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畜生,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如此膽大妄為!”項崢羽邊說著又一記老拳揮到了餘育成的眼睛上。

頓時,餘育成就眼冒金星,眼角立刻就腫了起來!

等他抬頭看清楚來人是人力資源部的項崢羽時,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他咬牙切齒地捂著臉瞪著項崢羽:“草,你管的哪門子閑事兒?和你有關係嗎?”

“和我沒關係,但是和她有關係!你個畜生!”項崢羽大罵道,揮起拳頭又要往餘育成的臉上打去。

餘育成已經嚐了兩記老拳,臉腫得火辣辣地疼!

項崢羽一揮拳頭,他就嚇得往後麵一躲--

沒用的東西!項崢羽在心裏罵道:“下次再敢調戲她,老子閹了你!滾!”

餘育成捂著臉,帶著滿腔的憤怒走了。

就在項崢羽英雄救美的時候,蕭惠正好從隔壁包間敬完酒出來,目睹了整個過程。

餘育成跑出來的時候,她順道進了對麵包房,全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

但是,那個高大英俊滿身帶著軍人英氣的男人項崢羽更深地留在了她的腦海裏。

項崢羽,果然是個不一般的男人!

房間裏,湯雷雷嚇得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項崢羽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扶她起來安慰道:“沒事兒了,以後千萬不要跟這畜生單獨接觸--”

“我--我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下午我把這周寫的一篇報道修改好送給簡、簡、主任看,他就說晚上一起吃飯,慢慢來討論這個稿子,我、我就答應了--”湯雷雷瑟縮著說,“謝謝你,項大哥--”

“畜生--”項崢羽心裏罵道。

早就聽說餘育成人品不好,沒想到不好到了這個程度,居然這麽公然對年輕的女記者下手。

“幸好遇到了你--”湯雷雷說道,眼神裏滿是懼怕。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項崢羽及時出現,她該如何招架餘育成這個畜生。

項崢羽歎了口氣,說:“好了,沒事兒了,回去吧!今晚的事情,不要聲張,以後千萬小心餘育成--”

湯雷雷害怕地點點頭。她擔心以後餘育成會處處刁難她,不給她發稿,集團有規定,隻要三個月完不成上稿任務,她就得自動卷鋪蓋走人。

“我、我怕他以後--”湯雷雷把後麵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別怕,潁州報業這麽大,餘育成算個什麽角色?還沒到他一手遮天的時候--”項崢羽說道,“大不了不幹,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別怕!”

湯雷雷依舊弱弱地點點頭,但是,她心裏還是很擔心。

這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才幹了不到一年,尚未出成績,她不想就這樣失去。

她隻是一個小記者,在集團裏太多人能夠左右她這個小記者的命運了。

就是餘育成這樣一個主任,都能分分鍾置她於死地!

湯雷雷背上包往外走,背影是那麽瘦弱無助。

項崢羽知道湯雷雷害怕,這個時候讓她一個人回去,她心裏更害怕,指不定躲到哪個角落裏去哭呢!

“湯雷雷,你等會兒,我開車送你--”項崢羽馬上說道。

湯雷雷感激地看著項崢羽,點了點頭。

項崢羽回去和盧文哲他們打了個招呼,很快就來到了酒店大門口,和湯雷雷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謝謝你,項大哥--”湯雷雷再次感激地說道。

她覺得項崢羽就是她的救星,幾次都是在最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地出現她身邊。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她感動的呢?

“不客氣,誰見了都會這麽做--”項崢羽說道。

“那可不一定--”湯雷雷說,“現在很多人都不願意多管閑事!”

“我不會,就算我不認識你,今天我一樣會出手,因為這不是人幹的事兒!”項崢羽憤然道,“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

湯雷雷再次感激地看著項崢羽。

軍人出身的項崢羽,確實是身手不凡,剛剛那兩記拳頭揮得真是太利索太帥了。

“住哪兒?我送你回去--”項崢羽說道。

“我--我想去走走--”湯雷雷說道,“項大哥,你要是有事兒你先回吧,我一個人去江邊走走--”

項崢羽抬起手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這麽晚讓一個人女孩子單獨到江邊去,那可又是一件危險的事兒。

不過,他理解湯雷雷,心裏還有陰影呢,想排遣一下也是正常的。

“好,我陪你去--走一會兒咱就回去--”項崢羽說道。

湯雷雷點點頭,感激地看著項崢羽。

於是,兩人一起上了車。項崢羽發動車子,往江邊開去--

為了讓湯雷雷放鬆點兒,項崢羽打開了車載音響。

裏麵傳來非常柔美舒緩動情好聽的薩克斯獨奏曲--《回家》。

這是項崢羽最喜歡聽的曲子。

從軍二十幾年,他一直盼著回家,回到父母身邊,共享天倫之樂。

“喜歡這首曲子嗎?”項崢羽問道。

湯雷雷點點頭,沒有說話。

這也是她很喜歡的一首輕音樂,隻不過她一個人不敢聽,因為這曲子讓她覺得有點兒憂傷,有時候聽著聽著她會有流淚的感覺。

項崢羽見她沒回答,側過頭看了看,發現她眸子裏居然有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也是個多愁善感的小姑娘。項崢羽沒有再說話,專心開車。

車子很快就到了濱江大道。

這是潁州人休閑的好地方。

清澈的海河橫貫整個潁州市,向南流入太平洋。海河是海西省唯一沒有被汙染的河流,水質是國家一級標準的好水。

海河兩岸是濱江公園,沿江保留了很多古老的榕樹和木棉樹,後來又增加了很多綠色灌木,修剪成各種美麗的造型,並且種上了進口草坪。

榕樹巨大的樹冠遮天蔽日,加上綠油油的草坪,各色花卉的點綴,濱江兩岸美不勝收。

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這兒都人頭孱動。

項崢羽和湯雷雷來到了江邊。

江風習習,無比愜意。

沿江路上,一對對情侶、老夫妻,還有三口之家正在悠閑漫步。

看到一對小夫妻牽著兒子的小手走過來,項崢羽不由得投去羨慕的目光。

來到潁州後,他們一家三口沒有這樣出來漫步。他是多麽渴望自己的小家也能有這樣幸福的時刻。

湯雷雷的心情還是有點兒憂鬱,餘育成那可惡的模樣依然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發生這樣的事情,她覺得自己今後要想不穿小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湯雷雷默默地走著,眼睛看著江麵出神。

“還在想那事兒?”項崢羽靠在欄杆上問道。

湯雷雷苦笑了一下,歎了口氣。

“別當回事兒,餘育成他不敢怎麽樣!”項崢羽故作輕鬆地說道,“了不起不在他手下幹了,你可以要求調到都市報或者是信息那邊,餘育成就不是你的領導--”

湯雷雷苦澀地笑了笑。

她覺得沒那麽簡單,按餘育成的人品,說不定這會兒早就在到處黑她了,可能也在黑項崢羽。再說了,潁州報業集團人才濟濟,不是她想去哪兒就能去哪兒。

“項大哥,惡人先告狀,我怕他會說一些對你不利的話--”湯雷雷說道。

“嗬嗬,我怕他個球--”項崢羽笑道,“剛才應該把他狗日的醜惡嘴臉給拍下來!他娘的!他要是敢惡人先告狀,老子饒不了他!”

“對不起項大哥,我的事兒給您惹麻煩了!”湯雷雷慚愧地說道。

項崢羽對她的幫助很大,不僅讓她進了潁州日報,還給她提供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新聞線索,因為這條新聞,湯雷雷進來不到一年就得到了潁州日報的好新聞獎,這是很不容易的。

“沒事兒,這叫什麽麻煩?”項崢羽笑道,“我這人有個習慣,喜歡多管閑事兒--”

湯雷雷被項崢羽的表情給逗樂了。

兩人並肩往前走。

走過這棵旁逸斜出的大榕樹,項崢羽在前麵發現了一高一矮兩個熟悉的身影--

左梅牽著兒子的手正朝著他走來!

他一時間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愣了片刻,他快步往前走去,高興地說道:“梅梅,你怎麽來了?”

“爸爸--”童童看到他高興地喊道,要奔向項崢羽的懷抱。

項崢羽剛想抱起兒子,沒想到左梅順勢一拉,把項軼童拉到了她的身後。

“我不能來?”左梅的臉冷得像一把刀,燈光下發出了寒冷的光。

“你這什麽話?”項崢羽笑道,“我是說你要來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

“沒想到是吧?又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兒?”左梅死死地盯著站在項崢羽身後的湯雷雷,目光就像一把利劍。

這回是親眼所見了!居然帶著這個小妖精在大庭廣眾之下漫步!項崢羽啊項崢羽,你是全然不顧了!

項崢羽下意識地往後看了一眼,發現湯雷雷呆愣在那兒,神情很尷尬。

“梅梅,你誤會了!我們--”

“你們--是啊,你們!”左梅咬牙切齒地看著項崢羽,“你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們時時刻刻都在一起,你們已經形影不離!你們還想怎樣?啊?”

左梅的咆哮很快就引來了很多圍觀者,路過的人都駐足觀望,有的在竊笑,有的在搖頭。

不用說,大家都把這當好戲看,原配和小三撕逼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各種版本。

“項大哥,對不起,我先走了!”湯雷雷的臉色煞白,她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一幕!

左梅剛才那幾句話,讓她簡直無地自容!

可是,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她和項大哥什麽事兒都沒有啊!他的妻子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可她有口莫辯,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是講理的地方。

來不及多想,她急匆匆地消失在人群裏。

左梅的目光一直盯著湯雷雷的背影,惡狠狠地說道:“剛才我真應該衝上去抓花她的臉!不要臉的東西!”