。

秋懷朔修真界第一人的名頭,差不多就是這麽來的。

也不知道那些死在秋懷朔手裏的人會不會氣的無法投胎轉世?

“所以,他們的東西您都沒有拿?”

“萬一他們在自家東西上留下什麽追蹤印記又或者是罕見毒.藥,本座奪之不是羊入虎口?”秋懷朔微微挑眉,“那些東西能出手的都出手了,不能出手的要麽毀了,要麽找了個地方埋了。本座在入口處足足列了九九八十一道禁法,就算是知微境修士來不死也要脫層皮。而且那些留下的不好出手的東西,本座還在上麵留下了一記後手,那些修士若是不拿便罷,拿了自然要承擔後果。不過這秘法為何,本座是不會告訴你的。”

我也不想知道,我怕我知道的太多真的會被你滅口。

“總之,這秘法你不要隨便觀看,聽我號令。”

秋濟慈隻能配合擺出架勢。

“先給自己打一道護身法訣,再貼上防禦符籙……將這本冊子扔遠些,最起碼二十丈……拿出鏡子,利用鏡麵反射觀看法訣……”

秋懷朔過分謹慎,光是前期準備就讓秋濟慈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兄長,您就不能直接給我卜個卦麽?”

“窺探天機是有次數限製的,不然本座緣何算不出自身大劫?而且,功法之事無法卜算,卜算隻能以修士氣機為引,占卜吉凶。”秋懷朔冷漠應對,顯然這卜算不是萬能的這一點,讓他很是在意。

秋濟慈隻好識相閉嘴。

經過秋懷朔一係列的“安全指導”,秋濟慈總算看明白了這神識秘法的精妙之處,也確定了這神識秘法沒有什麽危害性。

用秋懷朔的話來說,就是“原來這秘法是殘缺本,也就隻有洞玄境下的修士才能修行,雞肋罷了,不足為患,你想學便學。但本座此番指點,你需牢記在心,任何涉及功法之事,都得萬事小心……”

秋濟慈隻能再三拜謝,才送走了這番菩薩。

蒼天,她怎麽就遇見了這麽個家夥?

被折騰的身心俱疲的秋濟慈恨不得以頭嗆地。

琉璃宗山下。

一直等待著好友到來的龍悠總算收到了消息回複,立刻就激動了起來。

“太好了,有了好友相助,我們左右護法一定能夠再現當年的威風,助主人早日奪下琉璃宗。”龍悠來回踱步,咬著手指思索道,“主人既然回歸,我就不能再和以前一樣隻知道聽命行事了。必須想主人不能想,才能成為主人心腹,如今主人虛弱,正是我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不然等到主人恢複到全盛功力,大手一揮,就能召集來十萬妖魔,到時候哪裏還有他這個半妖站的地方?

唔,首先還是要先替主人揚名才是。

不過主人如今潛伏在琉璃宗,真實身份必定要隱藏,而是要編一個厲害的道號出身來。

他聽外麵的人族修士說了,這叫“祖上闊過”。

這樣一來,日後主人奪取了琉璃宗才稱得上是師出有名,才能叫人心服口服。

龍悠覺得自己出門一趟,見識經驗上實在是增長了太多。

正在苦心修行神識秘法的秋濟慈,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作者有話說:

秋懷朔:改日我要編寫一部《修真必須注意的事項十萬條》,你要好好研讀。

秋濟慈:作者,你幹脆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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